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囂張的姿態點燃了潘強心裡面的怒火。

不是沒吃過虧,身上那幾條刀疤就是當初搶地盤時吃虧留下來的記錄。

不但是胳膊和胸口,後背和大腿上還有。

可直接讓一個菸頭逼退,確實顯得太過於狼狽,而且這場面還剛好落在幾個早已臣服在自己淫威之下的女人的眼裡。

至於嫦娥後面罵他的話,更加讓潘強難以接受。

這些年,敢於在潘強面前囂張的女人,除了他確實惹不起的,其他的都已經被他按倒之後重新教做人了。

甚至此刻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當中,就有一個當初下巴抬得很高,從不願正眼看他的。現在還不是得乖乖的聽從他的吩咐,讓趴著就不敢坐著,讓撅起來就不敢跪著。

在潘強的心裡,女人,不管什麼身份脾氣,就沒有一頓鞭子收拾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三頓···,很多頓···。

直到把她們鞭的乖了,懂事兒了,認得清形勢了,再也擺出不譜了,那也就沒那麼多事兒了。

說不定還會愛上強哥的鞭刑。

而眼前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敢指著強哥的鼻子罵,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強哥的長短啊。

潘強的怒火已經充斥了胸膛,雙眼發紅,耳膜外鼓,根本聽不到丁文彬呵斥他的聲音。

也就是他是個光頭,不然頭髮肯定能豎起來把頭上的吊燈打下來。

不過,已經用不著他的頭髮了。

潘強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直接推開原本坐在沙發扶手上的女人,伸手再次去抓桌上的水晶菸灰缸。

抓到了,但是沒抓穩,手一滑,水晶菸灰缸又掉了下來,砸到了桌上放著的一次性打火機。

“嘭···”

打灰機爆炸,碎片四分五裂,圍坐在周圍沙發上的人嚇得紛紛側身蜷腿聳肩掩面,就連嫦娥和左家成也不例外。

就那麼巧,一塊碎片不知怎麼的就飛上了半空,打中了上面掛著的吊燈。

吊燈的燈罩碎裂,一塊玻璃掉下來,恰好掉在潘強光光的大腦袋上,瞬間就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玻璃燈罩很輕,高度也不高,掉下來的衝擊力並不算太大,但頭皮是人體血運非常豐富的器官,哪怕只是割開一個小口子,出血量也要比其他地方大得多。

潘強只覺得頭頂上,前額上方微微的一疼,隨即眼前一紅,一片血汙便糊住了雙眼,抓在手裡的水晶菸灰缸也扔不出去的。

彷彿時光機被按下了暫停鍵,房間之中鴉雀無聲,只有窗外會所大堂裡的燈光還時不時的一閃而過,計程車高的音樂聲也一直在響。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潘強,但腦海中迴盪的卻是剛剛左家成說過的話。

“我說丁總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怎麼說也還有四年。”

“倒是你,印堂晦暗,雙目發澀,額頭青龍纏繞,舌苔枯黃,耳垂蒼白,一刻鐘內,必有血光之災···”

丁文彬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據說好幾十萬的江詩丹頓。

似乎,大概,好像,可能···,確實不到十五分鐘。

好吧,剛剛左家成說話時,丁文彬並沒有記錄下開始的時間,所以是不是十五分鐘之內,根本就無從確定。

可是大家都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因為從剛剛左家成說過這句話,到現在潘強頭上被玻璃劃傷,確實沒經過多長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潘強真的頭上流血了!!!

沒有任何人對潘強做出任何威脅性的舉動,全程都是潘強自己一個人在表演。

然後,他的頭就破了,血流如注。

“···一刻鐘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言猶在耳,這邊就應驗了···。

丁文彬的頭上不住的冒出冷汗。

“這是碰巧了,這一定是碰巧了···”

“打火機···,打火機···”

打火機是潘強自己扔在桌上的。

“菸灰缸···,菸灰缸···”

菸灰缸在這個茶几上擺了兩年了。

“吊燈···”

吊燈從會所裝修好就掛在天花板上了,不但時間更長,而且上面還落了一層淺淺的灰塵。

潘強拿菸灰缸想砸人,手滑了之後菸灰缸砸爆了打火機,崩飛的一次性打火機碎片又打破吊燈的燈罩,落下來的碎玻璃恰好劃破潘強的頭皮···

這事兒怎麼看都是碰巧了。

潘強這個糙人,以前也沒少幹這種不經意就把自己和別人弄傷的事兒。

可偏偏左家成提前說出來那句話之後,還會有人認為這只是碰巧了麼?

眾人的心裡都浮現出一句話,“這都是命啊!”

丁文彬看看左家成。

煙被嫦娥搶走之後,左家成只得又拿出一根點上,現在還沒抽完,一縷青煙從二指之間嫋嫋升起。

翹起的二郎腿一顛一顛的,十分的愜意,似乎根本不在意潘強剛剛的舉動,對潘強現在頭破血流的樣子也視若無睹。

他的眼睛在看著···,看著···,好像是雯雯的大腿···

丁文彬循著左家成的視線看去,左家成的視線焦點,似乎是落在了自己身邊沙發扶手女孩兒雪白修長的大腿上。

其實左家成根本沒有在意那腿白不白,他只是在考慮丁文彬和潘強這兩個人的將來的結局。

相比起潘強這個打手頭子來說,丁文彬惡行不顯。

不過就是原來做建築工程時行賄受賄,靠著背後的關係擠壓同行,霸佔市場,做娛樂行業之後引誘別人出賣身體,偶爾在會所裡糾集一幫人賭錢而已。

如果要按照凡間律法的量刑來衡量的話,他幫人洗白了數額巨大的資金反而是將來的取死之道。

不過對於白手套來說,那些也由不得他。

在左家成的是非觀念裡,反而潘強這個人更讓他討厭一點。

可是因為他沒有殺過人,洗錢的事情又不是他經手,把那些逼良為娼,強姦婦女,放高利貸,人身傷害等等加在了一起,反而才判了二十年,比丁文彬的量刑還輕了許多。

這兩個人要不要救,救了的話,又要如何才能讓這倆人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才是左家成心裡面一直糾結的問題。

而他的目光,只是隨意的就那麼一瞥,恰好了落在了那個叫雯雯的女孩兒的腿上,沒想到就被丁文彬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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