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渾身的血液瞬間都像是凍僵了,祝念卿一整個目瞪口呆:

“什、什麼?”

視線交匯,鬱媽媽卻是眸底含淚,點頭又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手還緊張地扶在她腕上:

“你別激動,我不會害你的。”

“我特意吃錯藥入藥就是想來看看你、照顧你。”

知道自己是被從孤兒院領養的,以為她是自己的生母,聞言,有那麼一剎那,祝念卿心底是閃過一絲驚喜的,頓時也就明白了她這些時日不合常理的反常之舉。

所以,鬱媽媽再扶她去門廊下避風處的椅子上的時候,她沒拒絕。

只是驚喜過後,她也不免疑惑。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母親,那她跟鬱清落豈不就是姐妹?一母所出,她為什麼要偏幫自己?是可憐她或是愧疚了想彌補?

鬱清落能同意嗎?

這時,兩人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鬱媽媽明顯壓低的聲音也再度傳來:

“念卿,媽不是嫌棄你,也沒有不要你,更不是不喜歡你,當年我換掉你,是無奈之舉,媽是想你過得更好。”

一句話,又像是一道驚雷炸下,祝念卿眸子都不自覺瞠大了幾分:

換掉?

她跟祝家換了女兒?

四方俱樂部生日那天的場景陡然竄入腦海,近乎瞬間她就明白了什麼。

她跟鬱清落同一天生日,鬱清落才是那個早夭、該受盡萬千寵愛的祝家小姐?

祝家因為這個女兒才收養的她,一家因為她差點沒家破人亡,沒成想她竟然還活著?

她怎麼這麼好命?

死了全家人念念不忘,活著還搶走了她籌謀多年的男人?

要是祝家知道她還活著,還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嗎?

接連的暴擊,大腦陣陣空白,祝念卿氣得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怎麼會這樣?

見她捶著胸口、呼吸急促,鬱媽媽被嚇得不輕,起身,就幫她順了順氣:

“卿卿,你別激動,我知道祝家對你很好,真相你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我不是要給你添麻煩、破壞你的生活。”

“我是想你知道我會幫你,我不會害你的,你才是我的親生女兒。”

“每當午夜夢迴,我不是沒後悔過當年的決定,我也找機會偷偷去看過你,可我不敢做地太明顯,後來你們一家又出國了,我想看也無能無力了。”

“不過,知道你過得很好,我就安心了。”

“我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你,只是我不知道你就是祝氏集團的千金,誰能想到那麼大財團一個千金小姐會在娛樂圈打拼、吃那種苦?”

越說越是心疼,看她緩過那口氣,鬱媽媽才抽手抹了抹淚:

“卿卿,鬱家條件不如祝家,你也長大了,為了你的前途將來,我也不能認你。”

“等你做了母親就會明白,當媽的求的不過都是兒女好。”

“當年生產的時候正巧家裡動盪,我也以為家裡要破產了,鬱家又重男輕女,兒媳婦沒什麼地位,我怕你跟著我吃苦才將你跟落落換了。”

“你看她過的什麼日子你就明白了,鬱家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也是有點家底的,可她從小就要洗碗做飯、照顧弟妹,但凡有困難,第一個縮減用度、會被犧牲掉的就是她,她上學也是磕磕絆絆,差點大學都沒讀完,她不張口學費家裡都不想出。”

“媽沒本事,也是沒辦法。”

“要不是鬱家後來起來了,女兒不比兒子,估計到年紀隨便找個人也就給嫁了,二十年前不比現在,女人沒什麼地位,也都是這樣的。”

“媽真是想你好才不得已而為之,只是沒想到,她意外嫁給的窮小子竟然是殷氏集團的掌舵人……”

想起這個,鬱媽媽就懊悔地不行,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頓了頓,她才繼續道:

“殷少本來就該是你的,這麼好的男人自然要留給我自己的女兒。”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驗DNA。”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鬱家也不知道,沒人知道,你永遠是祝家的大小姐,至於落落,都這樣了就這樣吧。”

“卿卿,我沒別的乞求,只求你別再抗拒我,哪怕我們就做個朋友,讓我隨時知道你的動向、哪怕就看看你的朋友圈也好。”

“只要你幸福。”

“殷少那兒你也彆著急,來日方長,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這世間就沒有拆不了的婚姻,何況她們根本就沒感情,到現在認識才不過半年,男人的激情能維持多久?最終還是要回歸平淡、迴歸生活,迴歸感情跟柴米油鹽的。”

說著,鬱媽媽又在她身邊坐了下去:

“我想過了,殷家挑剔你無外乎就因為你的身體吧?你別自卑,你們有感情,生個孩子有什麼難的?關鍵是你得打消他們的顧慮,最好能用行動證明還有個剪不斷的紐帶。”

這個送上門的便宜媽難不成還真能幫她?

想著祝家都以為鬱清落死了,自己連戶口都是直接取代的、養女的身份外面也不可能知曉,腦子有點亂,祝念卿卻下意識地道:

“你是說母憑子貴?這哪是那麼容易的?”

別說殷立霆根本不肯碰她,就是肯,也不一定有那運氣啊。

下一秒,鬱媽媽卻附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眸子一亮,最後她由著鬱媽媽拉住了她的手:

“我會幫你的。”

……

宴會廳裡,眾人陸續散去後,鬱清落的臉也慢慢耷拉了下來,一副興致缺缺的冷然模樣,跟之前度假村歸來之時的意猶未盡也判若兩人。

殷立霆自然也感覺到了。

放下酒杯,他緩緩拉起了她的手:

“不高興了?”

幹扯了下唇角,鬱清落卻沒否認。

“落落,我今天去醫院是……”

殷立霆解釋的話還沒出口,鬱清落的手卻先掙脫了出去,掌下一空,猛不丁地,他就怔了下。

“我沒有耳聾,我的訊息也不閉塞,我也不想再聽了。”

強扭的瓜不甜。

所有人都在為他努力,他自己卻總在掉鏈子,說他不對、不好、不在乎自己嗎?似乎也不是,像是剛剛他依然在維護她。

可越是這樣,鬱清落越心塞、越難受。

她好像連生氣都沒資格、連脾氣都不能鬧,他處理地最多也不過就是不夠妥帖而已。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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