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身為皇子,遲早會明白有些東西只靠一腔赤誠是得不到的。你還是趕緊告訴我紫玉燕尾集禁制解除的辦法吧!”洛雲瀾聲音因蒼老兒顫抖,他已經不必在蒔蘿面前偽裝了。

蒔蘿一臉得意,好像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道:“煙波裡數千年代代相傳的秘術,豈能是說破就能破的!你太天真了!我燕尾樓長老全員以自己的壽命為媒封印紫玉燕尾集,就為了防備像你一樣的狂妄之徒。你即便拿到了紫玉燕尾集,每開啟一卷便會付出半壽的代價,就算拼盡全力也無法實現你那狂妄的野心。”

洛雲瀾沒有過多的精力陪蒔蘿虛耗,對一旁的護衛道:“卸了她的佩劍。”

蒔蘿臉色大驚道:“你要幹什麼?”修行之人劍不離身,何況劍柄上鑲著煙波裡通關玉牒,燕尾集正是因為銀蘭的佩劍而遺失,洛雲瀾到底想做什麼?“助手!洛雲瀾你個小人!無恥!”

洛雲瀾道:“押下去吧。”

跪在御書房外的洛亦塵親眼目睹了蒔蘿被押出御書房。他原本不相信父王會這麼做,此刻他的信念之塔崩塌了。

洛亦塵和蒔蘿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裡都藏著複雜的資訊。蒔蘿渾身是傷,已不復在煙波裡的氣勢,但是那眼神好像是大仇得報後的痛快又好像冒著怒其不爭的怒火。

只那麼一瞥,蒔蘿便被護衛帶走了。洛亦塵念及母妃與蒔蘿的情誼,對蒔蘿的遭遇深感同情,又想起小沐辰的話,救回蒔蘿宗主,他打定主意要好好和父王談談。

蒔蘿被押走之後,洛亦塵看見了御書房又進出了兩個人:窮兇、極惡兩兄弟。

這兩人不是長年駐守天圖河嗎?怎麼突然出現在宮裡。父王調動兩大悍將回宮是何意?

……

秋宅內,酒翁坐在廊上,背靠朱漆木柱,一條腿搭在屋簷上,一條腿擱在欄杆上。他把酒葫蘆放進嘴裡嘬了一口,愜意地看著樓下熙攘的街市。

突然他感應到空中一股強大的靈力流竄,這是煙波裡的傳音術。酒翁右手運轉靈力,收住空中流竄的那道靈力,化開封印,酒翁的耳邊立刻傳來:圖靈大皇子闖入煙波裡,紫玉燕尾集被竊。

聽到訊息,酒翁不覺心中一顫。外人擅闖煙波裡、燕尾集被竊任取一樁都是天大的事!大皇子不是洛亦塵嗎?那不是北野的小徒弟,風吟的小郎君嗎?那傢伙看上去那麼規矩板正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擅闖煙波裡的事?那小子肯定被蒔蘿關起來了。酒翁立刻從閣樓的廊上跳下樓來,衝進廚房拉了風吟就走。

“幹嘛?去哪了?飯還沒做好呢!”

“別做了,咱回煙波裡。”

“為什麼?”

……

酒翁不能給風吟說燕尾集的事,他說道:“你的小郎君被綁了,你去不去?”

有片刻風吟沒反應過來,她實在想不到誰敢綁圖靈大皇子,也不知道大皇子被綁了跟回煙波裡有啥關係。她腦袋卡了好一會,但見酒翁一臉嚴肅,才丟下凌亂的廚房隨不倒翁出了門去。

風吟和酒翁走進芳華殿,卻發現殿上坐著的是幽竹。離開沒多久,煙波裡竟生出這許多變故。

幽竹只是暫代宗主之職,見酒翁回來了,為了表示尊敬也起身相迎。

“酒翁可回來了,此番煙波裡遭難,蒔蘿宗主被洛雲瀾擄走了,幽竹一個人實在不知如何應付,酒翁回來了幽竹也算有個打商量的人。”

幽竹不過是說說客套話,她知道酒翁雖是燕尾樓長老之一,但平日裡瘋瘋癲癲不管俗事,她故意這樣說給大家聽,以此表示自己不貪戀宗主之位的心思。

酒翁皺著眉頭,抓耳撓腮。煙波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一輩子也沒見過,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風吟腦子裡還記著洛亦塵的事,便拉扯了一下酒翁的袖管子,附耳低聲問:“老頭兒,問問亦塵的事。”

聽見風吟提起洛亦塵,酒翁方才想起說:“那個……幽竹啊,聽說劍客的小徒弟闖進煙波裡了,他在哪裡?”

