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方來到晉國之後,原來甲斐國武田皇族唯一的男系後裔武田政被馮成敬封為“歸義侯”,安置在都城涵遠並加以監視,追隨他而來的數萬軍民則被安置到了北方地區,全部編為“庶民”。

南方方面,由於“南方六國聯盟商議會”的議長席正德不幸身亡,他的位置由其長子、宋國內閣首輔席茂松接替,同時兼任原有職務。

另一方面,席正德生前與高麗國皇帝金載彪密謀,在摧毀甲斐國之後,由其太子金賢智擔任藩王,席茂柏繼續擔任新組內閣首輔。

關於此事,金載彪在原議長死後,與新任議長再次進行確認。

為了儘快填補因武田氏覆滅而出現的權力真空,雙方約定先通知各國並舉行就任典禮,而後再為席正德舉行國葬。

此舉實際上等於將整個甲斐國併入了高麗國版圖,使這個原本位於南方中部的國家疆域直接拓廣到了淮江,但同時也直接面對了來自北方晉國的軍事壓力。

甲斐國在南方六國中屬人口大國,原有人口三十萬,去除上次戰爭中失蹤、死亡和外逃到晉國的人員之外,現存甲斐國人口仍有二十多萬,這比高麗國原有的十萬人口還要多。

金賢智就任後,被封為韓王,原“甲斐國”更名為“韓國”。

半個月後,新任的“南方六國聯盟商議會”議長席茂松為其父親席正德在韓國舉行國葬。

各國都派出皇室成員,包括新登王位的金賢智在內出席悼念,現場的氣氛莊嚴而肅穆,而且其規格之高不輸任何一國皇帝的葬禮。

作為新任議長,席茂松在儀式開始前首先發表演講:“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是為了緬懷一位為整個南疆繁榮獨立而奮鬥了一生的勇士,他仁義、善良、睿智、博愛,他生命中的每一刻都在為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殫精竭慮,鞠躬盡瘁,然而,也同樣在這片土地上,居然有人勾結外寇,妄圖顛覆南方諸國和平安定之基業,這是何等齷齪的罪行!”

聽到這裡,很多現場圍觀的原甲斐國百姓對席茂松剛才的演講全都嗤之以鼻,誰不知道甲斐國是因為席正德才弄得國破,又有多少百姓因為他而變得家亡,現在席氏家族的人竟然還在臺上如此厚顏無恥的捏造事實,叫人實在聽不下去,很多人因此紛紛離開。

席茂松注意到了現場外圍的狀況,但他毫不在意,繼續說道:“現在,經過我們的浴血奮戰,終於摘除了這顆毒瘤,如今這個曾經飽受戰火的土地終於迎來了和平;現在,讓我們以沉痛的心情來送這位勇士最後一程。”

隨著國葬的開始,席茂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的表情一下從剛才的笑容可掬降成嚴肅冰冷,頭側向身邊的席文義輕聲問道:“羅斯羅利安還沒來嗎?”

義:“他還在建隴城,沒有動身,要不要派人去催他。”

松:“不可,現在非常時期,一切以穩定為大局,他不來就隨他吧,不過對他的監視決不能放鬆。”

義:“羅斯羅利安現在越來越不受控制,祖父的死也是由他一手造成的,我擔心這樣下去……”

松:“這些我都知道,所以要加緊監視,一旦有異動,立刻除掉。”

建隴城內,格里芬兵團計程車兵在駐地騰出一塊空地,擺下賭局,進行他們閒暇時最喜歡的格鬥遊戲。

羅斯羅利安站在城樓上,手裡提著酒壺,愉悅的欣賞起軍團內的傳統娛樂活動。

約瑟夫見羅斯羅利安好像沒事人似得,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的說:“總長,席茂松派人來過好幾次,席正德的葬禮我們就這樣不去是否顯得有些失禮?”

羅斯羅利安一邊盡興的欣賞著打鬥,一邊不屑的說:“約瑟夫,我們當初到這來只是賺錢,至於其他事則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之內,不必去理會他,只管殺人賺錢就好。”

約瑟夫的臉上仍顯得十分不安,但他知道總長既然這麼說了,肯定不會再聽他的任何意見,所以也沒有再說下去。

約瑟夫剛下樓,就看見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過來報告說:“副總長 ,外面有人求見總長。”

約:“席茂松又派人來了?”

