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帶回刑訊室,分別關在兩間牢房內,雙手被鐵鏈鎖住,雙腿被綁在下端的木樁上,吊在半空中。

由於剛才沈倫對士兵所表現出的輕蔑,被“優先照顧”,捱了一頓皮鞭。

“說!那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軍頭,我剛才說了,他們是自已摔斷脖子的。”

被狠狠抽了一頓後,沈倫的語氣仍如往常一樣,這令幾名士兵更為生氣,又追加了一頓鞭子。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沈倫昏厥了過去,幾名士兵也萌生睏意,偷偷跑去打瞌睡。

而沈羽軒也被幾名士兵逼問兇手,但他不願出賣沈倫,於是就著剛才他的話,說自已睡著了,沒看到兇手。

捱了一頓揍以後,沈羽軒仍堅持剛才的說法,幾名士兵都已十分睏倦,想著找個地方偷懶,想著把手頭的事拖到明天再處理,於是也不搭理他,各自找地方瞌睡去了。

天剛矇矇亮,沈羽軒被一桶水澆醒,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站了四、五個人。

“說!昨天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沈:“軍頭,我昨晚在睡覺,什麼也不知道啊。”

“哼,不知道?別說我沒關照你,那個人已經供出來了,人就是你殺的!”

沈羽軒頓時腦袋一懵:難道沈倫出賣了我?不,不可能,如果他是這麼自私的人,昨天殺人之後大可以直接開溜,沒必要留下來,這幾個傢伙一定是詐我。

沈羽軒心中冷冷一笑,但表面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軍頭,你可千萬別聽信誣陷,我昨晚真的在睡覺,不知道發生了啥。”

身後的驍士陰沉著臉,顯得十分不耐煩:“少跟他廢話了,按老規矩來,反正到這的人也沒人在乎他們死活。”

正苦於審訊無果計程車兵聞之,立刻喜上眉梢。

一旁正無所事事的文員也飛快在紙上寫下認罪書,想趕著早點完事收工。

過不多久,一個士兵拿著認罪書,得意洋洋的說:“小子,你乖乖在這上面畫個押,省的給自已找不痛快。”

這名士兵上前抓住沈羽軒的右手,並掰開他的大拇指畫押,而沈羽軒卻在畫押的瞬間發力,將畫押處直接戳出一個洞。

“你!”士兵一看認罪書被毀壞,十分惱怒,對著沈羽軒又是一頓揍,打到自已都氣喘吁吁,雙手撐住膝蓋,半蹲著大口喘氣。

稍稍緩過氣來,回眸看了一眼沈羽軒,雖然滿臉是血,但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疼痛感。

這名士兵又驚又怒,揍了老半天,搞得筋疲力盡,這傢伙還跟沒事人似得,簡直是對自已戰鬥力的侮辱,但他已經喘的使不上勁,跟旁邊的同僚說:“我休息會兒,你們繼續。”

又一輪的暴揍之後,幾個士兵覺得這下該老實了,又讓文員寫了一份認罪書。

就在沈羽軒要按下手印的一刻,他再次將紙戳破。

幾名士兵都已經筋疲力盡,看著眼前的這傢伙暫時沒轍,而看了整個過程的驍士卻被沈羽軒的實力給震懾到了,但為了在囚犯面前顯示自已的地位,故意怒斥這幾名士兵:“連這傢伙都、都搞不定,你們真是一群廢物。”

看了一眼滿身是血沈羽軒,驍士知道這是一個刺頭,不會那麼簡單就拿到認罪書,略顯無奈的和幾名士兵吩咐道:“先別管他了,你們幾個把他帶下去,等下趕緊去開採石料,最近上面盯得緊,可別出什麼岔子。”

幾個士兵氣喘吁吁的起身,抓起沈羽軒,半推半走的把他押送到一間牢房內,鎖上大門,臨走前還撂下一句狠話:“今天暫時放過你,你要是識相的趕緊給老子簽字畫押了。”

說話間,被沈羽軒聽到地面傳來一陣微微的顫音。

恰巧這時,負責整個石場的一名驍尉走了進來,看見那名驍士便問道:“有結果了嗎?”

“報告驍尉大人,暫時還沒問出什麼。”

“不用再管這事了,剛才梁王世子派人來傳話,關城那邊急需石料修補城防,你帶上手下計程車兵們也一併去石場開工。”

“諾。”

為了方便看守,驍士命人把沈羽軒拖下去和沈倫關在一個牢房內,但把兩人用鐵鏈鎖在牢房的兩頭。

沈倫垂著頭,全身滴著血,若不是因為呼吸身體肌肉還有一絲絲抽動,真以為已經死了。

沈羽軒看到對方的慘相,知道他捱得刑肯定比自已更嚴重,關心的問了一句:“兄弟,你還好嗎?”

雖然沒見對方回覆,但能依稀聽到呼吸的聲音,就放下心來,自顧自的靠牆歇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羽軒從迷濛中清醒過來,抬頭看了一圈周圍,沒有半點亮光,卻發現有一對雙眸穿過黑暗的陰影,正在注視著自已。

正當疑惑之際,傳來沈倫沙啞低沉的聲音:“你是不是兩年前住在肖國?一年前才來到齊國?”

原本昏昏沉沉的沈羽軒聽到這番話頓時猶如驚雷,瞪大瞳孔,急忙問:“你怎麼知道!?”

見如此反應,沈倫心裡有了底,進一步問道:“原來和你一起從肖國過來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姓肖,女的姓鄧,是不是?”

“對!你怎麼知道!快說!”浪跡天涯了那麼久,竟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一個知道自已過去底細的人,這不由讓沈羽軒開始警惕起來,並急著追問對方。

而他的這一番回答,更讓沈倫確認了身份,沉思片刻後繼續說:“大約半年前,你們在南方小村遭人刺殺,從此與那兩人失去了聯絡......”

沈倫始終沒有正面回答提問,沈羽軒也不再追問,而是低沉著臉,等待對方說完。

“這件事牽扯眾多,所以他們才想要我的命,如今你救了我,也會被他們當成我的同黨一起遭到追殺......”

“那你準備怎麼辦?”沈羽軒冷冷的問道。

“你救過我,我不會害你,你現在就和他們說那幾個人是我殺的,只要他們放你出去,以你的功夫興許能從這裡逃走。”

說話間,沈羽軒與沈倫都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於是靜下心仔細捕捉外面的輕聲細語,想從中獲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屋外說話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沈羽軒聽到了個大概。

沒過一會兒,衝進來一名驍士,瞅了一眼兩人,便走到沈羽軒身旁,說:“這次算你運氣好,石場那邊需要趕工,今天我先把你放出去幹活,如果你想要逃跑,我會讓你比現在痛苦百倍!”

沈羽軒聽後立刻諂媚道:“軍頭,您大人有大量,如今您放我一馬,小的如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您。”

這名驍士覺得有臺階下,立刻就坡下驢,說:“你小子少給我裝蒜,不過城防大事的確延誤不得,今天我姑且信你一回,如果敢懈怠,我讓你就地正法!”

沈羽軒心中暗笑,嘴上卻說:“小的就是一名囚徒,這麼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呢?”

驍士輕哼一聲,隨後吩咐道:“來人,把這個人帶到石場去!”

臨走前,沈羽軒又看了一眼沈倫,卻見對方始終萎著身體,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雖然有眾多疑惑,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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