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數月的精心準備,馮成敬親自命名並組建準備滲透到西方的秘密諜報組織“絕影”已基本完備,作為直屬馮成敬的組織負責人陳琦準備在動身前前往齊國一趟與皇長子馮應雲道別。

自從離開鄧莊之後,鄧遠、孫瑕伊、沈羽軒三人在齊國度過了一段平凡而又快樂的時光。

吃過晚飯,陪沈羽軒練完拳準備回屋的鄧遠看到孫瑕伊一個人坐在屋子門口,兩隻手託著小腦袋,靜靜地望著夜空發呆,便走過去坐到她的旁邊,問道:“怎麼了,伊伊,在想什麼呢?”

伊:“我在想時間過得好快,自從上次陳伯伯離開之後已經又過了半年了。”

遠:“哦?你很期待陳伯伯再來看你嗎?”

“是啊,我很希望陳伯伯能早點來,等他一來我們就能......”說到這,孫瑕伊的小臉蛋突然泛紅,話音戛然而止。

鄧遠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故作無知的問道:“我們就能如何了?”

孫瑕伊低下頭,小臉蛋更紅了。

看著伊伊的表情,鄧遠壞笑著繼續追問:“就能如何啦,你快說呀。”

羞澀難當的孫瑕伊伸出小手不斷捶打鄧遠的胸口,“鄧哥哥你好壞,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還要問。”

鄧遠一把將孫瑕伊摟進懷裡,“我懂,我當然懂,我也期待陳伯伯能快點來。”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甜蜜笑容。

透過窗戶看著門外的兩人,沈羽軒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是一臉的無奈。

忽然間,遠處走來的兩個人影引起了鄧遠的注意,為安全起見,他讓孫瑕伊先進屋。

待走近一看,鄧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陳琦,好久不見,先進屋。”

說著他的眼光同時又看向了陳琦身旁的一個年輕人。

“陳伯伯,你來啦!”陳琦的到來讓孫瑕伊頓時高興壞了,“陳伯伯你可讓我好等,我還以為你不願做我和鄧哥哥的證婚人了。”

“呵呵,陳伯伯這不來了嘛,伊伊就那麼急著想做新娘子?”陳琦邊說邊摸摸孫瑕伊的頭,彷彿在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孫瑕伊小臉一紅,“陳伯伯又取笑人家。”

看著眼前這個撒嬌的小女孩,三人都會心一笑。

遠:“好了,伊伊,我和陳伯伯有點事要談,你先回房休息。”

伊:“嗯,好的。”

到了密室以後,陳琦二人立即向鄧遠行禮。

遠:“唉,陳琦,這裡不是朝廷,你我之間不必這般麻煩,最近有什麼情況你倒是趕快說來。”

琦:“前段時間,南方發生了幾件重大事件,殿下可知?”

遠:“我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了些訊息,還有其他的嗎?”

琦:“齊國的報紙我在來的路上也看了,他們所報道的只是冰山一角,最近幾個月南方可謂劇變,首先甲斐國皇室並未發生叛亂,而是被席氏家族陰謀陷害,皇帝武田雄和太子武田信戰死,只有皇三子武田政帶了數萬軍民逃到我國。”

“以武立國的甲斐國居然也會落得如此下場,看來席氏家族不但牢牢掌控了南方各國的經濟命脈,而且已經架空了他們的皇權……”鄧遠不禁自言自語,而後注意到陳琦也停止了陳述,便說:“哦,陳琦,你請繼續。”

琦:“還有一件事是最近一個月內在極秘密情況下進行的。”

“哦?”聽聞,鄧遠立刻起了興趣。

陳琦看了身邊的年輕人一眼,他立即走上幾步說:“之前席家從西方大陸招募了一支僱傭軍,但最近不知何原因,席家除掉了他們的高層,並在之後動用軍隊對這支部隊進行了大清洗,將所有中層以上將領清理掉,如今這支部隊已完全被他們掌控。”

“陳琦,這位是?”鄧遠看著這位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琦:“殿下,這位是臣下犬子陳煒,以後將由他與殿下聯絡。”

遠:“那你呢?”

陳琦沒有說話,陳煒見狀立即答道:“家父年事已高,陛下已准許回家休養。”

鄧遠看著陳煒,又看了看陳琦,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陳琦看出了鄧遠並不相信,於是說:“照理說,這件事我是不應該說的,但這麼多年來,殿下一直視臣為心腹,沒什麼可隱瞞的,事情是這樣,之前的戰爭我方吃了這支西方兵團大虧,而朝中又無人知曉其絲毫,因此陛下秘密派臣去西方建立情報網,以全面瞭解西方大陸。”

“看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我都不能再見面了……”得知老友般的陳琦即將遠渡重洋的訊息,鄧遠心中不免泛起不捨之情。

正當一群人在屋裡談話之時,村子外出現了十幾個黑影,他們個個身著黑衣,面戴口罩,手持雁翎刀且健步輕盈,正一步步向村口逼近。

到了村子外圍,他們先躲進陰影中,領頭者用極熟練的手語下達指令,一夥人立刻展開行動。

他們迅速將村門口的幾幢房屋點燃,然後再次躲到陰影處以觀事態。

很快,響徹整個村子的鳴金敲鑼聲將村裡的大部分人都招來幫忙滅火。

鄧遠等人也聽到了屋外的動靜。

琦:“外面發生了什麼?”

