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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權勢的男人,說的都是鬼話!

一句都不能相信!

什麼品茶?

什麼請我在寒舍小住?

利用我製造謠言,讓言鎮和牧蒙謝讓打得你死我活才是目的!

枉我還以為他和言鎮是真朋友,有可能會把我在梅州的訊息告訴言鎮。

就算他和言鎮只是表面朋友,他被自已的皇帝兄長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牧蒙謝讓也出兵幫過他。

可他呢?

狠起心來,恩將仇報不在話下。

果然,他、言鎮還有牧蒙謝讓,三人都是能做帝王的人——承諾、恩情什麼的不存在的,所有人都可以出賣,所有人都可以利用;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柳琴為難道:「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回北涼澄清謠言。」

我搖頭:「回不去。燕王實在是高!他根本不用囚禁我們。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讓牧蒙謝讓或者言鎮知道行蹤。」

燕王這是要用我作餌,吃了夏國和北涼。

謠言一旦傳出,無論言鎮怎麼否認,牧蒙謝讓都不會相信。

只有他完全攻佔夏國,才能真正確認謠言的真實性。

戰爭一旦發生,定會勢如破竹愈演愈烈,成千上萬的人會因我而喪命。

想到這個,比死還可怕。

該怎麼破這個局呢?

果然,和這些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人了。

我頭疼得厲害,四肢又僵硬起來。

顫顫巍巍摸出藥瓶,吞了四顆,把剛才的心悸壓了下去。

三人擔心地看著我。

「東家,去臥房休息一會兒吧。」柳琴過來扶我。

深呼吸後,我終於能站起來,在她的攙扶下一步步回到臥房躺下。

良昭泡了一壺茶端進臥室。

柳琴看他進來,知趣地離開,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喝點茶嗎?」良昭把茶壺放在床頭的小桌上。

「嗯。」我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扶著我坐起來,在床頭給我放了軟墊,讓我靠坐在軟墊上,又給我斟了一杯茶。

我抱著杯子暖了暖手,又喝了兩口,這才感覺身體又活回來了些。

「燕王設的這個局,真難破。」我抱怨道,「他到底和言鎮、還有牧蒙謝讓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良昭垂著眼,不讓我看出心思。

364

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趕緊放下茶杯,抓住他的手:「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別去碰燕王。以卵擊石,吃虧的都是我們。」

他抬眼看我,順勢將我的手握緊。

我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像給小貓順毛一樣哄他:「陪我休息一會兒,哪兒也別去,我會想到破局的辦法。」

怕他不聽勸,獨自跑去行刺燕王,還是小施美人計,暫時把他留在身邊比較穩妥。

他笑著回應:「好!屬下哪裡都不去。」

得到他的承諾,可以放心了。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饒有興趣地說:「我對你的過去所知甚少,給我說說吧。」

他的眼神溫柔,回憶道: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整天跟著一個老乞丐要飯。別的乞丐都笑我,說我娘是妓女,我是一個沒有人要的狗雜種。」

我打斷他:「不好的回憶,不想說就算了。」

他笑笑說道:「這些回憶還不算太差。你若是想聽,我都全部說給你聽。」

「那你說吧。」我點頭。

他握著我的手,繼續回憶:

「老乞丐很早就死了。我飢一頓飽一頓繼續要飯。」

「有一年王宮大亂,死了很多人。王宮缺人手,在告示牌上貼了招幼童培養成侍衛的告示。」

「我當時不識字,擠到人群裡聽別人唸的告示。聽完我可高興了!當時就想,居然有這種好事!不僅有飯吃,還可以穿著侍衛盔甲耍威風,於是我就報了名。」

「進了宮我才知道,原來王宮要培養的不是侍衛,而是暗衛。」

「每天都是非人的訓練。到我十歲的時候,同伴們已經死了一半了。」

「大多數都是訓練的時候死的。有的掉陷阱被竹尖插死,有的掉懸崖摔死,有的直接累死在路上,有的是病死的。最後留下二十人。」

「十四歲那年,我們必須自相殘殺,最後只能活下來十人。」

「十五歲,我是被主子一眼看中的。他又挑了三個人,都是和我關係不錯的弟兄。」

「我們輪流保護他,幫他殺人。再後來,他讓我保護你。」

他坐在床邊,握緊我的手,抬頭虔誠地看著我,眼裡的情愫像是要溢位:

「我想要你活,想要和你在一起。該怎麼做才能給你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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