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安全帶被解開,他抱起她。

她好輕,但他的動作卻格外小心翼翼,好像抱著易碎品。

走到門邊,單手抱住她,手臂略微用力,把她往上顛了顛,足夠安穩,這才用指紋開鎖。

這已經是她搬來的第二天了,但是卻是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和他之前佈置的差不多,除了多了些小物件,床頭幾個陶瓷娃娃的腦袋輕輕搖擺著,靠近窗戶的榻榻米上放著一隻手長腿長的粉色派大星,她帶來的其他行李倒不多,就是這些零碎的玩偶佔據了半壁江山。

她很害怕寂寞。

原來就聽沈祈說過,她媽媽去世的那一年,她才五歲,時常坐在兒童沙發上,周圍擺著各種各樣的玩偶,衝它們說話。

她也不哭,就只是說話,但是面對她爸爸,面對其他人,小姑娘溫和地笑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後來就連對玩偶也說不出話來了。之前那麼能說會道的女兒突然說不了話了,蘇成坤心焦得很,找了好多心理醫生,都沒能治好她。

直到有一天,幼兒園裡一個小女孩帶著另外幾個孩子欺負她,叫她“小啞巴”,那時還小的沈祈揮舞著拳頭趕走了她們。

小小少年轉過身來,拿手背替她擦了擦白淨臉蛋上的灰漬,“柚柚,我們以後就是家人了,我永遠也不離開你,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小小少年五官英氣,眼神定定的,像是燒著一團火焰。

媽媽沒有答應她,所以才偷偷去了天上……留下柚柚一個人。

永遠,是個很動人心魄的字眼,但阿祈永遠也不會離開的。

女孩的眼眸黝黑清澈,亮亮得像一潭泉水,慢慢地伸出手指。

“好,我跟你拉鉤!”沈祈也興沖沖地跟勾住手指。

從那以後,“柚柚,你看我的嘴型,阿祈……祈……”她張嘴,發不出聲音,小男孩也很有耐心,一次又一次地教她。

可能從那時候起,沈祈對她而言,就是特殊的存在吧。

傅斯淙目光沉了沉。他遇到她時,是他最需要她的時候,但他卻沒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遇到她。但他很慶幸,那時候的沈祈救了柚柚,能夠讓她能長成現在這般陽光開朗的模樣。

俯身,傅斯淙輕輕把她放上床,細軟的黑髮鋪了一枕頭,一室都是她的香味,悄無聲息地蔓開裹纏,慢慢將她枕著的胳膊抽開。

他凝望著她,最終還是動了凡心,大掌捧住她的臉。

她的臉好小,他的掌心就能完全納住,睡夢中,她歪了歪頭,拿臉頰輕輕蹭了蹭。

掌心軟糯滑嫩的感觸讓他完全不敢細細品味,就怕生出妄念。網上有人說他像不動春心的神,可誰能知道他的春心此刻就在他身邊。

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強制自己起身,月亮的清輝也照不出傅斯淙此刻在想些什麼。

人已經走到門邊,聽到動靜,突然回頭,便看到蘇柚把整個被子都給掀掉了,裙子也掀到了大腿根部,那雙雪白筆直的長腿嫩得晃眼。

不必隱藏的渴慕眼神在這一刻像是燃了起來,呼吸很沉,他站定,此時掩映在暗處的俊容那些心思卻再也藏不住。

迅速地折返回去,給她蓋上被子。

男人跪在床邊,長指點了下她的鼻子,呼吸艱難,語氣卻縱容,“睡相都是不乖的。”

第二次,他又走到了門邊,她再度掀開被子,這一次露出了一截小腹,腰很細,面板白得晃眼。

睡相不好,像小孩兒一樣。

他又返回,坐在床邊,柔軟的大床立刻陷下去一小塊,啞著聲,“柚柚,你再這樣折磨我,我可要吻你了。”

甜蜜睡夢中的少女無知無覺,呼吸溫熱,還勾著淺淺的笑意,散發著花香的芬芳,引得男人的眼神如潑墨般,愈發濃稠深沉。

他逐漸彎下腰去,唇離她很近。

單手扯了扯領口,兩個釦子瞬間敞開了,色氣十足。

視線已經徹底被這果凍色的唇瓣給牽引住,嬌嫩得像清晨的花骨朵,微綻著,勾起淺淺的弧度。

他眼裡帶著濃重的暗色,眉宇間甚至浮著一層燥,管他什麼趁人之危,通通都拋之腦後了。

心愛的人就在懷裡,思念渴慕了快十年的人兒,哪有什麼正人君子?

足足又守了她十分鐘,這會兒她倒是睡安穩了,僅僅翻了個身,他眼底竟有幾分失望。

可看著她睡得靜謐甜美的臉,他還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

蘇柚覺得自己在做夢,身體卻很熱,兩腿之間都出了些汗,很是黏膩。

耳畔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柚柚,起床了。”大抵是這聲音太惑人了,叫得她躁動。

“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

蘇柚撅起唇瓣,抬手,整個過程,她連眼睛都沒睜開過。

恍惚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好輕,輕得仿若來到了雲端。

“乖,張嘴。”

睡得迷迷糊糊倒是很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傅斯淙沒忍住,身軀一熱不知不覺,一滴汗水滑進領口。

說來荒謬,他年紀也不輕了,但很多時候對蘇柚是很純情的,她就像是他的光,讓他覺得生出什麼念頭都是褻瀆,頂多偶爾冒出想要淺吻一下她唇角的念頭。

除了那個夜晚,她的主動就像是開啟新世界的一把鑰匙,讓他也敢生出些慾望,像是積壓了這麼些年的欲蓬勃而出。

蘇柚覺得嘴裡溼漉漉的,是清新的海鹽牙膏味道,正迷迷糊糊的,感覺這床有點過分地梆硬。

她翕開一隻眼,鏡中倒影出她和傅斯淙兩人連在一起的樣子。

他託著她,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了,勾住他的脖子。

這是什麼女友視角?她一定是還在做夢,繼續往那人身上一靠,閉上眼……

有些不受她控制的東西,火熱,刺激,他的緊繃,和她大早上軟綿綿的身軀有極為強烈的違和感,讓她大腦迅速清醒了。

可她卻仍然緊靠著,閉著眼裝睡。

蒼天啊,讓她真的暈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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