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麟洲北域,蠻荒墮神臺。

風吟借天地之力煉化幻靈果,無意之中衝破了修為境界,她很是驚喜,這樣她就有能力救紫邪了。

此前風吟探知到紫邪的識海不穩,若不盡快助他恢復修為,強健肉身,他恐無法再穩住自己的識海。

來不及多想,她立刻盤坐入定,先抽出自己的一縷神識,用神覺探查自己的全身,看看肉身是否有任何異樣。

畢竟先前被強行衝破境界時,氣血衝頂,口噴鮮血,她覺得自己肌肉骨骼和血脈都被更新了一遍。這種匪夷所思的遭遇聞所未聞,即便是“上輩子”掌握的生物知識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風吟只能歸結於鳳麟洲是一片尚處於天地大道籠罩的神土。此地萬物有靈,生靈吸收日月精華,日久便可修成人形。此地的人也能借助修行體系,借天地大道靈氣為己所用。

至於這個世界和她原來的世界之間有何關聯,她尚未弄明白。眼下,只能先謀生存, 先活著回到南域再圖“歸鄉”大計。

風吟的神識仔仔細細遊走在自己的每一寸肌骨血脈之中,確認無礙之後,吐出一口濁氣。此番因禍得福,不僅煉化了體內的幻靈果,肉身得到了脫胎換骨,境界也突破了。

換句話說,在修行路上,她雖然只是個入門僅一年又半載時光的新人,但境界已到“合”字訣的門檻,就差那臨門一腳,就能到達普通修行人士眼中的高手行列了。

只不過,風吟自己並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真實情況。除了幻靈果帶來洗筋伐髓的好處外,她神識的強大程度幾近北域無敵,加之此前在醉花陰,被酒翁逼著背了無數暗藏修行秘籍的酒方,又喝了不少酒翁釀製有助修行的好酒,她現在幾乎算得上是可以橫著走的高手了。

“覓晴,快把紫邪扶起來。”風吟檢查完自身,開始給紫邪療傷。

她把手伸進紫邪懷裡到處摸了個遍,此前她經常見到紫邪隨手拿出一些紅紅綠綠的藥丸,想必是他自己準備的一些靈藥和救命用的東西。

果然是搜出不少玩意兒 。

她掰開紫邪的嘴,將藥丸塞了進去,再將自己的內力傳進紫邪的體內。做完這些,又分出一縷神識入侵紫邪的識海,控制紫邪的神識,運化藥丸。

良久,紫邪幽幽轉醒,睜開了雙眼:“趕緊離開這裡!要快!”

風吟見紫邪能開口說話了,估摸著他無甚大礙了,終於舒展眉頭,鬆了口氣。

“你昏迷了那麼久,還是不要著急移動,暫且緩緩。”風吟試圖安撫紫邪。

“不行,定坤被困,群龍無首。那些四散而去的蠻族很快會引來定乾,定乾乃定坤胞兄,二人皆是神獸化身,修為不俗。眼下不是和蠻族正面交鋒的時機。”紫邪急忙催促。

“可是,你……”

“我無礙!”

風吟見紫邪的臉上終於浮上血色,氣色逐漸好轉,便不再堅持。

覓晴用力拍了拍紫邪肩膀:“你怎麼回事?北域最強的戰神竟然被擄到蠻荒囚於墮神臺,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號稱魔神的傢伙嗎?”

“廢話留著回去再說!”

紫邪拍開覓晴的手,雙臂一展化成一雙巨翅,擁著風吟騰空而去。

一旁的覓晴驚得目瞪口呆,他還是自己認識得那個冷血無情,不近女色的紫邪嗎?

一聲長嘯,覓晴化作大鵬本體,追著紫邪而去。

“殺!”

他們身後響起了地動山搖的喊殺聲,只是他們的速度太快,喊殺聲很快被快速拉長的距離甩在身後。

“這是何處?”他們落站在一處近乎絕對深黑的地方,風吟的雙眼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不要用眼睛看,用你的神識。”覓晴提醒道。

風吟想起先前他說的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即關閉視覺,釋放識海。

她的神識探出此地乃一處無邊深淵,彷彿一口無邊廣闊的古井,四壁全是密密麻麻,水缸般粗大的蓬勃發展的根鬚。

紫邪拿出一個晶瑩的夜明珠,夜明珠散發出瑩瑩的光澤。

“這裡是蠻荒建木巨塔。”紫邪解釋道,“難道你們忘記自己是怎麼來到腐城的?”

風吟想起來時的一幕,覓晴帶著自己鑽進了一株巨樹,跌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空間,然後就到了腐城。

“傳說建木巨塔是一個可以直通天庭的神木巨塔,但是沒有人真正上過巨塔的頂端,更沒有人知道它是否真的直通天庭。”

建木神樹一直以來都是北域人眼中的聖樹,它是腐城的一大奇蹟。建木神塔的根系搭建了另一個世界,地表長在北域蠻荒,根系卻籠罩著腐城的天空。

“墮神臺時空的錯亂或許跟建木神塔有關,這也是我此番潛入蠻荒的目的之一,除了打探蠻荒萬族的動向外,本座還想弄明白雪玉山墮神峰和腐城墮神臺之間的聯絡。”

“所以你……”

風吟瞪著一雙溜圓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閃爍著受傷的表情。從他試圖替風吟解除體內的禁制,耗盡內力又遭受反噬,負傷獨自離開雪蘭城時,她便心有愧疚。

這一刻,風吟有種被利用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喉間梗塞。

“我說過,我有自己的盤算。”紫邪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我是……”風吟才意識到,她只感動了自己,“小丑嗎?”最後三個字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原來他根本不需要自己拼死拼活地去救他!也是,他是誰啊,北域最強戰力,怎麼可能輕易被擄!

覓晴見風吟的神色逐漸暗淡,心中沒來由地緊了一下。從他最初在建木神塔外見到這個人族女子的那一刻,她就沒有過一刻的陰鬱,她一直蹦蹦跳跳,嘰嘰喳喳活潑得像只兔子。

此刻見她突然沉默了下來,覓晴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就像自己心愛的木偶被人奪走並踐踏了一般。

他突然想將紫邪狂揍一頓!

“你一直都是這麼討厭的嗎?”覓晴像一隻突然暴怒的獅子,閃電般衝上去一拳重重砸在紫邪的右臉上。

紫邪抬起頭,舔著嘴唇上淡紫色的血絲,右手拇指重重地擦拭著。

“這一拳是替風吟揍你的!”覓晴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指著那個小小隻的人族女子,“她為了你以肉身為爐,遭受風霜雨雪,天雷暴擊,差點丟了命,而你非要這樣毫不在乎的樣子嗎?”

風吟聽見覓晴如此說,更覺受到紫邪的欺騙和利用,一雙眼不爭氣地湧上了水氣。

轟!覓晴掄起左臂,又是一記狠狠砸在紫邪的臉上:“這一拳是替覓雪揍你的!整個蘇嵐都知道覓雪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她是蘇嵐的明珠,北域最美麗的女人,而你卻從未拿正眼瞧過她!”

覓晴一拳下得過重,疼得他咬牙切齒,雙拳放開又握住再放開。他越感到疼痛就越氣憤,轉身蓄力,又是一個猛衝,掄起拳頭砸向紫邪。

只是這一次,他的拳頭沒有落下,覓晴的手腕被紫邪的手抓住再狠狠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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