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妍說:“你說的這個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就看不言能不能做到了。”

我想了一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夢鬼是靠讀取人的記憶來製造幻境迷惑人的,只要你和我之間約定一種特殊的溝通方式,而這種溝通方式不為夢鬼所知,這樣我就能順利接收到你的訊息了。”

許心妍說:“沒錯,現在咱們需要做的就是兩件事,一是想一種能不讓夢鬼知道的溝通方式;二是想辦法讓我進入你的幻境。”

阿寧說:“我倒覺得第一個問題不是問題,你只要在幻境中帶一根銀針就可以,見師父要上當就扎他一下。”

胡琳也說:“沒錯,並不是夢鬼所有的幻境都能迷惑了你師父,心妍只要在不言快被迷住的關鍵時刻提醒一下不言就可以了。”

阿寧問:“師父會被什麼幻境迷住?”

許心妍“哼”了一聲,“夢鬼施展色誘計的時候。”

我被這三個人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說:“你們能不能不要胡說,先商量一下怎麼除去夢鬼。”

許心妍的方法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難度不小。我和許心妍商量好在幻境中溝通的任何方式,夢鬼都可以從我的記憶中讀取。所以這種溝通方式必須是我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真的許心妍,但這種溝通方式又不能提前讓我知道。最後許心妍說這個不用我參加討論,她和阿寧、胡琳三個人商量,商量後的辦法不告訴我,但保證讓我在幻境中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第一個問題不用我考慮,那第二個問題就簡單多了。當靈魂出竅術修煉到了高深階段,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進入他人的幻境。許家為武先生世家,靈魂出竅術自小修煉,這一點她功力比我深厚,所以在我走火入魔時,許心妍只用一根針就把我救了回來。

同時為了保險,許心妍在幻境中要隨時做好用銀針扎我的準備,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幻由心生,幻境中的東西都是可以想象出來的。到時候許心妍只要把銀針想象出來就可以了。

商量好以後,我又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許心妍坐我對面,我們四隻手貼在一起,這樣許心妍可以透過我的體溫和脈搏感知我是否進入了入靜狀態。

很快,我就進入到了入靜狀態,這次我看到我慢慢地飄到了空中,我的身體仍然盤腿坐在蒲團上,許心妍坐在我對面,我們四掌相對。這情景和我入靜前一模一樣,應該不是幻境。

一會兒從地板上滲出來一絲白煙,慢慢地匯聚成了一個人形。這是什麼?難道這個夢鬼準備現身和我硬扛嗎。

人形的輪廓顯現了出來,漂亮異常,正是我前幾天剛送走的小美。

我努力保持著清醒,問:“小美,你不是已經入地府了嗎?為什麼還能回來?”

小美鞠了個躬,“左大師,不是我回來的,是陰差把我帶回來的,地府說我附身歡喜佛,還破壞關聖大帝像,大不敬,要治我的罪。我把當時情況說了出來,地府就說要讓你和心妍下去作證。”

我問:“陰差呢,他怎麼不來?”

小美說:“陰差說他認識你,這次要勾你下去,他不好意思進來,讓我先來給你說一下。”

我想了想,不是什麼大事,作證就作證,我還沒有下過地府,正好去看看,就告訴小美說可以。

剛說完,地板上又冒出一縷輕煙,陰差來了,還是上次那個。陰差給我鞠了個躬,一副抱歉的表情,然後轉過身,在許心妍脖子上一抓,我就看到另一個許心妍從她自己的身體裡出來了。

陰差彎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手一揮,我們四個人馬上站在了一條大街上。大街上空無一人,兩邊全是古式建築,街盡頭有一座衙門,上面掛著一塊黑匾,匾上面寫著“閻羅殿”三個金字。殿門兩側掛著一副對聯,上聯“萬惡淫為首”,下聯“百善孝為先”。

夢鬼是要讀取我記憶的,我從來沒有去過閻羅殿,夢鬼造成的幻境中自然不會出現閻羅殿的情景。想到這兒,我知道這不是幻境,索性放心地跟著陰差進入了大殿。

進去一看,只見大殿正中擺著一張長條几案,上面掛著一塊牌匾,上寫“善惡有報”四個大字,下面坐著一個紅袍黑冠的官員。我還沒來得及細看這官員的相貌,他就“啪”的一拍驚堂木,“跪下。”

我們三個趕緊低頭跪下,只聽閻羅王在堂上說:“大膽左不言,縱容惡鬼行兇,損壞關聖神像,該當何罪。”

這個混蛋閻王,問也不問,上來就亂扣帽子。我心裡一邊罵,一邊回話,“稟閻王,損壞關聖神像的乃是姓苟的,只是此事由我發現,豈能說我損壞神像?縱鬼行兇的事也是姓苟的乾的,我道家一貫行善除惡,豈能做出此事。”

閻羅王又“啪”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狡辯,如非你所為,抓到馮小美后,為何不打她個魂飛魄散,反而讓陰差帶走?”

