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是這樣說的,你公公看病要緊,你如今是我們祝家的媳婦了,有什麼病痛也得看,斷不能叫人家說祝家是個虧媳婦的主啊!”

阿梨笑得乖巧,“媳婦自然是知道婆母的好的,只是如今又要負擔公公的藥錢,又要負擔相公的學費,家中也沒個進項,還有這麼一大堆人要養著,媳婦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婆母您說呢?”

老太太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她會這麼說,把她接下來的話都有些堵住了。

誰不知道她要打的主意啊,她就是想要用原主的嫁妝來貼補家用。

原主上輩子可是不用她說就主動拿出來貼補家用了,結果呢,養出來一群白眼狼,阿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就不給,這老太婆能奈她如何。

“咳咳……”老太太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見半天也沒人問她幾句,這戲沒人接,她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演下去了。

“瑤娘啊,現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啊,終是我們祝家對不住你,讓你過苦日子了。”

“婆母莫要這麼說,日子總歸還是要過下去的。”

見她油鹽不進的,老太太也不和她繞圈子了,直言了,“瑤娘啊,你知道的,家中有些困難,你公爹又是這個樣子,為娘操持著這一大家子,實在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我想著讓你幫著分擔一些,可好?”

這是要把管家權給她了,變著法的讓她掏錢出來管著一大家子了。

“不好。”

想也不想就拒絕得乾淨利落了,阿梨才不管她氣得漲紅的一張老臉,“婆母還年輕,哪裡輪得到我們做小輩的來管事,傳出去不好聽,再說了,媳婦這身子怕是累著了,婆母也不想傳出個苛待媳婦的名聲吧?!”

“你……”

老太太氣得發抖,阿梨如同沒看見一般,站起身,就準備走了。

“媳婦就不打擾婆母了,先回去休息了。”

一直走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她身邊的陪嫁丫鬟湘薈臉上的驚訝都還未褪去,從未想過自家小姐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一面。

不過很快又升起了一抹擔憂。

“小姐,您今日如此對那祝老夫人,怕是她要刁難您了。”

阿梨不在意的撇撇嘴,“她平日裡的刁難還少了嗎?”

嫁過來的第二天就開始立規矩了,今天不是頭疼,明天就是腿疼的,自從這祝老爺病了,更是要她三天兩頭的侍疾。

還真把自個兒當皇帝了, 不好意思,皇帝早沒了。

“話雖如此,可您如今畢竟還要在她手下討生活,這萬一……”

阿梨是明白她的顧慮的,這自小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鬟擔憂她以後的日子,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又是婆母,輩分就壓她一頭。

她只是淡淡的笑著,“湘薈,你覺得這祝家如今是何等光景?”

“這、奴婢不敢妄議主子。”

“呵,妄不妄議的,誰還看不出來啊,氣數將盡,自身都難保了,還能管得了我了?”

這話真的是非常的大逆不道啊,若是被那邊的聽到了,可不得氣個半死啊!

阿梨才不管那麼多呢,“走吧,回去把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我許久未回去看看我爹孃了。”

這邊她剛走得沒影子了,那邊的祝老太太砸爛了手邊的茶盞,瓷片四分五裂的,弄得是一片狼藉,身邊的尤嬤嬤也是氣憤不已。

“夫人,這少夫人真是越發不把您放在眼裡了!”恨不得立馬上去把這少夫人掐兩把給她家夫人解解氣才好。

“哼,賤婦,她這是知曉我們府上要靠著她了,給我拿喬呢!”

“夫人得給她些教訓才是,免得讓她反了天了,不知尊卑,得讓她知道知道,這府上是誰做主的才是!”

祝夫人的眼睛眯了眯,滿滿皆是算計之色,手中的佛珠是轉了又轉,“呵,總要讓她哭著跪著來求我!”

還不等她使出什麼手段來呢,門房的小廝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求見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尤婆子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怒叱道,“你這小子,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驚著夫人了,小心你的皮子!”

小廝又連忙告罪。

祝夫人這右眼皮突突直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說,出什麼事了?”

“少夫人帶著些行李回孃家去了!”

“什麼?”

祝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氣得都站了起來,或許是氣血攻心,上了頭,一下子發暈,差點都沒能站得住腳。

“夫人,您莫氣,小心自個兒的身子啊!”

手中的佛珠捏得噼裡啪啦的了,此刻她是一點情面也不想給這女人留了,她選這個點回去,不是回去告狀還能做什麼,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她這是想要揭他們老底啊!

“你,去,取出幾塊銀元,去外頭走上一圈,好好說說,這祝家的少夫人是怎麼欺辱婆母,不敬長輩,亂嚼舌根,無法無天的!”

尤婆子像是接到了聖旨一般,氣勢洶洶的應下了,“是,夫人放心,老奴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祝夫人眼瞧著他們快步的走出去,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等著瞧吧,她一定要讓他們一家上門賠罪,還要把大把大把的銀子雙手奉上!

金府,祖上也是出了不少的顯貴的,只是在原主的曾祖父那一輩開始沒落了,後一家定居在了此處,從父親這一輩就開始從商養活一家老小了,否則的話,就祝家那樣的家底門楣,還真就高攀不上原主。

門房的夥計看到她回來了,眼裡是驚又是喜,原主實在是太久沒有回過孃家了,一直被教導著要對婆家言聽計從的,有種變相的被洗腦了的架勢。

金母看到她回來,激動的立馬落下了淚來,抱著她仔細看了又看,哭得不行。

“我的兒啊,我的兒,瘦了,瘦了。”

這也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女人的悲哀,明明兩家住得不算遠,駕馬車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卻能一年多都不曾見上一面。

“你這怎的突然回孃家來了?是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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