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裘克的視線與戰遺那雙冷漠的黑瞳對視上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社死感讓裘克幾乎無地自容。

為什麼這個時間段戰遺會過來啊!!

夜鶯適時的補充道:“原身安排過戰遺每天都要固定這個時間點來他的臥室,因為每天都需要用魂力來滋養娜塔莉的靈魂,所以他現在過來無可厚非。”

裘克咬牙切齒的攥拳,憤懣的眯眸睨向笑臉盈盈的始作俑者,冷言威脅道:“鬆手!”

“殿下,您還沒答應我的要求。”金紋大觸不為所動,他那張由液體構築的面龐似有輕微側頭的幅度,像是在警惕什麼。

裘克自然是沒有錯過這種細微的變化,他在察覺到手腕完全掙脫不開後,瞬間便把眼神轉移到了旁觀的戰遺身上,頗有幾分惱羞成怒道:“怎麼著,你這個賤僕就這麼看著?”

聞言,戰遺的瞳仁總算開始對焦,他漫不經心的把眼神落在了裘克的臉頰上,語氣依舊是死沉的冷漠,“我以為您樂在其中。”

他其實以前就撞見過不少這種場面了,基本都是這個看似紳士的液體怪物跟傲慢的殿下在爭吵理論,爭吵的緣由無非就是為了那名名叫“娜塔莉”的女性。

對於兩人的爭執,戰遺早已見怪不怪。他是被殿下固定了時間段前來的,因此他每次撞見時都會很識趣的充當旁觀者的身份在門口當空氣。

換作平常,這種情況他都會背了。無非就是殿下甩開對方的束縛,然後咒罵金紋大觸幾句,最後金紋大觸自討沒趣徒勞無功的離開。

結果今天兩人拉扯的居然要比平常要久幾分鐘。平日裡蠻橫無理的殿下似乎有些詭異的變“弱”了,全然沒有了曾經擺脫對方的嫻熟,甚至出乎預料的居然向自已求助。

自已的主人自尊心有多強,戰遺可再清楚不過。

不,應該說是哪怕主人真的狀態不佳擺脫不了金紋大觸的束縛,對方也絕對不會向他求助。

戰遺默不作聲的垂眸思索,但主人的命令大於天,幾乎是在裘克求助的後一秒,戰遺便毫不猶豫的抽出背後佩戴的刀刃揮向兩人手臂糾纏的部位。

刀刃的寒芒以勢如破竹之意砍在金紋大觸的觸手上。隨著金紋大觸的臉色驟變,那流體構築的肢體手臂幾乎是瞬間便被斬斷砸落在地面,金色的液體四濺。

但很顯然,戰遺似乎用力過猛了。那把出鞘的刀刃揮出的攻擊同樣斬碎了裘克床邊的床頭櫃,那華美昂貴的傢俱頓時變成了塵土飛揚的可悲木屑。

裘克:……

紅髮男子的神情一時之間微妙無比,他盯著自已身側月牙形狀的殘骸痕跡,面色陰沉。

金紋大觸已經收斂起了自已的失態,可也再維持不住表面的笑靨。他冷著臉色撇頭看向面無表情的戰遺,語調譏諷道:“果然是個粗鄙的僕從,不知分寸。”

戰遺緩緩收回自已的彎刀,重新站直了身軀睨向金紋大觸。黝黑的瞳眸裡依舊是一塵不變的死寂和陰戾,同樣的——他也並沒有因為毀了主人的房間而感到羞愧。

見到戰遺這副一聲不吭的死樣子,金紋大觸更加警惕了,他重新把視線落在裘克的身上,“殿下,我早說過他不適合您。”

“行了!閉嘴!”裘克煩躁的捂著自已跳動的太陽穴,鎏金色的眼眸裡滿是怒火和不耐煩,“我需要他,所以我不需要你對我指指點點。”

“您可真是冥頑不靈。”金紋大觸蹙眉,自知無法勸說對方的想法,便也識趣的不再質問。

不疾不徐的轉身理了理西裝角的褶皺,金紋大觸臨走前再度看向裘克,語氣不再那般咄咄逼人和陽奉陰違,“您收拾好後便來用晚膳吧。”

……

“晚膳?”裘克內心揣摩,最後瞳孔地震。

不是,這個故事線裡傑克做飯不會也是那麼難吃吧?不會又是那死不瞑目的魚類菜品吧?

夜鶯察覺到裘克內心的想法,頓感無語:“你就想著這個?你還不如想想現在怎麼處理你面前的戰遺。”

像是想起什麼,夜鶯興致沖沖的補充道:“對了,剛才我用你全部的300回聲幣幫你開通了一項永久性許可權,你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看角色的好感度啦!”

裘克瞬間被雷得外焦裡嫩,他不敢置信的在腦海裡痛斥:“不是?沒人問問我的意見嗎?好感度這玩意我不看你不也能看嗎??”

夜鶯輕咳了一聲,移目道:“能是能,但我這是看不見角色對角色的好感度的,這不是方便你看別人的嗎?咳咳。”

裘克無語凝噎,“你最好發誓你不是懶得給我報,或者是想要偷懶。”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自已現在被夜鶯這個敗家子坑得分文不剩了,那裘克也就只好接受現實。

他滿頭黑線的抬眸看向佇立於不遠處的戰遺。果不其然,只要自已想,對方的頭頂就會出現一個好感度標識。

『好感度:-50%。情緒:無感。』

看見那明晃晃的負數,裘克差點沒被自已的口水給嗆死。

“我靠!這都特麼負數了,這傢伙還沒把原身捅死?!”裘克震驚的開口道。

夜鶯:“我不是說了嗎?就算再恨,僕從也不會對主子產生殺害心理。”

裘克聞言,瞠目結舌。也就在這時,不遠處飄來絲絲縷縷不帶情感的淡薄話語,語調宛若寒冬之際鑽進衣襟裡的微風,墮指裂膚。

“您是打算一直看著我的臉發呆嗎?”

裘克赫然回神,猛地一眼便猝不及防的撞進了戰遺深邃的眉眼中險些沉淪。

耳廓再次響起熟悉的警鈴聲。裘克急促的喘息了幾下,遂蹙眉驀然呵斥道:“誰準你對主人指手畫腳了?不過是個低賤的僕從,還認不清自已的身份嗎——蠢狗。”

戰遺幽幽的凝視著裘克盛怒的面龐,緊接著便緩慢而熟稔的單膝跪地,以近乎虔誠低微的姿態垂頷闔眸,單手撫上自已的胸膛,認罰般的兀自開口:“抱歉,我的主人。”

裘克見狀卻是無動於衷,他坐在床邊雙手抱臂,神情睥睨且憤懣的瞪著單膝跪地的戰遺,實則內心驚濤駭浪。

“……夜鶯,他怎麼這麼熟練啊。”

面前的黑影如毫無情感的鬼魅,任憑差遣的模樣幾乎跟以前遇見的任何薩貝達都沒有共通之處,見此情景裘克反倒是不自在了,雖說面上不顯於色。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