“不是,他說是總長的老朋友。”

“老朋友?”約瑟夫眉頭微皺:自己作為僱傭軍來到東方,除了部隊內部人員外根本不會有任何熟人,現在竟然有人自稱‘老朋友’,著實令約瑟夫疑惑不解。

他快步走到城門口,只見一位深褐色長髮男子背對大門站著,令約瑟夫格外注意的是此人身後的“鐵十字”紋章,這是他的祖國普魯士的標誌。

聽到腳步聲,長髮男子轉過身,非常熱情的說:“哦,親愛的約瑟夫,真是好久不見了。”

見到對方真容的約瑟夫在吃驚之餘又顯得十分警惕:“嘉裡安?怎麼會是你!?”

“哦,親愛的約瑟夫,何必那麼驚訝,雖然我們曾經在西方的戰場上交過鋒,但如今,你看。”

嘉裡安抬起雙手,讓對方可以更好地看清自己的著裝,“我也已經是你們國家的一員了。”

再次確認了“鐵十字”紋章後,約瑟夫這才稍稍打消了疑慮,說:“讓你的手下在門口等著,你跟我來吧。”

嘉裡安在約瑟夫與幾名士兵的“護送”下一起來到城樓上,此時的羅斯羅利安依然在興致勃勃的看著樓下的打鬥,突然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喊出他的名字。

猛地回頭一看,正是過去的宿敵,在西方大陸與自己齊名的“戰斧”僱傭兵團總長,弗朗索瓦·阿貝爾·嘉裡安。

羅斯羅利安眉頭緊皺,顯得十分警覺,但很快認出了他身上的“鐵十字”紋章,而且從裝束來看應該是總督一職。

安:“嘿,我說先生們,先生們,你們這是怎麼了?雖說我們曾經有點小過節,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今天我專程到這來,是奉了普魯士國王的命令,特地前來找你們商議大事,何必一個個都這種表情。”

羅斯羅利安沉默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約瑟夫,他心領神會,立刻帶著士兵下樓。

羅:“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安:“呵呵呵,羅斯羅利安你對現在西方的事情瞭解多少?”

“那裡的事我已經不關心了。”羅斯羅利安冷冷的答道。

安:“呵呵呵,看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表兄——威廉國王已經基本統一了德意志,現在只剩下奧地利這一個障礙了,所以他這次專程派我來請你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羅:“哦?既然都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為何還要讓我回去幫忙?”

安:“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奧地利的背後是法蘭西,路易自然不會坐視一個統一的德意志在他的旁邊。”

聽到這,羅斯羅利安不禁笑了起來:“這個我就奇怪了,你也是法蘭西人,而且法蘭西實力遠高於普魯士,你怎麼會就不站在法蘭西這邊,轉而投靠普魯士?”

“這個麼......”嘉裡安臉上露出一絲羞紅,“路易這傢伙現在滿天下追殺我......”

羅斯羅利安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端倪,嘉裡安生性風流,加上一張俊俏的臉龐,唇舌間更像是塗了蜜糖,迷得那群貴婦們神魂顛倒,他猜想這小子一定是與路易的後宮發生了什麼風流韻事才讓那個並不殘暴的君主如此瘋狂。

安:“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想聽聽你對這件事怎麼想的?”

羅:“此事事關重大,我要和我的部將們商量商量。”

安:“好,那我靜候佳音。”

當晚,羅斯羅利安擺下酒宴,召集麾下全部千夫長商討。

席間,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極力反對回去,理由就是這裡的賞金遠遠高於西方,既然一樣是賣命,何不賣的更高一些。

在這樣一個關乎軍團未來走向的重要會議上,沃爾夫沒有吱聲,他看著里昂,想從他那裡瞭解到兄長的態度,但里昂卻始終未予答覆,顯得不置可否。

而作為格里芬兵團中間最核心人員之一的約瑟夫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

約瑟夫清楚席文義親眼見到了總長對於席正德的見死不救,事後也不去參加他的葬禮,按照東方的傳統,這是十分不敬的行為,整個席氏家族恐怕早已對此恨之入骨,久留恐遭不測。

眼下他們還用得著自己,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終究只是一支靠金錢收買忠誠的僱傭兵部隊,加上席家財大氣粗,只要價格合適,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背叛自己。

由於意見的不統一,最終這個問題的焦點還是落到一把手羅斯羅利安身上。

雖然他現在是一名為錢折腰的僱傭兵,但對自己的祖國不能說沒有感情,所以接到威廉國王的要請的確有些舉棋不定。

可當前兩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其一,羅斯羅利安手下的這些將士來自西方各個國家,其中不乏有奧地利及法蘭西人;其二,東方僱主極高的賞金使得他手下的這批將領都瘋狂要求留在這裡。

