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兩輛馬車相撞於永安街頭。

“砰!”

又有兩位妙齡少女重重摔倒在地。

一時間,整個街頭巷尾擠滿了人,隨即亂作一團。

而罪魁禍首正歪坐在天都酒樓最高露臺上,一副瀟灑隨意的姿態。

他牽唇一笑,一雙圓眼盯著都城貴女飛紅滿面。

訊息傳開,街市上各路人紛紛趕來,他們駐足街頭。眨眼間,天都酒樓門口聚攏了不少人,都三五成群議論著。

“好生俊俏的公子!”

“這是哪家的?竟長得比女娃還漂亮!”

一年輕女子不禁看迷了眼,竟當眾脫口而出:“本小姐要是有這樣的相公就好了。”

旁邊一女子哪裡聽得這話,連忙譏諷道:“就你那容貌,趕緊把你那想法憋回肚子裡。”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不嫌熱鬧,都開始大笑著。

被人這樣侮辱,那女子的臉霎時黑沉下來,她指著女子,大聲喊道:“你……你是哪根蔥,敢辱罵本小姐。”

眾人本就是圖個熱鬧,誰也沒想到,兩名女子竟當街打了起來,幸好有人及時制止了,否則還不知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鹿雲華橫了一眼鹿翥,她起身,立於露臺之上,衝下方圍觀眾人道:“沒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

眾人聽罷,也只得悻悻然離去。

一頓飯吃完,鹿翥輕放下筷子,取過手巾,慢慢地擦拭著自已的手,每個動作都充滿了優雅的氣息。

坐在對面的鹿雲華靜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秀眉微微動了一下,繼而悠然開口:“你這般招搖,究竟是何目的?”

鹿翥隨意輕敲著桌面,目光飄忽不定,聲音散漫響起:“我本就是這樣的人,無需招搖。況且,就算招搖了些,那也無妨,本公子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鹿雲華嗤之以鼻,白了他一眼,心裡想著:他分明不是浪蕩貴公子,何必如此多此一舉去招蜂引蝶的。弄不好適得其反,惹得一身麻煩。

“走!”

鹿雲華收起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起身追問:“去哪裡?”

不遠處,飄來淡淡的聲音:“顏春樓!”

鹿雲華頓時變得目瞪口呆,連同說話的聲音開始打顫:“顏……顏春樓?不就是青樓嗎?”

鹿雲華驚訝的看著鹿翥離去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已說道:“我一個女子,你要帶我去青樓……”

看著左擁右抱的鹿翥,鹿雲華覺得這貨藏得太深,搞不好是雙面人,絕對在憋著壞。

顏春樓,在永安街繁華地段。這個地方,鹿雲華還真就不陌生,這裡離香鋪不遠,但凡去香鋪都會經過此處。

鹿雲華東看西瞧的,嘖,這青樓也沒什麼稀奇的,無非就是人多了一點,其實跟客棧也沒啥區別。

沒一會兒功夫,那老鴇又帶著一位名為秦悅的女子走了進來。只是這女子跟其他人有所不同。

“戴著面紗有什麼勁,摘下來。”鹿翥不滿道。

見客人不高興了,老鴇連忙向女子使了眼色:“聽見沒?趕緊摘了。你可別衝撞了貴客,否則有你好看。”

起先,那女子是不願的,但拗不過老鴇的軟磨硬泡,她只能低頭,默默摘下面紗。

鹿雲華看著她一雙極好的桃花眼,嬌豔欲滴的紅唇,還有那高挺秀氣的鼻樑……

這顏值要是放在現代,妥妥的大明星啊!

“怎麼樣,公子可還滿意?秦悅可是我們顏春樓的頂頭牌!”

“不錯,大美……”鹿雲華剛想誇讚其美貌,就聽見鹿翥在那邊說了句,“還算湊合。”

“還算湊合?多好看的姑娘啊!”鹿雲華咂舌,話裡話外多少有些不服氣。

鹿翥勾唇睨了那女子一眼,問:“會唱成曲嗎?”

老鴇一頓,眼神立馬就不自然了,這成曲,以秦悅的脾氣絕不會唱的,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犟,還總有自已的主見,唱什麼曲,皆有她願意才行。

可轉念一想,貴客也不好得罪啊!

