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颺長嘆一口氣。

“鳳靈的主人便是世子的遺孤,天鳳皇室最後的血脈。”

“爹爹意思是那天鳳遺孤便是先天鳳的皇……太孫?”寶菱盤算著問。

“不錯。可憐我天鳳國破已是六十栽光陰去了,如今天鳳群雄割據,世子遺孤曝光恐怕生死難料啊!”陸輕颺很是擔憂。

“你白叔叔說,為了保護天鳳血脈,他狠心將鳳靈抽出孩子的身體,注入這隻鳳羽之上。”

“這是什麼緣故?世子遺孤體內藏有鳳靈,這是何意?”

“菱兒年幼,尚不知這些陳年秘辛。”

“爹爹快講,菱兒自幼跟隨爹爹走南闖北,對外界那些個奇聞異錄很是喜歡。如今聽了先皇族的故事,菱兒越發好奇了!”

陸輕颺虛著眼,似乎在回憶久遠的過去。

“鳳麟洲是一塊漂浮在一片不知盡頭的王洋大海之上的大陸。這塊大陸浩渺不知邊際,遠古時期,這片大陸上還生活著著除人族以外的萬族。”

“萬族?”寶菱睜大眼睛,“何為萬族?”

“萬族是蠻荒各族的總稱,即生活在蠻荒的除人類以外的種族。其種類繁多,勢力龐大,人族便統稱其為萬族。”

“那……這萬族跟世子遺孤有何干系?”寶菱追問。

“遠古時期,萬族和人族混居,征伐不斷。在漫長的歲月中,有極少數萬族進化成了通靈的智慧族群。”

“菱兒猜測,莫非天鳳皇族跟那通靈的萬族有牽連?”

陸輕颺撫了撫下巴:“不錯,天鳳國始祖便與最先通靈的智慧族,金鳳族有關,故才有後世的‘天鳳國’。”

“爹爹意思是,因為天鳳國皇族與萬族金鳳有關,所以皇族血脈裡遺傳著‘鳳靈’。”

寶菱蹙眉:“那天鳳皇族是純金鳳族的後裔還是和人族生的子孫呢?”

“這些細節為父就不知道了。天鳳皇族的歷史只有皇室秘錄裡才有,又怎會流傳在外呢。”

“菱兒還有一問,爹爹先前說,鳳麟洲有萬族的歷史,那如今還有嗎?若是有的話,菱兒怎未聽聞過有關萬族的訊息。”

“爹爹也不太清楚,聽先輩們說,後來萬族和人族劃地而居,生活在無盡偏遠的蠻荒地帶。至於萬族為何退居蠻荒,我也不甚清楚。”

寶菱託著下巴意猶未盡,手肘支在桌面上,雙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揭開歷史的面紗,探索其中的傳奇故事。

看著桌上的鳳羽,寶菱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現實:“所以,這枝鳳羽裡便藏著金鳳的秘密?”

陸輕颺點點頭。

“抽出鳳靈之後,世子將遺孤以普通人的身份託人領養了。為了保密,孩子是託人送出去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孩子身在何方。白叔叔遇難之後,那孩子的下落便更是無人知曉。”

陸輕颺又飲了一口茶,繼續道:“自古以來,天鳳國君為善御火之能者任之,因此,鳳靈亦是覬覦天鳳王座之人追逐的物件。”

“鳳靈是御火術金鑰,莫非是拿到鳳靈便能操縱御火術?我怎麼看不出來這鳳羽有何奇異之處!”寶菱拿著鳳羽反覆檢視。

“世人認為掌握鳳靈當能解密御火術,從而實現操縱御火術,成為天下人認可的新主。”

“但為父猜測,這御火術恐並非金鳳血脈以外之人能掌控的,只是對那些對王座虎視眈眈的人來說,能不能掌握真正的御火術並不重要,他們只是要一個天下歸心的藉口而已。”

陸輕颺將密卷和鳳羽收了起來,交付於陸寶菱:“縱使權貴割據對峙多年,卻無人能一統天鳳,就是因為只有掌握御火術的人才能真正使天下人信服,才能坐上天鳳至尊之位。”

他起身拄著柺杖走到窗邊,遙望天際的圓月。

“鳳麟洲前途幾何,皆繫於天地至寶‘御魂’,可‘御魂’已消失六十載,而圍獵御魂非集天鳳御火、圖靈御冰、莫幹御水之能不能成事!”

