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自己知道,大明朝廷目前需要的是穩定,是時間。

任何一個朝代,朝廷不穩定的話必定會生亂,大明現在正處於風雨飄搖的階段,外部已經很動盪了,如果朝廷中樞再出現混亂的話,那下場必然不好!

兵仗局背後的利益鏈錯綜複雜,現在已經露出水面的就有成國公朱純臣和兵部尚書陳新甲,還有很多人潛藏在水底,朱慈烺還沒有發現而已。

朱慈烺為了大明朝廷的穩定,不得不作出讓步,他和陳新甲的對話處處透露出妥協的意思。

陳新甲也不傻,他讀懂了朱慈烺話裡的意思,他也是選擇講和,所以才向朱慈烺承諾一定把五十門大炮鑄造好。

陳新甲不得不讓步,他現在認為朱慈烺並不是簡單的太子,至少目前來看,駱養性就是朱慈烺的一條狗,那麼錦衣衛肯定也是對朱慈烺唯命是從,加上今年七月剛成立的親衛軍,所有的高階將領全部是太子的人,親衛軍就如同太子私人武裝。

陳新甲作為大明朝的兵部尚書,他對大明朝的軍務當然很瞭解,雖然目前京營號稱有二十萬大軍,但實有將士不過十萬人,剩餘兵額的全被將領們吃空餉吃掉了,而這十萬人也全都是老爺兵,裝腔作勢嚇唬人是沒有問題,但真讓他們上戰場,那全部都得完犢子!

而朱慈烺手中的五萬親衛軍則不同,是真正具備戰鬥力的軍隊,陳新甲甚至覺得京營十萬人馬都不是親衛軍五萬人的對手。

因為忌憚朱慈烺的實力,所以陳新甲也選擇妥協。

陳新甲和朱慈烺之間雖然達成了妥協的意見,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願意妥協!

北京城一個豪華的莊園,陳新甲和成國公朱純臣!

陳新甲將今天兵仗局發生的事情向朱純臣講了一遍!

“砰”,一個精美的景德鎮茶盞被朱純臣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黃毛小兒欺人太甚,都敢在本國公的頭上胡作非為了!”朱純臣非常的憤怒:“沒有本國公的先祖替他們老朱家打天下,能有他今天!”

“國公爺息怒慎言,防止隔牆有耳!”陳新甲輕聲安撫道。

朱純臣知道,自己這裡是絕對安全的,所以他並不怕,反而提高了嗓門!

“息怒,我怎麼息怒!”朱純臣仍然是火冒三丈,怒氣衝衝說道:“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兵仗局有本國公的股子,胡敬是在替你我辦事?打狗還看主人呢,他這麼不給本國公臉,本國公還怎麼在這北京城混下去!”

陳新甲忙道:“國公爺,可是現在太子勢力不容小覷啊,錦衣衛和城外的親衛軍可都是太子的人!”

成國公沒有好氣的說:“不用你說,這本國公自然知道。可是,陳大人有沒有想過,假如太子死了。這錦衣衛和親衛軍會不會鳥作獸散!或者投入我們的懷抱?”

陳新甲聞言大驚!

連忙勸道:“國公爺,這可是謀逆呀,這可使不得,何況太子今天已經向我們妥協了!”

朱純臣冷哼道:“妥協?我看只是一時的,這黃毛小兒,以後肯定會對我們下手的,如果我們不先發制人,可能以後會死的更慘!”

“國公爺,我認為使不得呀,如果太子死了,那這大明朝可是會亂的呀!”陳新甲可不是朱純臣,大明朝不亡,即使再羸弱,他也是部堂大員,仍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陳大人啊,你看看如今這局勢,大明還能撐幾年呀!”朱純臣冷笑道。

“國公爺,我還是堅持認為先忍一忍,既然如今太子殿下已經向我們妥協了,此事我們不如作罷!以後太子要的東西,我們保證質量,不再去招惹他!”陳新甲仍在勸朱純臣。

“既然陳大人如此堅持,本國公就先聽你一言,但是作罷是絕對不能的,我們要早做打算啊,免得之後被那黃毛小兒打的措手不及!”朱純臣喝了一口茶說道,他怎麼可能作罷,他垂涎肥皂、五瓊漿配方許久了,現在北面的人還出十萬兩黃金向他購買親衛軍的火槍圖紙,那可是十萬兩黃金呀!。

“國公爺,我們該怎麼辦?”陳新甲並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問朱純臣!

“好吧,先把他的生意斷了,再把他的軍權收了,他還能做什麼?還能做成什麼?陳大人明白怎麼做了麼!”朱純臣陰笑道。

陳新甲也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兩人又是密談了好一會兒,最後都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北京東城一家生意興隆的酒樓!

“來人啊,救命呀,我朋友好像中毒了!”一個人一邊扶著一個口吐白沫的中年男子,一邊大聲呼喊!

立刻引來了一群人圍觀!

“怎麼回事呀?怎麼突然成這樣呀,感覺這個人要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也剛過來!”

“不會是這家酒店飯菜有毒吧,我剛剛可是吃了不少。”

“別自己嚇自己了,你看他們一起同桌吃飯的人不挺好嘛?”

………

人群議論紛紛。

就這幾息功夫,口吐白沫的人已經嚥氣了!