雖然他是軍團首領,但人心不可違,畢竟他還是要依靠這些人為他賣命。

羅斯羅利安沉思許久後還是應允了眾多將領的要求,繼續留在東方,隨後吩咐手下人去通知嘉裡安他所做的決定。

得知此事的嘉裡安並未顯出任何驚訝,他找到羅斯羅利安,說:“看來東方人給了你足夠優厚的條件,讓你可以徹底忘卻自己的國籍。”

羅斯羅利安聽出了嘉裡安話中的嘲諷之意,冷冷的回答:“那是我的選擇,你不也一樣忘卻了自己的國籍。”

“不,我已經加入了普魯士的國籍。”嘉裡安看著對方詫異的眼神繼續說道:“換言之,我已經成為了‘普魯士軍官團’的一員,現在已經改名為‘卡爾·艾德曼·馮·嘉裡安’,等威廉國王統一德意志以後,我便可以作為開國功臣而成為貴族,擁有自己的土地和人民,我的英雄事蹟將被人們永遠傳頌,但是你,我親愛的羅斯羅利安,你在這裡除了金錢之外,還能得到什麼?每天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就算再過一百年也還是為錢賣命的僱傭兵,這難道就是你的追求嗎?”

羅斯羅利安沉默著,其實在他的內心始終有兩種聲音在敲擊著他的神經,一方是可以揚名立萬成就偉業的千載良機,另一方卻是前者遠不能給予的優厚報酬,在名與錢的漩渦中不斷掙扎、遲遲徘徊,但是麾下眾人的利益訴求又是他不得不考慮的重要因素,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向現實妥協。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羅斯羅利安的聲音很輕,輕的連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聽清。

晚上,為了避開軍團內部的其他人員,里昂約沃爾夫在城樓上見面。

裡:“沃爾夫,你對今天的事怎麼看?”

沃:“這是一群利慾薰心的傢伙......”

“你說的沒錯,沃爾夫。”忽然聽到第三人的聲音,博伊斯兄弟二人一下子警覺起來,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有一個人影正一步步走上樓梯。

“誰!”沃爾夫皺緊眉頭看著對方。

從黑影中漸漸走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漸露出了真容。

沃:“嘉裡安!?你怎麼會到這來?”

安:“哼哼哼哼,你們的總長已經完全被金錢腐蝕了,你們打算跟他一起墜入深淵嗎?”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們相信總長的定奪。”沃爾夫冷冷的說道。

“哦?是嗎?”嘉裡安不屑一顧地說:“那我怎麼看你們的態度卻始終搖擺不定?還在這個寂寥無人的地方商議。”

沃爾夫得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剛才一語不發的里昂突然開口道:“嘉裡安,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嘉裡安微微一笑:“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哦?正確的選擇?”里昂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認為什麼才是我們正確的選擇?”

安:“自然是回到你們的祖國普魯士去成就一番事業。”

裡:“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無法成就一番事業?”

“你們不屬於這裡!即使擁有再多的財富也永遠只是一名外籍僱傭軍!這麼多年,你們軍團有多少人成為戰場上的孤魂野鬼你們應該比我清楚,難道你們還要繼續堅持這種生活嗎?”見里昂陷入了沉思,嘉裡安繼續說:“如今德意志統一大業近在眼前,你們可以藉此一舉成為貴族,擁有自己的土地和人民,從此擺脫僱傭兵的身份,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希望你們不要錯過。”

說話間,嘉裡安將眼神飄向了沃爾夫被截肢的左肩。

他的這個舉動惹得沃爾夫有些惱怒,認為這是輕視自己,而里昂卻並沒有對此反感,相反的引起了他對兄弟二人今後人生的思慮。

良久,開口道:“此事關係重大,讓我們兄弟二人再行商議。”

嘉裡安微微一笑,里昂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但這個表態已經說明他有些動搖。

待嘉裡安剛走下樓,沃爾夫便急切的問道:“哥哥,你作何打算?”

“回去!”里昂回答的十分乾脆。

“回去?”沃爾夫十分不解:“那個嘉裡安能吹的白天見鬼,他的話能信?”

裡:“至少他有一點說的沒錯,這裡不屬於我們,我們畢竟是普魯士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的確是我們一次重大的人生機遇!”

沃:“可是,以目前普魯士的實力能同時打敗奧地利和法蘭西嗎?”

裡:“所以,威廉國王才會需要我們,只有他與法蘭西的實力差的越懸殊,我們的份量才會顯得越重。”

聽了這番話,沃爾夫陷入了沉思,里昂則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我屠殺了石合城的人,又滅了甲斐國,如今雖然武田氏已經覆滅,但其他五國不會忘記我們的所作所為,因為我們畢竟是外族人,如果矛盾激化,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決定回普魯士,開創我們新的未來!”

沃:“哥哥,你說得對!我這就去叫嘉裡安,告訴他我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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