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不信自已的腦補和自我攻略,所以他專門去問了夜鶯,結果居然意料之外的得到了“確實如此”的答覆。

這傢伙不會是對昨晚自已的暴行心懷愧疚,所以專門陪著他的吧?

裘克百感交集,但也沒過多惆悵的心態。他猶豫片刻緩緩爬上岸,幾乎是在裘克接近樹身的前幾秒,薩貝達便驀然警惕的睜開眼。

被那雙犀利陰鷙的眼眸凝視時,裘克還是情不自禁的頓住了步伐,雖說對方很快就因察覺是自已而收斂了眼神,可裘克不免心中犯怵。

薩貝達看見身下海蛇慫不拉幾的模樣時,不由自主的挑眉勾起一抹自已都未曾察覺的淡笑。他縱身一躍跳下樹杈,嗓音摻雜著剛睡醒時的沙啞:“肯見我了?”

昨晚這海蛇就很彆扭的在河底待了一整宿,薩貝達也不打算強行把蛇撈上來,也沒打算把裘克晾在這,就只能找了個樹將就一晚。

裘克默不作聲的狠瞪向對方,遂指尖指了指地面的沙土,言外之意溢於言表:別他媽耍嘴皮子了,該幹正事了。

見裘克明顯等待得有些心焦的表情,薩貝達也知道對方估計是迫不及待想要練發聲了。畢竟他們一波三折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對方想要自已教他說話。

也不知道現如今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薩貝達萬分感慨:“好吧,不過我只能先教你一點基礎的,之後我得先回去一趟,下午再來找你。”

裘克也不過多挑剔的快速點頭,對他而言只要薩貝達肯教就行,他的主線任務的進度到現在可還從沒動過。

薩貝達原地盤腿而坐,裘克見狀也就理所當然的挪過身子,把冗長的蛇尾盤成一團窩在薩貝達身側。裘克上半身微微前傾湊近對方的臉,鎏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薩貝達。

兩人中間分明保持著半個身位的距離,可氣氛就是有股恢詭譎怪的曖昧。

薩貝達不由自主的側目注視著旁邊的海蛇,求知若渴道:“說到底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讓我教你說話啊?”

裘克被薩貝達這無厘頭的問題難倒,他內心鄙夷但明面上卻是迷茫懵懂,裘克甚至懶得施捨薩貝達半分哼聲,因此他只是繼續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的臉看。

被裘克盯得有些發毛,薩貝達自然而然就放棄了追根究底的想法,老老實實的開始兌現自已的承諾。

……

練習發聲無疑是枯燥無味的,至少對裘克來說很是弱智。他現在感覺自已就跟剛滿週歲咿呀學語的幼童般,只能跟著薩貝達的引導依葫蘆畫瓢。

後來到點了,薩貝達瞅了眼太陽的方位,如最開始所說的那樣跟裘克道別離開,裘克便只能自發的練習開口說話。

嘶啞的聲線好似用銳利的指甲割黑板發出的刺耳噪音,裘克在咋咋呼呼的練習了數次有餘後嫣然擺爛躺倒在地,眼眸的光都黯淡失色。

他癱在地上彷彿一條被脫水曬乾的蛇幹,整個人懨懨的凝視著天空吐槽道:“夜鶯,這聲我非學不可嗎?”

夜鶯:“往好的想,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你還會寫幾個字了。”

沒錯,薩貝達一邊教人還不忘教裘克寫字。一方面是因為裘克的聲帶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適應說話的狀態,另一方面也是方便以後交流。不會說話起碼還能寫字嘛。

薩貝達當時看裘克因無法正常發聲而懊惱到心浮氣躁的表情時,有句安慰的話如鯁在喉。

嗯…怎麼說呢,不會說話也無所謂,反正這海蛇含人的時候還是挺舒服的……

當然考慮到裘克的精神狀態,這話薩貝達聰明的沒有說出口,否則他至少得被裘克追著打好幾公里。

裘克聽著夜鶯的話,覺得言之有理,遂赫然蠕動著爬進溪流,興致盎然的哼笑:“那我們勞逸結合先休息會,去看看那漁夫在幹什麼吧。”

夜鶯:……你就是想偷懶吧。

——

另一頭。

豔陽高照,明媚的陽光鋪灑照耀在金黃的沙灘上,勾勒出夏日炙熱洋溢的一面。海濤陣陣卷著乳白色的泡沫拍打在岸邊,帶來清涼的海風拂過心尖。

如雷貫耳的咒罵不合時宜的打破這股曼妙的嫻靜氛圍。

何塞沒忍住朝著薩貝達指指點點,語調裹挾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和惱怒:“不是,你昨晚到底去哪鬼混了?”

“額,去抓了條海蛇異種?”薩貝達略顯侷促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尖,自知理虧的坦白。像是為了證實自已的言論般,他把褲兜裡暗綠色的鱗片展示給了何塞,“我可沒騙你。”

“嗯?”何塞剛準備義正言辭的揭穿薩貝達的謊言,措辭都想好了,結果就赫然被對方掌心裡躺著的玩意所吸引。

剿滅異種經驗豐富的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薩貝達手中那枚暗綠色鱗片的來源。以這種肉眼可見如玉石般溫潤透亮的成分來看,昭然若揭是蛇類的逆鱗。

“還真是個成色尚好的寶貝!”何塞感慨愕然道。

可當何塞伸手想去觸碰那片逆鱗時,薩貝達就儼然反應迅速宛如護食的犬類,猛地抽回手,渾然一副不樂意跟人分享的吝嗇模樣。

何塞無語凝噎,他嘴角微抽不免火氣更旺:“不是,你藏什麼?我又不會獨吞它!”

薩貝達抿唇沒有開口,只是自顧自的重新把鱗片塞回口袋裡,已然用動作表明了立場。

就在這時,路過的巴爾薩餘光瞥見兩人爭執的一幕,他倏然興致盎然的小跑湊過來打量兩人,嘴角仰起狂悖的笑:“怎麼了這是?”

何塞見狀,無言以對的瞪了眼薩貝達,轉而跟巴爾薩解釋道:“這傢伙夜不歸宿就算了,拿到了一片蛇類的暗綠色逆鱗還不肯給我仔細瞅瞅。”

“蛇類?暗綠色?逆鱗?”很懂捕捉關鍵詞的巴爾薩咀嚼著這幾個詞彙,眼神變得愈發耐人尋味起來。

他眯眸打量起沉吟不語的薩貝達,若有所思的笑著調侃道:“不是吧薩貝達,你把那條暗戀你的海蛇給做掉了?”

“確實做了,但沒做掉。”薩貝達適當的補充說明道。

“啊?”巴爾薩揶揄的笑戛然而止,他跟何塞兩人同時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困惑表情,就差頂著滿頭的問號了。

不是,什麼叫做了但沒做掉啊?

巴爾薩思維敏捷的大腦頭一次宕機了,就連見慣大風大浪的何塞也滿腹狐疑,他們都無法理解薩貝達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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