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若是不能回應，就不應該給予希望。
他這麼年輕，人也長得好看，武功又高強，理應有更美好的人生。
「良昭，你還年輕，以後找一個心愛的女子，生兒育女、開開心心過日子。」
我把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他應該會回自已的臥房休息了吧。
可是他沒有。
「讓我陪陪你。」他將我抱坐到床上，給我脫了鞋和外衣。
我躺到床上。
他給我蓋好被子。
接著，他順勢合衣躺在我身邊，暖暖的。
很快我入了夢。
夢裡我在一片花海上，光著腳，往前走。
前面有個亮晶晶的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小竹笛。
我撿起竹笛，握在手裡，躺在花海之上，感受著陽光和微風，前所未有的平靜。
夜裡彷彿有人輕輕抱我，吻我的額頭。
很溫暖，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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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良昭已經不見了。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娘！今日早膳有桃花糕！我最愛吃桃花糕！」初晴笑眯眯地衝進來。
自從我帶她離開北涼，她每天都很開心。
「好！你先去吃，娘馬上就過去。」我坐起來，拍拍她的小圓臉。
她蹦蹦跳跳地去前院了。
洗漱完畢，出房門便看見景王搖著他的小扇子在院子裡等我。
「你怎麼不去吃早膳？」我好奇地問。
「誒，」他賊兮兮地跑到我面前，用扇子遮住半邊臉問我：「你跟良昭，昨晚，那個了？」
我白他一眼，平靜回答：「沒有。」
他瞪大眼睛，扇子一收，不可思議：「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他又開啟扇子遮住半邊臉小聲問：「他是不是不行啊？」
我一臉無語地看他：「你到底要不要去吃飯？」
「吃！」景王突然挽起我的胳膊，親暱道：「東家，走！我們吃早膳去！」
若不是言鎮以前告訴過我景王好男色，我真會給他一耳光。
早膳時，景王一個勁給我夾菜，對我噓寒問暖。
柳琴看不下去他惺惺作態的樣子，冷冷問道：「你今日是有什麼病嗎？」
景王收到了柳琴的白眼，終於消停了。
362
吃完早膳，良昭和景王簡單地易容後，決定出門去打聽訊息。
正好侍女來請我去書房。
這次，燕王請我品的，是色澤青翠碧綠，湯色明亮的碧螺春。
燕王坐我旁邊，細細品完茶，對我說道：「夫人昨日借了連井育的書，是選好想去的地方了嗎？」
我點頭稱是。
「不知可否告之在下，夫人心儀的屬地，本王也可派人送夫人一程。」燕王顯得彬彬有禮。
「多謝殿下關心，暫時還沒有定下來，想先帶孩子出去逛一圈再決定居所。」我不是三歲孩童，不知他的真正目的前，決不透露真實想法。
「也好。」燕王並沒有多問。
我品完茶，回到居芳閣的時候，良昭和景王已經回來了。
初晴正在午睡，柳琴一直在前院等我們。
如今大夥都聚齊了，便到廂房議事。
「怎麼樣？外面探聽到什麼訊息了？」柳琴問道。
「聽到一個很奇怪的訊息。」景王把假鬍子扯下來說，「外面茶館都在傳，北涼的太后被廢了，現在跑到夏國皇宮裡做宰相的小妾。」
我：......
又是捕風捉影的謠言！
柳琴很是氣憤：「這些都是哪兒跟哪兒？！」
良昭皺眉道：「怪就怪在夏國和北涼的探子據點，都沒有這個訊息。」
景王不停地扇著扇子，在屋裡轉了好幾圈。
突然他把扇子一收，拍在手上：「哦！我曉得了！」
我們三人都看著景王。
「這個謠言，是燕王放出來的。所以只有這裡的人在說！」景王瞪著眼，揭曉答案。
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
北涼既然沒有釋出我的罪已詔，就沒有廢太后這一說，知道這個訊息的，只有我們幾個人和燕王而已。
謠言是燕王放出來的，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傳到夏國和北涼。
可是這個謠言除了壞我的名聲，還能有什麼作用呢？
「我懂了！」我拍案而起，「兩蚌相爭漁翁得利！燕王原來存的是這個心思！」
牧蒙謝讓本就想報被囚禁之仇一雪前恥，現在只是差一個藉口。
若他聽到訊息說我在夏國，還是以小妾的身份和言鎮在一起，他一定會發動戰爭。
只要夏國和北涼打起來，燕王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