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我感覺自已像個人渣。”裘克轉頭時,佯裝嫌惡的表情就繃不住了,臉上神情立刻變成了愧疚和慚愧。

夜鶯疑惑道:“你平常在莊園裡不也總是罵人嗎?我還以為你應該很適應羞辱人的角色呢。”

裘克頓時無語凝噎:“你他媽……分人的好嗎?那傢伙怎麼說也確實救了我一命啊,我居然這麼對他!”

當眾掌摑什麼的……裘克感覺這可比狠揍對方一頓要來得恥辱得多,這也就是為什麼裘克一巴掌下去,腦海裡的警報立刻銷聲匿跡的原因。

不過裘克沒有過於糾結這點,他很快開始覆盤剛才的失誤,詢問道:“你先把記憶傳輸給我,別等會我又被動得要死。”

夜鶯這才想起來自已居然還沒給裘克傳輸這具軀體以往的記憶,霎時尷尬的輕咳:“好。”

伴隨著一陣刺痛的湧入,裘克的記憶海里儼然出現了各式各樣的事件和瑣事。傳輸記憶的流程異常快捷,很快裘克就梳理完了大部分內容,遂長吁一口氣。

原來防禦罩不是什麼魔法,而是自已腰帶那彆著的一個特殊金屬球,按下按鈕便能自動生成出一個光能製造的屏障。

不過是非常罕見的技術,通常只有皇室的人才能擁有,且是第一次消耗品,大多數時候是用來抵禦致命攻擊的。

裘克在感慨自已居然有生之年能體驗到貴族生活的同時,又疑惑的詢問:“那些被馴服的異族不會反抗嗎?”

夜鶯:“不會。馴服的方法是用的巫術,以血為引建立契約。僕從無法攻擊主人,甚至思想方面也會被下意識的更改,也就是模糊掉他們反抗的想法,放大奴性。

通俗易懂點說就是隻要馴服成功——無論是什麼異族,都會認為自已理應順從主人的命令,認為自已是在贖罪,任勞任怨任憑差遣。”

裘克嘴角抽搐,抬手捂住自已發疼的額角,喃喃自語的嘆息道:“你這……聽起來比魔法懸乎的多了。”

夜鶯憋笑,寬慰道:“你放心當惡人就好啦!不會出問題的。”

裘克聞言蹙眉,他往後摸了把自已腰間側後邊被披風給遮住的區域。從最開始他就發現了,那裡有一塊不足巴掌大的球狀物。

現在有空,裘克自然就將其鬼鬼祟祟的掏出捧在懷裡,緊接著只見他有些怔愣的望著手中的水晶球。

水晶球裡瀰漫著嫋嫋霧靄,如占卜師的某種儀式媒介……

滿是猙獰枯枝的林間掠過幾道行走的黑影,偶爾傳來幾道鞋底摩擦在碎葉上的沙聲。待到溫潤的陽光刺破厚重的陰霾照射於土地上時,這種壓抑逼仄的氛圍才有所舒緩。

裘克頓時更為警惕,他嫣然不著痕跡的捂住球體,遂微微瞥眸確認沒有人在觀察他時,他才又小心翼翼開啟手掌。

“這是什麼?”裘克略感疑惑的凝視著水晶球。

一剎那間——水晶球內的霧靄開始波譎雲詭的翻湧起來,如海風緩慢的吹散航線的迷霧般漸漸顯露出內裡清晰的畫面,一個朦朧的人影忽隱忽現。

裘克情不自禁的便注視著那個黑影,等到白色的霧靄徹底散去顯現出一名女子的熟悉面龐時,裘克瞬間腳底趔趄一步,差點沒嚇得把水晶球給甩出去。

“殿下,您不舒服嗎?”身後計程車兵見裘克崴了一腳,以為是對方不舒服,便主動關切的想湊近詢問。

裘克條件反射的把自已的軀體微微蜷縮排披風裡掩蓋住水晶球的光澤,而後嫌棄的撇頭蹙眉道:“沒有,別湊我這麼近。”

等到跟隨他計程車兵們識趣的遠離自已時,他才兀自張大嘴,不敢置信的詢問夜鶯道:“裡面的是娜塔莉嗎?!”

娜塔莉,也就是曾經馬戲團裡最出色的金髮馴獸師,在進入莊園後改名為瑪格麗莎——是裘克的白月光。

夜鶯:“嗯……確實是,這個水晶球裡存封的是這個原身最喜歡的女性的靈魂來著。”

這下裘克聽懂了,意思就是說這水晶球裡原本的女性面貌也被具象化更改成了自已暗戀的那名女性。

想到這點,裘克便不由自主的耳尖微紅,莫名的罪惡感溢於言表。

但裘克並沒有因此忘記重點,他羞赧愧疚過後在腦海裡問道:“為什麼娜塔莉的靈魂會在水晶球裡啊?”

夜鶯娓娓道來:“這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任務內容了。

首先,這個水晶球裡存封娜塔莉靈魂的原因是因為娜塔莉現如今的靈魂狀況早已經虛弱到不足以支撐生命,也就是說即將死去的狀態。

可原身不希望他愛的女孩就這樣死去,便想到了一個荒謬的計劃:以這種方式暫時存住女孩的靈魂,接著靠收集來的魂力滋養女孩的靈魂,企圖將對方的身體狀況恢復如初。

事實證明,他的荒誕想法居然確實有效,收集來的魂力確實得以讓女孩保住性命,但因為魂力的收集還不夠充裕,因此女孩現如今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狀態。

你的主線任務就是要收集足夠多的魂力來幫助娜塔莉甦醒,只要完成了就可以離開這個故事線。

而這其中就不得不提到一個特殊的生物——戰遺。他就是被原身用於收集魂力的工具,除此之外便是充當戰爭兵器。

我之前說過這個故事線是特殊的:你在這個故事線只有這一個主線任務,戰遺對你的態度怎麼樣你並不需要在意。

但你得完成主線任務勢必就必須要得到他的幫助,所以你自已看著辦吧,祝你好運。”

說完夜鶯就撲朔著翅膀在裘克的腦海裡銷聲匿跡了,活脫脫的甩手掌櫃模樣,導致裘克整個人都聽得愣愣的。

等到回過神來時,裘克不再戀戰,他的目標是收集魂力又不是剝奪他人領地,遂果斷冷著臉轉身不悅的命令:“回城堡吧,沒必要繼續追下去了,說不定還有埋伏。”

士兵們聞此言面面相覷,但也在轉瞬即逝間改變行走方向,如四散的魚群般雷厲風行的向兩側魚貫湧開,迅速騰出一條道讓裘克先行離開。

等到裘克走在前頭時,他們才敢低聲細語的交頭接耳,“殿下今日居然不戀戰了?真奇怪。”

“或許是因為有其他沒處理完的公事?”另一名士兵小聲嘀咕的猜測。他們自然是不敢違背裘克的命令,最終也只是感慨了幾句後低垂著頭顱恪盡職守。

但戰遺就不一樣了,他沒打算、也無法加入這群士兵的閒言碎語中。

他僅僅是在隊伍的最後微微眯眸,眼神陰沉且極具穿透性的掠過幾名遮擋視線計程車兵,最終駐足在裘克由赤色捲髮覆蓋的後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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