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弦端起海碗,呲溜地把碗底的麵湯吸進嘴裡,幹完了這碗麵。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摸著圓起來的肚子滿足地說。

“曲塘鎮盛產辣椒,每家鋪子都有自己的秘方。這家老闆則把青椒用火烤了,用石杵搗碎,再放上鹽和香料什麼的製成燒椒醬。曲塘的辣椒醬遠近聞名,所以整條街面大多數都是賣辣椒醬的。到這裡來要吃飯,一般人是不會進館子的,那幾家館子都是給官家和貴人們準備的。想吃美食啊,還得找手藝好的燒椒老闆。誰家的燒椒好,誰家的飯菜自然會香。”

“你怎麼知道這家面好?”

“其實賣燒椒的鋪子並不以賣飯菜為業,最初呢都是趕路的客人們餓了,買燒椒的同時向店主們討口便飯吃。吃什麼不重要,店主吃什麼就跟著吃什麼,只要能吃飽就行。吃完順便給幾個錢,彼此行個方便。每家店裡每天給的食物都不一樣,店主家今天吃什麼就吃什麼。久而久之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懂行的人到了都會問老闆買碗便飯。”秋弦解釋道。

這樣的交易寶菱聞所未聞,陸氏做了一輩子生意,竟然不知道有人做生意不開門迎客,還要等客人問上門的。

蘇木讚歎:“秋公子懂得真多!此地的百姓們真是厚道!”

秋弦長年四處遊歷,行腳走路的時候多了去,為了不餓肚子早練就了一身尋找吃食的本領。這是他在尋找風吟的過程中遇到的一家鋪子,老闆厚道給的食物分量足,味道正。

看著桌上三個空空如也,比頭還大的海碗,寶菱驚呆了:“真不敢相信,我吃完了這麼大一缽面!湯都不剩!”

秋弦道:“你低估自己實力了!哈哈哈哈……吃飽喝足了,走吧!”說完秋弦把那些串在一起的瓷罐掛在脖子上,爬上馬背出了曲塘鎮。

寶菱追上去:“秋公子,你買那麼多辣椒作甚?”

秋弦母雞護小雞似地把那些罐子護在胸前,美滋滋道:“我家丫頭愛吃!”

寶菱以為秋弦說的是他女兒,心道原來這個不羈公子早被人拿下了,孩子都有了,看上去還挺寵溺自己的孩子。寶菱不由得佩服起那個把秋弦收服了女子,她還以為像這種不羈公子一定是四海為家,一輩子浪跡天涯呢,真是一物降一物!

進了錦陵城,秋弦騎馬走向家的方向,臉上掛滿了微笑。

秋弦後腳踏進家門,歡天喜地喊:“丫頭,丫頭……我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元元聽見主人的聲音,高興地迎了出來。見秋弦東瞅西瞅便道:“公子別看了,不在家的。”

秋弦心中燒得旺盛的烈火,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他想這野丫頭還真是,主人出門了鑰匙交給你,你也不好好守著家,就知道跟那個冰山美人混在一起!他把脖子上的一串燒椒罐子放到廚房,準備藏起來給她一個驚喜,可是他一進廚房看見亂七八糟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在做飯的樣子,飯沒做飯就走了?發生了什麼事?

“丫頭去哪兒了?”

這一問讓元元十分為難。秋弦一直說風吟姑娘是他的丫頭,但是他待風吟卻好似小姐,就他自己不承認。風吟姑娘自己也承認是公子的丫頭,可是行事說話卻絲毫不把公子當主人。元元是秋宅的管家,他實在不知道風吟和秋弦到底啥關係,不知道把風吟當小姐還是丫頭,又怕犯錯,就把風吟當成客人一樣客客氣氣的。是以風吟做什麼說什麼,他也不敢幹涉,她去哪兒元元自然也不敢過問。這下主人問起來,說不知道好像顯得自己失職。

“元元……不……不知……”

秋弦見元元一副無辜怯懦的樣子,也知道風吟野慣了,也就不再為難他,說:“罷了,給我燒一桶熱水放在房裡。”便進自己房內去了。一路風塵僕僕,總算可以洗個安逸的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了。

不一會一桶冒著熱氣的洗澡水準備好了。元元拉攏幃屏擋住視窗送來的涼風,把皂莢和毛巾擺放妥當,俯身對背對著自己的秋弦道:“公子,熱水好了。”

秋弦遞給他一個雕刻著奇怪花紋的木牌道:“把這個送到清風酒鋪。”

元元接過木牌,看上去就是一塊普通的木牌,不知道有什麼用。他把木牌放進袖子裡,拱了拱手道:“元元這就去。”,退出房外好好地把房門關上。

秋弦嗯了一聲,說完迫不及待地除去灰塵遍佈的長衫、中衣褲、靴子。鑽進桶裡,舒服啊!連日的疲憊和著水汽一併蒸發了。秋弦背靠著木桶,仰著頭閉著眼睛,方才清閒下來整理思路,把日後的事情在腦子裡理一理。

方才把陸寶菱和蘇木送到陸氏布行,萬掌櫃看見陸寶菱遞給他的陸氏信物,難以置信地把陸蘇二人迎至內室。看樣子這個陸寶菱確實是天鳳巨賈陸輕颺的獨女,不知道這個陸寶菱能不能說服陸輕颺辦好戎服的事?彌補了戎服的虧空後,就該暗查那縱火殺人的兇手了。就交給紅綃去辦吧。

紅綃從元元手中接過木牌,進了清風酒鋪內室。她攤開右掌,運轉靈力在木牌上一揮,木牌封印解除,原本緻密光潔的木牌子上露出一圈縫隙。紅綃解開木牌上的蓋子,取出秋弦交給她的任務。

這個好辦。供應圖靈戎服布匹的皇商只有虞氏,那就從虞氏查起。據公子訊息,如今錦陵城的皇商是少東家虞殊當家,這個傢伙年紀輕輕把偌大的虞氏家業打理得妥妥當當,很是有些手腕。戎服的案子做得天衣無縫,一點破綻都沒有,說明虞殊做事十分周全。先摸清這人的底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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