“寶菱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是說天鳳國主之位還牽扯到‘御魂’圍獵,所以天鳳各方勢力在未得到御火術之前不敢輕易王之,否則還有可能被圖靈、莫幹兩國聯手攻伐。菱兒說得對嗎?”寶菱分析了父親前後話語,總結道。

“菱兒果真聰慧。為父就知道菱兒才思異稟不同常人,所以才敢把如此重大的事交託給菱兒去辦。”陸輕颺一臉驕傲地看著女兒。

“這麼多年來天鳳一直處於群雄割據狀態,不僅僅是權貴之間的傾軋平衡,還因為忌憚圖靈和莫乾的勢力,所以即使實力強大的親王和兩位大將軍皆未試圖稱王就是這個道理。”陸輕颺再次肯定了寶菱的猜測。

“得鳳靈者得天鳳!如今各種謠言驟起雲湧。是時候尋找鳳靈主人了,若鳳靈落入他人手中,天鳳復國無望,‘御魂’圍獵亦無望,屆時鳳麟洲大陸也將不復存在!”陸輕颺深感肩上責任重似千鈞。

“我陸家承蒙世子恩德,必將生死相報;不管前路多麼艱難,我陸氏定會履行諾言。如今謠言四起,各路覬覦鳳靈的梟雄蠢蠢欲動,我們必須儘早尋到鳳靈主人,莫讓鳳靈落入奸人之手。”

陸輕颺看了看自己的一條瘸腿,長嘆一口氣,“只是……為父如今這副殘軀,已無法親歷鳳麟洲,尋找鳳靈主人。為父膝下只有你一位女兒,如今只能依靠你了!”

“寶菱明白。父親放心,寶菱一定完成爹爹心願。只是,白叔叔囑陸氏尋找鳳靈主人,可鳳麟洲浩如宇宙,女兒要去何處尋找鳳靈之主,未來的天鳳之主呢?”寶菱追問。

“你白叔叔曾言,他雖然將孩子的鳳靈抽出,將鳳靈封印在這支鳳羽中,但孩子身上尚有金鳳圖紋的胎記,同這羊皮捲上的金鳳一般模樣!你可尋著這個圖紋胎記去找。”陸輕颺道。

“女兒還有一事不明。請問爹爹,此密捲上的七言何意?”

“為父也未解其意。”陸輕颺甚為擔憂,“女兒啊,爹爹實在不忍心讓你牽涉其中。此事涉及天鳳復國,定然危險重重,可是為父實在找不出更好的人選了。”

“放心吧,菱兒自幼跟隨爹爹走遍鳳麟洲,於各國行商走貨,知道江湖中事,亦知道如何保全自己。”

寶菱甚為激動,父親將如此重大之事交於自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想必在爹爹心中她也是能堪大任的。

“好在陸家商號遍佈鳳麟洲,你到了外地及時與咱陸氏商號聯絡,向爹爹報告行蹤。若遇到危險,切記不要莽撞,及時向商號求助。”

陸輕颺取出陸氏商號信物——一塊刻著“陸”字的墨玉交與陸寶菱。

“蘇世伯、白召叔叔與為父皆是異姓兄弟,為了方便行事為父已經與你蘇世伯商量好了,讓蘇木陪你一起去。你與蘇木自幼一起長大,結伴而行互相有個照應,你二人同行爹爹也放心。”

寶菱點點頭,應了父親的安排。二人沉默了,窗外寂靜無聲,看上去格外安寧。實則,天鳳早就暗流湧動,天就要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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