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就是要這麼招搖!有本王坐鎮,看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牧蒙謝讓躺在車廂裡厚厚的毛墊子上,拿著一本遊記邊看邊說。

我假裝信服:「大王威武!」然後繼續喝雪芝熬好的參湯。

牧蒙謝讓揮了揮手上的遊記:

「這個連井育!平時不學無術,就好遊山玩水,研究吃食,連本王都有點羨慕他這樣的生活。」

我沒有看過連井育的書,但是康兒非常喜歡他,每出一本新書,康兒都會在第一時間買回府細讀,便好奇地問牧蒙謝讓:「上面寫了什麼?」

牧蒙謝讓翻出一頁對我解釋:

「這裡寫的是他去塞外的所見所聞。一路往北,冰天雪地。農人金髮碧眼,善做麵食,烤之再配以發酵牛乳,加黑果漿,其味酸甜鹹皆宜,奶香濃郁,回味無窮。」

「有這麼神奇?說得我也想吃了。」我沒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這些吃食更是聞所未聞,不禁有點佩服連井育。

牧蒙謝讓把書放一邊,示意我躺到他旁邊。

我剛躺好,他就俯身對著我耳邊輕輕說:「等康兒以後長大了,我提前把王位給他,然後帶你去塞外吃發酵牛乳。」

發酵牛乳......

真是讓人沒有食慾的名字。

果然還是牧蒙謝讓的威懾力大些,一路上沒有再遇到怪事。

我們一行隊伍第五天到了泰州。

牧蒙謝讓和騎兵們去了州衙門,州官對突然到訪的大王感到不知所措。

但是還是很快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雪芝扶我上了原來的馬車,良昭和臧林送我們到了泰州醫館。

雪芝從馬車上拿出途中買的糕點分給醫館的師兄弟們。

良昭和臧林把馬趕到馬廄裡喂草。

我獨自走到醫館裡,羅仇看到我無比驚訝:「師父!您怎麼出來了?身體恢復如何?」

今日泰州醫館病人不多,我坐到他面前把手伸到把脈墊上。

他立即給我號脈,不一會兒皺著眉頭:「師父,弟子有生之年一定會找到辦法為您續命。」

我拍拍他手臂:「勞你費心了。不用太擔心,我再活幾年應該沒有問題。」

並特意叮囑他:「別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大王。」

羅仇問:「為何?」

我看著他後面一排排的藥櫃,淡淡回答:

「我也沒辦法,你也沒辦法,大王知道了也只能乾著急,反而什麼事都做不了。不如好好用有限的時間,把該做的事做完。」

羅仇疑惑:「該做的事?」

「嗯。我現在在做的事,就是我該做的事。」

149

在醫館後院和弟子們聊了一下泰州最近的情況,並沒有什麼異樣。

牧蒙謝讓到醫館來接我們,再次上路。

「機會難得,要不去租地看看情況吧。」我的提議牧蒙謝讓欣然同意。

我們順道去泰州的租地踩了點。

冬天是農人休整的季節,主要的農事就是積肥,造肥,有的地方還會冬修水利,堤防加固。

地裡有幾個農人,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貴族子弟。

也許是冬季休整,所以沒有來地裡?

牧蒙謝讓叫來臧林,「臧林,你去問一下,他們去年的收成怎麼樣。貴族的管事們的對他們怎麼樣。工錢拿到了多少。」

臧林領命去詢問,我們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條河前,旁邊是一排炊煙裊裊農家。

「啊!不要!」女子的哭喊聲劃破靜謐。

我從馬車窗戶探出頭一看究竟。

一個披頭散髮衣著不整的女子從一戶農舍跑出來。

後面又出來兩個高壯的男人,一臉不懷好意。

又出來一個老婦人拖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腳,大聲哭喊:「倉沮行熙,你這個禽獸!」

男子一腳將老婦人踢開,罵罵咧咧:「不知好歹的東西!」

旁邊的男子附和:「枝枝姑娘,你就是半個盛國的雜種,裝什麼清高?如果沒有我家少主,就只能到族裡做牲口。早點從了少主,你的奴隸阿孃也有個好死法。」

這幾句話,別說是我了,牧蒙謝讓聽了都想殺人——康兒泰兒和安兒都是北涼人和大盛人生的。

牧蒙謝讓從視窗做了個手式,跟在我們後面趕車的良昭立即拉馬停車,跳出隊伍飛向農舍。

那老婦人又抱住男人的腿大哭:「枝枝是你的妹妹,她爹也是你爹,你這個亂倫的禽獸,要遭天遣的!」

男子又準備踢老婦人,可是腳還沒有碰到老婦人,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良昭已經站在他們面前了。

旁邊的男子對著良昭大叫:「你敢打我們少主!」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良昭單手掐住脖子,甩到他少主的旁邊。

兩個男人眼見打不過,趕快爬起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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