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話本里所描述的、富麗堂皇的城堡出現在裘克的視野範圍內時,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嚥了咽口水。

遠處菸灰色的碉堡高聳入雲,敞開的偌大城門下站著兩排身著金屬盔甲的、肅然起敬計程車兵們。他們個個神態拘謹,但看向紅髮青年時眼神卻是不假思索的崇敬。

原主這個含金鑰匙出生的皇族身份待遇簡直肉眼可見。

雖說裘克已經接收了來自原主的記憶和行為習慣,但這種階級跨越的感覺還是令裘克感到有些生理不適。

裘克面色如常的接受著士兵們面含崇拜的眼神洗禮,步履不疾不徐的向前行走著,卻也無意識的攥了攥拳。

他不是這個階層的人,很難在短期內融入這具軀體身份的狀態……

夜鶯似是看出了裘克的顧慮,她閃了閃自已的翅膀安撫道:“不用緊張,你多待幾天就習慣這種生活了,就當來度假的,還有人上趕著伺候你呢!”

裘克頓時無語凝噎的反駁道:“我就是因為這樣才不習慣的啊!”

……

但兩人的鬥嘴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裘克很快就踏進了城堡的內部。

在從侍女那得知自已那便宜國王長期都不會拜訪自已的城堡時,裘克自然是喜上眉梢的——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爹。

再後來裘克得知:原來正是因為國王長期忙於國事沒有空管轄原主,加上原主確實對外才華橫溢,才導致原主“醫治”白月光的這個行為如此暢通無阻。

換做別人根本想都不敢想,居然可以靠剝奪他人的魂力來滋養其他人。

裘克感慨萬千的呈大字仰躺在鵝絨大床上,感受著被褥的溫暖以及奢靡的氛圍。落地窗外是涓涓流水與雕塑噴泉雜糅而成的水浪奏響曲,真絲如綢緞的簾布被吹拂擺動。

臥房整體由赤色作為主色調,傢俱皆為精裝修的復古材質。地面還被鋪上了厚重的地毯,哪怕是故意發出踩踏的動靜,在這裡都能變得微不足道。

裘克鎏金色的眼眸無神地凝視著天花板上雕刻的複雜壁畫,從未體驗過的皇家待遇衝擊著他的下等人大腦。

這就是那群高高在上的上等人的糜爛生活?

還沒等裘克內心唾罵完這種揮金如土的裝潢風格,那扇被自已虛掩的房門便被禮貌性的敲響。

頓時,裘克便如同受驚的貓科動物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鋪上坐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不耐開口道:“誰啊?”

話音剛落,只見那扇房門被緩慢的推開,裘克煩躁不已的神色在接觸到對方的面容之時,瞬間便被凍住了。

門口的那人、不——那應該被稱之為人嗎?裘克無法確定。因為那根本就是一個由金色液體組成的怪物。

只見眼前的傢伙身材纖細高挑,甚至能說是一絲不苟。可那西裝革履的服飾下竟是由液體所構成的軀體,看起來就好像融化的金,就連暴露在外的手臂也皆為液體鑄造而成的觸手。

佩戴的高禮帽下——那張由液體澆築的面龐輪廓上隱隱約約可見一抹猙獰的淡笑。

看到這裡,裘克突然釋然的笑了。

你媽的,這個傻逼故事線裡真就沒一個正常人唄?

正當裘克生無可戀之時,眼前的怪物卻兀自開口,他的聲音帶著幾絲難以言喻的粘稠和低沉:“殿下,您今日又衝動行事了?那個女士並不值得您如此莽撞。”

……?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裘克的腦海裡轉瞬即逝的閃過了某個惹人厭的身影。

但夜鶯卻是成功實錘了裘克的懷疑,“不用想了,他就是傑克,準確來說應該叫“金紋大觸”。他原本是個伯爵,但現在的定位是國王安排在你身邊的執事,再通俗易懂點說就是你的管家。”

“你他媽有病???”裘克不敢置信的在腦海裡冒出一句髒話,“你讓那個死竹竿當我管家就算了,他特孃的怎麼還變異了啊?!”

夜鶯無感情的重複道:“我說過了,你在這個世界還能見到很多神奇的物種……”

裘克:“好了,閉嘴吧,滾。”

……

趕走夜鶯後,裘克略感頭疼的單手揉搓自已的太陽穴,良久後他才接受命運般的抬頭睨向那金色液體的怪物。

想到原主的性格,裘克直接沒好氣的嗤笑道:“關你屁事啊?”

見裘克的態度如此惡劣且知錯不改,金紋大觸也並沒有生氣,他依舊是笑靨滿面的注視著裘克,可後者總感覺這種笑容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與我自然是有關係的,既然國王把您託付給了我,我自然會全權負責您的安危。”說罷,金紋大觸便朝著裘克走去。他的步伐優雅從容,行為舉止盡顯貴族風度。

而裘克最厭惡的當然就是傑克這副上等人姿態了,他幾乎是渾身汗毛直立被膈應到想吐,直接一個彈射起步躍到了床頭,與金紋大觸拉開一個安全的社交距離。

可沒等裘克鬆口氣,只見一縷金色的液態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攥住纏繞上了裘克的胳膊,那原本還有幾米遠的怪物竟是直接操控液體扼住了他的行動!

冰涼的詭異觸感自手腕骨上傳來,如同被某種海底的邪祟糾纏捆綁。裘克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寒顫,遂瘋狂的掙扎甩動手腕試圖揮開對方。

“夜鶯,他想幹什麼啊!”裘克被噁心得不行,他崩潰的在腦海裡哀嚎反胃。

更恐怖的是,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判斷這些人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樣的。裘克不確定金紋大觸是想要幹什麼,還是單純的習慣。

金紋大觸對裘克的牴觸視而不見,他仍舊擎著一抹笑,“殿下,我說過…您並不適合再魯莽行事。可若您執意如此,我只好採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滾!你有病吧?!”額角青筋驀然暴起,更加惡毒的咒罵被裘克嚥進喉嚨裡,他生怕等會罵髒字被系統判定成ooc。

現如今兩人只能保持著拉扯的姿勢對峙著,誰也不肯禮讓一步,彷彿兩頭爭鬥的雄獅,勢必要搞得你死我活。

也就在氣氛變得焦灼之餘,裘克赫然感到一股冷冽陰鷙的注視自背後迸發。他思緒微頓,遂倏然一個扭頭看向身後。

果不其然,戰遺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間口,他似是早已等候多時,因此現在正面無表情的佇立在原地注視著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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