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你個頭啊!”瘋子還趴在地上,“還不快來扶我!”

水瓢腦袋好像中了邪一樣,渾身動彈不了,手腳根本不聽使喚,渾身癱軟了下去。他記得兩年前,他和瘋子去挖墳、拋屍。

當時瘋子一腳將那屍體踹進天圖河裡,水瓢腦袋於心不忍,還在心裡替瘋哥說了句好話,希望那女鬼別怪瘋哥。

來了,來了,來了,她來找我們了!完了!水瓢腦袋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風吟見水瓢腦袋那反常舉動,又見他似乎認識自己,或者認識“自己”這個身體時,心中微動。

她收起了戲弄的心態,走過去,伸手抓住水瓢腦袋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對對對不起,妹妹……呸……祖宗!”水瓢腦袋幾乎暈過去了。

風吟食指和拇指捏著水瓢腦袋的臉,將他擺正,對著自己的臉:“你看清楚,你認識我嗎?”

瘋子和蔡頭看到這一幕,沒有了火氣和霸道,反倒勾起了興趣。

水瓢腦袋雙眼一閉,哭喪著臉:“不要找我啊!我不想死!”

風吟有些生氣,這麼大個的一個男人,竟然膽小如鼠,這樣的人還敢跟著兩個匪徒混,他是哪兒來的膽子?

她在天圖河滯留時久,為的就是尋找與自己身世有關的線索,如今有了眉目,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眼看著這個水瓢腦袋快要不中用了,她只得略微凝神,分出一絲神識,入侵到水瓢腦袋的識海,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

片刻,水瓢腦袋情緒緩和,逐漸冷靜下來。

“你在哪裡見過我?”風吟再次問道。

水瓢腦袋看了一眼瘋子,又看了一下風吟:“我……我們在……在棺材裡見過你。”

風吟耳朵嗡一聲炸響。

“繼續。”她穩住心態,希望能問出更多有用的資訊。

“蠢貨!”

瘋子聽見水瓢腦袋說到棺材,他們乾的就是挖墳盜財的勾當,生怕水瓢腦袋說漏嘴,趕忙厲聲呵斥。

風吟的神識控制著水瓢腦袋他已不再那麼驚慌失措。

“我……我們真的只是想,想偷偷點錢財,沒沒想把把你扔進天圖河裡!”

水瓢腦袋回想起那次和瘋子撅墳,沒撈著好處,瘋子一氣之下一腳將那屍體踢下山坡,他聽到了屍體掉進河水的聲音。

“不要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風吟沒想到這個男人膽子這麼小,她只加強了入侵水瓢腦袋的那一縷神識,控制住他的識海,穩住他的心神。

“說,你在哪見過我?”風吟語氣平緩。

“在天鳳王族的墓穴。”水瓢腦袋。

瘋子一聽水瓢腦袋提到天鳳王族的墓穴,他恨不得抓把土塞進水瓢腦袋的嘴裡,這傢伙平時就蠢,沒想到關鍵時刻更蠢。挖王族的墳這種事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去阻止水瓢腦袋,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好像吹進了一股暖風,心情陡然變好,他乾脆躺在了草地上。

瘋子不知道自己為何前後心情大變,他只覺得自己此刻就好似春日出遊一般愜意,乾脆躺了下去。這反應將一旁看熱鬧的蔡頭驚得目瞪口呆,不過他見過世面,知道事情不對勁,肯定是這女子搞了什麼鬼。

菜頭意識到他的兩個跟班被這女子止住了,他突然面色猙獰,從腰上抽出一把板斧,悄悄摸進風吟身後,對著她的腦袋高高舉起斧頭。

“殺!”

蔡頭高呼著揮下手臂,然後他只揮了個空,他連那女子的影子都沒碰到。

風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神識強大到什麼程度,她只知道方圓幾十裡,她甚至不用凝神,一個念頭便可感知萬物的動向。

蔡頭對著她舉板斧的時候,她絲毫沒放在心裡,只是踢著水瓢腦袋,腳下劃了步便閃出幾丈開外去。

蔡頭見這女子不好對付,只想速戰速決,又舉著斧頭要衝過來,風吟一甩頭,眼神裡充滿憤怒,一縷神識抽出,強勢入侵蔡頭的識海。

斧頭滑落,蔡頭突然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他走到瘋子身邊,盤腿坐在那兒,就好似老友郊遊一般愜意。

“帶我去天鳳王族的墓穴!”風吟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水瓢腦袋順從地點點頭。

水瓢腦袋領著風吟去尋找天鳳皇族的墓穴,瘋子和蔡頭也順從地跟隨一路。風吟帶著後面那兩個傢伙,因為她怕後面有些事要詢問找不著人,索性帶著。

風吟來到天圖河北岸,一處毫不起眼的山坡上。這裡她走過好幾次,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若說這是天鳳王族的墓穴,那也太蕭條了,根本不像一個王族該有的模樣。

“你確定是這兒?”她雖然知道神識受控的水瓢腦袋不可能撒謊,但是她還是不太相信。

“我們確實是在這裡把你從棺材裡撈出來的,不過我們什麼也沒找到,只是,這是瘋哥一時氣急把,把你扔進了天圖河裡。”

水瓢腦袋指著那處斜坡:“真的不是我,是瘋哥,他……他只是只是生氣,啥也沒撈著才……”

風吟念頭一動,水瓢腦袋順從地回到他的隊友那裡,安靜地等著。風吟細細檢視這個墓穴四周,這裡確實是什麼也沒有,她扒開塵土和雜草,找到了棺材蓋。

她把棺材蓋仔細地檢視了一番,又跳進坑裡,觀察了那副石頭棺槨。什麼都檢查了,她還是想不起任何東西,風吟躺在棺槨內,閉上眼,就好像自己死了一樣。

然而,依然什麼也想不起,她只是感受到一陣令人窒息的黑暗。她想要大口呼吸,卻感受到溺水的恐慌和壓迫。

原來出自這裡!風吟總在熟睡中夢見壓迫的黑暗和溺水的窒息,那種掙扎在瀕死邊緣的無力感原來是源自這裡。她確信了自己確實是魂穿進了這副棺材的主人。

可是,她在時刻的棺槨上發現,按照此刻天鳳的歷年來算,這個墓穴的主人已經死了多年。身死多年的人早就成了白骨,怎麼還可能儲存了完好的屍身!

她坐起來,沖水瓢腦袋勾了勾手。

水瓢腦袋順從地跑過來:“姑娘,有何吩咐?”

“你把這個,你把‘我’挖起來時,‘我’還是完好的?”風吟再次確認地問。

“是的,我當時被嚇得半死!可是,可是瘋哥說‘王族歷來有秘術儲存屍體,這不是什麼稀奇的大事!’只是,我們不理解的是,為何這個王族如此落魄?”

風吟基本確定“自己”就是這個墓的主人,“自己”就是一個前天鳳的王族。只是這個王族有些太寒酸了!

“那真正的我去哪兒了?我的肉身當初也穿進了盒子裡,這是什麼原因導致了自己的肉身和魂魄分離了?”

風吟沒想到解開了一個謎題又套進了更多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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