“這可怎麼辦呀,這人是我同鄉,我好心請他吃飯,還特意買了五瓊漿給他喝,現在死了,我該如何向他家人交代呀!”呼救的人說的真切,竟然還流下了眼淚!

這時候,人群中頓時有幾個人大喊道:“你們一起吃飯喝酒,你咋沒事?”

“對呀,你咋沒事?”人群七嘴八舌的說道。

“因為我從小就不能喝酒,所以並未喝這五瓊漿,只是吃了點飯菜!”呼救男子仍表現的弱小無助!

人群中另外一個人立刻說道:“那肯定是這五瓊漿有問題,你可以去順天府狀告這五瓊漿呀!”

圍觀的人也是這麼認為的,一群人在某些不懷好意人的煽動下,鬧哄哄的前往順天府衙門!

如果朱慈烺在現場,他肯定可以一眼看出來,這就是一個坑他的局呀,人群中兩個發話的人就是兩個託,還有一些人在人群中煽動吃瓜群眾!

同時,在人群中還有兩個人,一聽到五瓊漿三個字,便立馬警惕的盯著呼救的人,這兩個人正是情報站的密探。

可惜,朱慈烺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而且,在北京西城、南城、北城和中城幾家繁華的酒樓中,與這相似的一幕同時發生著,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五瓊漿,就好像策劃好了一樣!

順天府衙門內,趙志春心情不錯,今天公事不多,他正看著書,喝著茶,很是愜意!

正當他感覺睏倦,想小睡一會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鼓聲響起!

他有些懊惱,鳴冤鼓響起代表他來活了。

他正了正自己官服,朝前殿走去。

“咚咚咚”又是一陣鼓聲傳來。

“催什麼催,真是惱人!”趙志春自罵一聲,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升堂受理案件後,趙志春一頓頭痛,殿下跪著五個人,雖互相不認識,但他們卻同時狀告一件事,那就是五瓊漿有毒,毒死了他們親人朋友!

趙志春堂堂三品大員,他自然知道五瓊漿是朱慈烺開辦的,所以他才感到頭痛!

朱慈烺的厲害,他可是見識過的,幾天功夫就弄死了當朝閣老,他不願意去惹朱慈烺,但也不能不管這件事,畢竟是天子腳下,萬一讓都察院幫孫子知道了,肯定又要彈劾自己。

趙志春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派人將此事稟告朱慈烺,一邊在這打太極!

而此時的朱慈烺在幹嘛呢,他把玩著一把槍,一把和現代左輪手槍很像的槍!

這正是朱慈烺自己出圖紙,然後找宋應星給自己手工打造的,其實打造這把手槍沒浪費多長時間,但因為沒有衝壓機床,這十顆子彈卻足足讓五個工人做了半個月!

這直接導致了朱慈烺放棄大規模生產左輪手槍的想法。

就在朱慈烺擦槍的時候,小太監來報,說史可法求見。

朱慈烺一聽,立刻收起了玩心,他知道,史可法一般不來找他,來找他肯定是有要事!

朱慈烺連忙召見了史可法!

“殿下,臣有事稟告!”史可法著急道。

“何事讓史大人如此著急?”朱慈烺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史可法便將北京城五處情報站報告說有人因喝五瓊漿身亡的事情告訴朱慈烺。

並向朱慈烺說道:“殿下,密探已經在跟蹤相關人員了,你看下一步如何處理!”

朱慈烺陷入了深思,聽完史可法的話後,他知道,這是有人在設局坑他啊,和後世的仙人跳差不多!

但這可不是一些地痞流氓想訛詐點錢的仙人跳,因為出人命了,沒有人會用命去訛錢的!

“史大人,這是有人要陰我們呀,這一切明顯是個局!你怎麼看這件事?”朱慈烺分析道。

“殿下,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史可法一本正經的說。

可聽到史可法這麼說,朱慈烺差點笑出來,因為這讓他想到了後世狄仁傑和李元芳的那個梗!

朱慈烺忍住笑意:“史大人,不要慌亂,先讓北京城的五瓊漿專賣店配合順天府辦案,同時多派人手跟緊五個和死者一起的人,一定要確保他們生命安全,如果他們被人滅口了,我們就更被動了!”

朱慈烺想了想又說:“史大人,你讓黃得功選派一千個身手好的親衛軍喬裝打扮,暗中守衛東宮!”

宋應星聞言大驚:“殿下,這些人不敢對你不利吧?”

朱慈烺沉聲說道:“史大人,人心難測呀,還是未雨綢繆的好,同時,史大人把情報司在北京的密探全部散出去,注意北京城的風向!”

宋應星連忙稱是。

這時,又有小太監來報,說順天府的人求見。

朱慈烺知道定是這些人將此事鬧到了趙志春那,趙志春這老狐狸來向自己請示了!

朱慈烺對小太監說道:“你去告訴來人,讓他轉告趙志春,一切公事公辦!”

小太監領命而去。

“殿下,我們不做點什麼嘛?”史可法有點憤怒的問。

朱慈烺並未答史可法的話,而是裝逼的看著外面的天說:“史大人,看這天,怕是要下大雪了!因為,暴風雪來臨之前,總是如此平靜!”

是的,北京城之後不久,就下起了大雪,大到掩蓋了所有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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