我心裡有點惱火,人間有貪官,地府居然也有昏官,大聲說:“小美乃是為人脅迫,且從未做過壞事,怎能不問情由就殺,身為閻羅,本應查明真相,處罰首惡,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如何對得起黎民香火。”

閻羅王怒道:“胡說,小美如今已經招供,是你受人賄賂,毀壞關聖神像,又指使她附在歡喜佛上,企圖謀人錢財,害人性命,你還敢狡辯。”

我說:“小美就在此處,你可敢讓她對質。”

閻羅王一拍驚堂木,“帶馮小美。”

帶你個頭啊,小美就在我身後呢。

小美跪在地下,頭也不抬,“回閻羅王,就是左不言毀壞神像,指使我謀財害命的。”

我大吃一驚,扭過頭一看,只見小美低著頭,渾身顫抖,就是不看我一眼。

我沒有辦法,又對閻羅王說:“小美被人脅迫,不敢說出實情,但此事知情人甚多,請閻羅王召苟大師、林大富及其家人來對質。”

閻羅王見我仍舊不服,大怒,“縱你巧言如簧,奈我心明如鏡。小美一事暫且擱置,等勾到相關人證再說。但你縱容如心擅自攝去姜似海魂魄一事,又如何解釋?”

我去,這閻羅王還真是什麼都知道,怪不得人說小鬼好騙,閻羅難欺。這事我確實不好解釋,我說:“姜似海欺騙如心,至其夭亡。如心數十載苦苦守候,姜似海卻娶妻生子,毫不以如心為念。如心報仇心切,失手傷了姜似海,當場就被陰差帶走。此事想必閻羅已經知曉,實在與我無關。”

閻羅王“哈哈”大笑,說:“好個與你無關,如心如何知曉姜似海住處,若非你助紂為虐,姜似海怎會被如心吞噬,如今如心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她受此報,緣由全在於你,此事分明就是由你而起,你還不認罪,等待何時。”

我說:“如心雖害死四條人命,但姜似海與如心先有白首之約,後有赴死之誓,如心拉他共死,有何不妥?前面三個死者不明所以,與如心簽訂生死契約,如心難辨真假,致三人死亡,罪由全部因姜似海而起,豈能怪到我頭上?”

閻羅王見我口才伶俐,說的頭頭是道,惱羞成怒,一拍驚堂木,大聲喊道:“大膽刁民,如此狡辯,且押過一邊,拿幫兇許心妍問罪。”

這閻羅王是要用許心妍作人質,逼我認罪啊。還特麼的還神仙呢,這行徑簡直就是個流氓。

不行,我不能任由閻羅擺佈,想到這,我大聲喊道,“閻羅明知姜似海有罪,卻任由其逍遙人間數十載,我左不言替天行道,為如心聲冤,替閻羅除奸。如今不受褒獎,反遭指責,許心妍與此事毫無關係,你卻拿她問罪,閻羅殿難道就如此不公嗎?你身為五殿閻羅,不替如心鳴冤,反為姜似海這等惡人開脫,是何道理?”

許心妍跪在我旁邊,剛才聽閻羅王要拿她問罪,已經嚇得面色煞白,如今見我突然發怒,指責閻羅,更是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勁地拉我袖子,想讓我服個軟。帶我進來的陰差也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想讓我閉嘴。

閻羅王更加憤怒,“你個小小凡人,膽敢指責本官,凡人自有命數,你哪裡知曉,又豈是你能左右的。你今日頂撞本官,已犯了大不敬之罪,律法鐵條,豈能讓你逃脫。來人,將左不言拿下,打散他的三魂七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旁邊幾個惡鬼呲牙咧嘴朝著我就走了過來。我去,就算我頂撞你,也不至於處罰這麼重吧?反正今天扯了龍袍是個死,打死太子也是死,老子今天還就不服了。

我猛地站了起來,上前幾步,指著閻羅王的鼻子就罵開了,“你個昏官,怪不得人間惡鬼橫行,有你在此顛倒黑白,草菅人命,世間哪裡還會有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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