煒:“讓我出去看看。”

遠:“不可,你們兩個是生面孔,恐遭人懷疑,還是我出去看看。”

鄧遠剛開啟房門,就看到沈羽軒和孫瑕伊已經都站在了門口。

“村子口著火了!我去救火!”沈羽軒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木桶裝了滿滿一桶水朝著火地點奔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鄧遠心中莫名泛起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彷彿這是他與沈羽軒的最後一次對話。

不知所措的孫瑕伊看到鄧遠也走了出來,便問道:“鄧哥哥,村口著火了,我們要不要去救火呀?”

這麼晚村口突然失火,無論怎麼看這都不是偶然,鄧遠有著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你先進去,這裡我會處理的。”

看到不時的有人帶著各種滅火用具往村口集結,黑衣人一邊躲在一旁觀察,一邊腦海中不停地回憶目標的長相。

領頭者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幢房子門口似乎有個人影,在黑暗的掩護下一夥人悄悄向目標逼近。

火勢在眾人合力之下總算得到控制,沈羽軒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回頭朝著鄧遠的方向憨憨的笑了笑,鄧遠也回以會心一笑。

這一刻讓鄧遠感到之前的預感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初夏的夜晚清風徐來,夾帶著青草的氣息,吹得兩人都感到一陣沁人心脾。

恰在此時,躲藏在陰影中的一個黑衣人卻被吹得閃了一下眼,身子一斜,刀身隨即發出一道亮光,這個突如其來的異象被沈羽軒注意到,經歷過“鄧莊暗殺”的他下意識地大喊道:“有刺客!”

知道了自己行跡暴露的黑衣人乾脆從陰影中跳了出來,領頭者對著屬下冷冷的說道:“不要放過一個人!”

鄧遠眉頭緊皺,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沈倫,是你!”

對方沒有搭話,直接提起刀衝上去。

其他的殺手分成好幾撥,朝著村民殺奔過去。

面對死亡的威脅,驚慌與恐懼立刻在村民中蔓延,慌亂中沈羽軒不知所措,跟著村民四散逃命,百十口人的村莊,只有少數幾人拿起農具與刺客搏鬥,但很快在對方嫻熟的殺人技巧中殞命。

見到有人慘死在這群黑衣人刀下,村民們的恐懼更加擴大、更加慌亂,驚叫聲、救命聲此起彼伏。

刺客們見人就殺,似乎要殺光此次行動所有的目擊者。

沈羽軒躲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瑟瑟發抖,他的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他:鄧遠是他的朋友,現在他有危險,必須要去救他。

但恐懼已蔓延了沈羽軒的全身,他沒有勇氣朝鄧遠的方向走去,甚至使不出力氣站起來。

就當沈羽軒驚魂未定之際,突然有一個小女孩在逃跑中不慎跌倒在離自己不遠的小道上,她摔折了腿,站不起來,但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拖著傷腿不停地向前爬動,身後留下一攤溼跡。

小女孩邊爬邊不時向後看,眼見一名黑衣人追了上來,她哭嗓道:“別殺我!別殺我!別……呃……”

刺客對著她的心臟部位一刀刺下去,乾淨利索,沒有給對方留下絲毫喊叫的時間。躲在一旁的沈羽軒目睹了整個過程,女孩在臨死的那一刻看到了自己,但自己卻始終沒有出手相救。

看著女孩臨死前伸向自己求救的小手以及那雙絕望的看向自己死不瞑目的雙眼,沈羽軒的內心更加不安,在良知與恐懼的雙重摺磨下全身抖動的更加厲害。

這個動靜立刻被旁邊的刺客察覺,他提著刀小心翼翼的朝著發出動靜的地方走去。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逼近自己,沈羽軒知道自己如果不做點什麼,恐怕也會像那個女孩一樣慘死。

沈羽軒急忙在地上四處亂摸,試圖尋找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

刺客已經看到了他的身影,剛舉起刀準備刺下去就被沈羽軒用撿起的石塊重重砸在小腿上,刺客瞬間摔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住已經骨折的小腿,嘴裡罵罵咧咧道:“啊!混蛋,你這個混蛋!”

沈羽軒並沒有就此停手,雖然夜色中他看不清對方的傷勢,但他知道如果對方一旦緩過來一定會繼續對他痛下殺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沈羽軒瞪大雙眼,心一狠,拿起石塊對著刺客的臉部一頓猛砸,瞬間四周鮮血、腦漿飛濺,顱骨也被砸出一個凹坑,其狀慘不忍睹。

沈羽軒喘了幾口大氣,環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村子裡又有很多房子著了火,而且似乎就在鄧遠的那個方向,周圍滿是躺倒的屍體。

屠殺還在繼續,血色染紅了夜空,自己的又一個家消失在了這場大火之中,將來何去何從沈羽軒心中一無所知,但這裡已經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

在悲傷與不捨的交織中,沈羽軒逃出了這個充滿死亡的村莊,踏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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