秦悅冷冷道:“不會!”

鹿翥意味深長地斜了她一眼,“不會沒關係,現在就可以學。”

秦悅端坐在椅子上,滿臉愁容,再次回道:“我從未想過學此曲。”

話落,秦悅又覺不妥,畢竟他是客,這開門做生意哪有趕客的道理。她抬眼,想解釋,卻剛好發現公子正審視望著自已,漆黑眼眸辨不清情緒。

“不賣身,不賣藝,那你想賣什麼?”

眼見著鹿翥似乎動怒了,鹿雲華便遞了個眼神過去,“人姑娘賣藝,你非得整什麼成曲,你這不是難為人家嗎?”

說完鹿雲華偏頭湊到秦悅耳畔,問:“這成曲是什麼曲子?”

突然這麼一問,秦悅身體一顫,她疑惑地望向鹿雲華,“小姐當真不知?”

鹿雲華眼皮輕輕眨動著,理所當然反問道:“我應當知道嗎?”

秦悅面帶紅暈,“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

“阿翥,你一回都城就偷喝酒,還帶著你妹妹來這種地方。”

說話者聲音清亮,來人正是楚臨,他穿著墨梅長衫,腰間懸著一把銀色短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鹿翥收回搭在香肩上的手,慵懶靠在椅子上,“你不也帶著妹妹找了過來。”

這話剛落下,熟悉的聲音從楚臨身後傳來。

“雲華姐,來這麼有趣的地方喝酒,怎麼不叫上我。”

楚桐一身雪白束腰騎裝,袖口妥帖的收緊,多了幾分颯爽。

她快速走了過來,奪過鹿雲華手中的酒杯,便直接送入口中,“好酒。”

鹿雲華怔怔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一臉震驚,“你喝了我的酒。”

楚桐調皮一笑,“我知道。”

鹿雲華無語:“我喝過的。”

楚桐笑答:“我不嫌棄。”

鹿雲華剛想開口反駁,更炸裂的資訊直衝腦門。

“我哥也喝了鹿大哥的酒。”說罷,她還指著正拿著空杯的楚臨,“你看,他都喝完了。”

鹿雲華的身體彷彿被電流擊中,她的耳畔嗡嗡作響,她嚥了咽口水,艱難從嘴裡道出疑問:“這……你們要好的……不分彼此了?”

楚臨,鹿翥相視一笑。在他們對視中,彼此的默契無需言語,就能明瞭對方內心的真正想法。

鹿雲華心底一蘇,哎呀媽,好大的一個瓜。這時候的鹿雲華哪管得了旁邊的楚桐,她一門心思撲在了眼前的兩位俊美男子身上。

“雲華姐,你就別管他們了,我哥,鹿大哥,還有太子,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的……”

還沒等楚桐說完話,門再次被推開,便見老鴇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公子請,您看看,老婆子我沒說錯吧,您要找的人都在這裡。”

屋子裡一瞬間寂靜極了。

鹿雲華呆呆起身,宛如犯錯的孩子,輕扯了嘴角問:“你怎麼也來了?”

顧庭羽一個深呼吸,告訴自已要冷靜,轉身看向鹿翥,“她的傷還沒好,你就帶她來這種地方,你是怎麼當哥哥的?”

果不其然,這句話打在棉花上,鹿翥露出極真誠的笑容:“來都來了,何不喝一杯。”

這話落下,楚臨就把顧庭羽安排到自已身旁坐了下來,“我們三人中,你年齡最小,你是不是該敬阿翥一杯?”

這時,鹿雲華也在旁附和道:“我真的什麼沒做,就是喝喝酒,吃吃點心,僅此而已。”說罷,她提起酒壺就湊到顧庭羽面前,“你看,這是果酒。”

顧庭羽緩下神情,無奈嘆了口氣,徑自倒了一杯酒,目光轉向鹿翥,“師兄,你能回來,我很開心。”說完,他仰頭一飲而盡,辛辣的酒順喉嚨而下,燒出胸腔一陣灼熱。

楚桐起身,抬手舉杯,走到幾人的中間,朗聲道:“今日我們五人便是彼此的知已,所謂酒逢知已千杯少,既然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何必拘泥於那些細節吶!”

“好,楚桐說得不無道理……”楚臨應答。

這一夜,五人難得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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