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打著哈哈,無能為力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實體,我就是你腦袋裡一個系統。”

裘克這次倒也不惱,他早已習慣夜鶯這種時而靠譜時而坑爹的狀態了。他僅僅是仰頭端詳著眼前的天羅地網,如火焰的赤發隨著水流的拂起擺動旖旎。

良久後,他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你說這附近會有什麼地下洞穴嗎?”

說罷,裘克也不待夜鶯查詢,自顧自的便朝著底部的某處遊動,他感覺那頭的暗流流向不太對勁,除去海底漩渦的可能,或許會有條嶄新的出路給他。

……

反觀薩貝達這邊,已然是輕車熟路的進入了一條窄小的巷口。

暗灰的磚瓦構築巷間的主色調,昏暗黝黑的環境無端為此地蒙上一層神秘的危險面紗,黑暗中,幾雙咕嚕大眼正若有若無的瞥向來往之人。這裡雖說看似荒蕪,實則暗藏玄機。

巷口的某些磚塊是可挪動的,只有熟悉這塊區域的肅清者才能找到需要的商鋪。因為特殊性,這些特殊的商鋪大部分客源都是依靠熟人互相推薦得以生存。

雖說沒什麼必要,但那些灰色產業鏈不好袒露在明面上,因此這種繁雜的規矩仍舊在松鳴島上盛行。

何塞哼著小曲踏出巷口,他抬手掂了掂手中握著的、鼓鼓噹噹的錢袋,心情愉悅的說著:“這次的東西賣了不少錢啊,你們想去哪吃一頓嗎?”

“不用了,我們的旅館你這次訂了哪?我只想回去躺著。”巴爾薩捂著自已的嘴打著哈欠,眼皮上腫起的淤青導致他的左眼只能半眯著。

在海上忙碌了好長一段時間,船舶上全部的機械裝置幾乎都是讓他忙得腳不沾地的原因,好訊息是至少他還是熱衷於這個活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陸地,在甲板上一天到晚晃晃悠悠的感覺讓他腦袋都暈暈沉沉的,他現如今只想好好的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躺屍。

“還是最裡面那間,你懂的,偏僻又安全。”何塞笑著,大拇指豎起向後頭的方向指了指,話語中飽含的默契讓幾人皆是明白裡頭蘊含的意思。

他們每次回到松鳴島,住的都是一間偏僻的四合院,那裡屬於民宿範疇了,東西雖說不是很高檔,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更重要的是足夠安靜。

這對於喜愛寂靜的他們可謂是相得益彰。

“說起來薩貝達,你口袋裡那逆鱗真不打算賣了?我看有個商販一眼就看中了那片鱗片來著。”格蕾絲好奇尚異的眨眼,她思緒萬千的看向沉吟不語的薩貝達。

就在剛才,薩貝達口袋裡的那片逆鱗竟在微微發光,猶如夜間隱約閃爍光芒的螢火蟲般,散發著弱小卻繾綣溫暖的淡金色光芒。

這光線在黝黑深邃的巷子裡可謂是昭然若揭,但凡長了雙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薩貝達的口袋裡裝了東西。

那時就有一個老道的商販眼泛貪婪,對方湊上前來,似是無意間詢問薩貝達口袋中的是否是蛇類異種的逆鱗,最終只是得到了後者緘口不言的沉默和無視。

“他怎麼可能賣,那可是他的定情信物呢。”巴爾薩聳肩,神情睥睨而鄙夷,但也沒打算阻攔薩貝達的這種荒謬行為。

他又不蠢,他們航海之日隊伍裡的武力值擔當愛上了某條異種海蛇這件事——早就在隊裡算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他們沒什麼特別的看法,只是覺得很荒誕無稽,只要別影響工作效率就行了。

薩貝達還是那副寡淡無味的冷漠表情,他杵在原地就好像與世隔絕似的,眼神落在面前的空氣上,聽不到任何調侃、詢問和鄙夷的聲音。

他只是將手伸進褲口袋中,粗糲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摩挲過鱗片凹凸不平卻質感溫潤的表層,貌似是在沉思。

事實上,從那片逆鱗發光的那一刻開始,薩貝達就總感覺自已微弱的感知到了來自於裘克的氣息,一股若即若離的、好似羽毛最尖端的絨羽磨蹭過心房的悸動。

不輕不重但存在感極強,剛開始薩貝達只以為是錯覺,直到後來那股思緒的牽扯感愈發嚴重時,他才豁然意識到,這塊逆鱗或許可以感應到裘克的位置?

其他人並不清楚薩貝達的心路歷程,只是巴爾薩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我先回去咯,你們有誰一起嗎?”

“我就不了,我還想去逛逛。”薇拉同樣擺手,緊接著便跟著格蕾絲往另一個相反方向離去。

獨留下薩貝達一人同何塞面面相覷幾秒,但很快這種格局便被打破,薩貝達率先兀自朝著港口的位置轉身離去,背影隱隱約約透露著難言的焦急之色。

……

“裘克,這能行嗎?”夜鶯在裘克的意識海里盤亙打轉,有些困頓不解的撲朔著翅膀端詳著在洞穴裡轉悠的裘克。

“怎麼不行,你不是都給我探查過這裡通往城鎮嗎?”裘克一邊往黑黢黢的洞口裡鑽,一邊分出些心神同夜鶯交談。

就在剛才裘克還真找到了底下洞穴,不過有好幾個,裘克嘗試多次無果後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夜鶯的幫襯下總算尋覓到一處活出口。

“可你有機率會出現在一些怪地方。”夜鶯冷不丁的提醒道。至於這個怪地方,夜鶯指的是有可能會是某些商販的庭院。

“我記得你說過薩貝達進去了?”黑暗中,裘克能夠在水中夜視的能力顯得尤為重要,他看著逐漸向上蔓延的通道,有一種終於盼到頭的感覺。

夜鶯:“是的。這條路不知道通往哪裡,你小心為妙。”

見夜鶯難得有良心的提醒自已,裘克一時之間感慨萬千。他艱難的在略顯狹窄的洞穴中游動,不知過了多久最終豁然開朗,在一處湖泊內破水而出。

周遭寂寥無聲,靜到能聽清破水的漣漪聲。充斥著原始的溼寒和窸窣騷動,人造光源透過虯結的枝杈在遠處散發著熒熒光亮,星星點點似的匯成一片朦朧的光暈。

裘克見已天黑,便小心翼翼的挪動上岸,這裡貌似是松鳴島偏遠的一處荒廢公園,至少放眼望去人煙稀少。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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