第11章 相識
“額……就是……我哥們，特崇拜你，想請教一下你有關學習的問題。”
徐宥凡反手就把看戲的褚星野推了出去，朝著褚星野一個勁的眨眼睛。
褚星野抬頭，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久仰大名。”
傅熠陽只當是惡作劇，抱著書，和徐宥凡他們擦肩而過。
徐宥凡也不知是腦子抽風了還是怎麼的，一把拽住了傅熠陽的手臂。
對上傅熠陽探究的目光，徐宥凡乾巴巴道：“cos60º是多少？”
傅熠陽明顯愣了會兒，還是貼心地給徐宥凡說出了答案：“1／2。”
說完，便下了樓。
“他不會以為我是智障吧？”徐宥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出那種問題，一對上傅熠陽的眼神，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那雙眼睛，真的很好看。
“也差不太多。”褚星野撂下話，提著掃把就往教室裡走去。
“哎呀，丟臉丟大發了。”
“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徐宥凡還在樓梯口犯著嘀咕，迎面就撞上了班主任。
老陳端著茶杯，胳肢窩底下夾著一沓數學試卷，眉頭緊鎖，目光如炬。
徐宥凡頓感不妙，扛著掃把想開溜。還以為老陳沒有看到自己，心裡一陣得瑟。
腳剛踏上樓梯，就聽到老陳在叫自己的名字：“徐宥凡，等等。”
“躲我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老陳拍了拍徐宥凡的肩膀，一臉的和藹。
不會吃了我才怪，徐宥凡可一點都不信。這次25分的數學，不被當場秒殺，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相信你也看到這次的成績了，希望你下去好好想，認真想。晚自習到我辦公室一趟。”
“嘿嘿，好的，老陳。”
老陳也沒有再說什麼，徐宥凡扛著掃把就往教室裡衝。
課間，學校廣播通知了校區合併的事。
東西校區合併，初中部搬到對面的學校，而七中就成了一所單獨的高中。
“合併？有沒有搞錯，以後去食堂搶飯，不得累死。”
“跑快點不就行了，打個飯而已。”
“再快就廢了，教學樓到食堂的500米，是我這輩子跑得最快的一段路。”
“一下課，烏泱泱的人，都往食堂衝，活生生喪屍出潮。”
“不過，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學神。”
“傅熠陽嘛，考試接近滿分的怪物。”
……
徐宥凡趴在桌上補覺，腦子裡在思考著晚自習見老陳的時候，要用什麼理由解釋更有說服力。
剛考完試，一天的時間基本都是講試卷，訂正錯題。
令徐宥凡意外的是，晚自習抱著赴死的態度去辦公室，竟然看到了傅熠陽。
老陳不知道和傅熠陽在聊什麼，臉都樂開了花兒。
徐宥凡站在辦公室門口，喊了聲“報告！”
“進。”老陳抬頭看向門外，朝徐宥凡招了招手。
徐宥凡拘謹地站在傅熠陽的身旁，心裡發虛，眼神在辦公室裡亂瞟。
“宥凡吶，我給你找了個搭檔。”老陳喝了口茶，繼續道：“傅熠陽，會在數學的學習上助你一臂之力。”
“啊？”徐宥凡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老陳，其實補數學可以找褚星野的。他講的生動又形象，還容易理解。”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跟著人家學了這麼久，給我考25分？別跟我說是失誤，不會做，就給我下去多下點功夫。”
老陳手裡拿著成績單，臉色沉重，“褚星野自己也需要加強，怎麼，跟著傅熠陽，委屈你了？”
“沒有，”徐宥凡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以後一定跟著傅熠陽同學，好好學，認真學。”
“好了，你倆出去吧。對了，把褚星野叫來。”
“哦，好的。”
兩人走出了辦公室。
徐宥凡不緊不慢地跟在傅熠陽的身後，沉默了良久，傅熠陽開口說：“接下來的一年半，請多指教。”
“多指教，多指教。”徐宥凡緊張得手心冒汗，一看到傅熠陽，心跳就不自覺的加快。
真是見鬼了。
兩人在樓梯口分別，徐宥凡看見傅熠陽離開，長舒了一口氣。
哼著歌，回到了教室。
還沒走近教室，就聽見了裡面的打鬧聲。徐宥凡計上心頭，決定好好嚇嚇大家。
徐宥凡揹著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教室門口。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大部分人都拿出試卷課本，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等前排的同學看清是徐宥凡後，差點衝上去給他幾拳。
“哈哈哈，你們也太慫了。”徐宥凡趴在教室門口，無情地嘲笑道。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真是不經逗。”
許曉天瘋狂暗示徐宥凡閉嘴，徐宥凡一臉不屑，“曉天兒，你眼皮抽筋了？眼睛眨那麼快乾嘛？”
許曉天看了眼徐宥凡身後，立馬低下頭，心裡默唸：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徐宥凡見大家都沒什麼反應，轉身想從後門回到座位上。
一轉身，就看見了老陳放大的臉。
“我草！”徐宥凡往後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老陳。
老陳皮笑肉不笑，拽著徐宥凡的胳膊就出了教室。
許曉天夠著身子往外看，好巧不巧，被老陳瞪了一眼。只好規規矩矩地坐回板凳上，屁都不敢放。
一旁的邵景，笑得肩膀直髮抖。
許曉天小聲嘀咕道：“下次，再也不坐第一排了。”
“笑笑笑，笑個屁啊？”許曉天拿手指戳了戳邵景的腰。
邵景一邊躲，一邊笑著說：“別鬧，待會兒又該被抓了。”
坐在教室裡的人，特別是靠近後門那幾排的，都豎著耳朵，認真地聽著外面再說些什麼。
聽著老陳灌的心靈雞湯，徐宥凡一直“嗯嗯嗯”地說個不停。
老陳說的口乾舌燥，看到徐宥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放他進去了。
徐宥凡一進教室，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看。
徐宥凡沒有理會，回到座位上就找出書來看。
前排的白薇驚訝極了，這貨竟然開始主動學習了，是受什麼刺激了？
白薇讓同桌望風，扭過身子，去看徐宥凡在幹嘛。
厚厚的數學課本夾層裡，放著一本《爆笑校園》。
！！！
白薇轉過身，還以為轉性了呢，原來只是給自己套了個殼。
晚自習下課前，老陳來到了教室，“經學校決定，明天，也就是週五，不上課。
校區合併，需要搬東西，我們班暫時不用動。說不定，還會來幾名新同學。”
一聽到不用上課，教室裡瞬間炸開了鍋。老陳喊了好幾聲安靜，都被淹沒在了大家的討論聲裡。
“再說話，週末加兩張數學試卷。”
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老陳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
打蛇打七寸，拿捏一群脫韁的野馬，還是需要一些小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