幽竹聽酒翁直呼自己名字,看來他並未把自己當成宗主,略有不快,她一臉茫然道:“劍客的小徒弟?……”她的腦袋轉了好幾個彎才回過神來,“你是說洛亦塵?”

酒翁立刻笑了起來,帶著花白花子一抖一抖的:“是是是,就是洛亦塵,他可在此處?”

一提到洛亦塵幽竹的臉色就變了,不過是個煙波裡的罪人,為何酒翁和風吟如此關心掛念,便冷冷道:“關在縛仙洞裡呢。”

酒翁拉著風吟轉頭就走。幽竹向前伸出左手,似乎要阻止要問詢,終是什麼也沒說。二人出了芳華殿急急地奔縛仙洞去了,行至半道恰好撞見小沐辰。沐辰有些日子沒看見風吟了,驚喜地喊道:“風吟小姐姐,風吟小姐姐你回來了?”

風吟道:“嗯。”

風吟說著話卻並未停下腳步,朝著縛仙洞走去。沐辰踩著須彌的步伐,幾個影子躥到風吟前面:“你去找小郎君嗎?別去了,我把他放走啦。”

聽到“放走啦”幾個字,風吟頓時止住腳步,和追上來的酒翁撞了個滿懷。身後立刻傳來誒唷啊呀的叫喚聲,原來酒翁撞上來,正好把牙撞到風吟的腦袋上,疼的老頭兒哇哇叫。

風吟見酒翁那誇張姿態就煩,喊道:“別叫了!”又低頭問沐辰:“你把誰放走了?”

沐辰道:“風吟姐姐的小郎君啊。就是上回在杏花村送你邀月的那個哥哥。”

確定洛亦塵已經自由了,風吟才放下緊繃的神經。轉身問酒翁:“你沒事吧?”酒翁根本沒想到風吟還會惦記自己,又喜笑顏開道:“沒事沒事,劍客那小徒弟沒事了就好。丫頭也不用著急了。”

風吟細細地問了沐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沐辰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只是有些細節和因果他也說不清。他也不知道燕尾樓失蹤的東西是否與洛亦塵有關係,所以風吟和酒翁也只能知道事件的表象。

突然,風吟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咦,沐辰小師兄,你怎麼會放走他?你不怕幽竹館主罰你嗎?”

沐辰一臉不屑,做了個鬼臉笑笑道:“能罰我的只有師傅!可是師傅現在已經雲遊去了,書院現在我最大,幽竹雖然暫代宗主之位,但是你不說我不說她沒有證據憑什麼罰我呀!”

風吟道:“我記得小師兄可是不會做吃虧的買賣的。說,你到底訛人傢什麼了?”

沐辰好像犯錯的孩子被發現了一樣,撓撓頭道:“我也沒要他什麼。”說完就把嘴捂住了。

風吟道:“你看,說漏嘴了吧!快說,你問人家要了什麼?”

沐辰道:“嘿嘿嘿……我……我也向他要了一柄寶劍,他答應我了。”

酒翁一把揪住沐辰的後頸,把他拎在半空一臉嚴肅道:“好你個小崽子!我跟你師傅說去,你在書院學的都是跟人要東西的本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小沐辰最怕師父。看見酒翁一副嚴肅模樣,嚇得渾身哆嗦,在半空中直蹬腿:“我不敢了!酒翁饒了沐辰吧,不要告訴我師傅了,求求您!”

酒翁瞪著眼睛看著沐辰,那眼神盯得沐辰心裡發毛,片刻後酒翁爆發出哈哈哈大笑:“你小子也有害怕的!哈哈哈……幹得不錯!”把沐辰放下來。

沐辰疑惑了,酒翁一會拉著臉,一會哈哈大笑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風吟颳了一下沐辰的鼻子道:“走吧,他嚇唬你呢!”

沐辰這才放下心來。久聞醉花陰的老頭兒瘋瘋癲癲的,這算是見識了。

到分叉路口,風吟和酒翁朝醉花陰走去,小沐辰也跟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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