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宅拿著咖啡館的證詞來監獄找景琛對質,沒想到他昨天竟然被轉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三宅連忙趕到醫院才得知,景琛一年前就被確診了肺癌,如今病情惡化,所剩的時間早就不多了。

“既然你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那你現在可以坦白你所做的一切了吧?”三宅看著臉色慘白的景琛問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事情就是這樣。”景琛剛說完,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那麻煩你為我們解答幾個問題。”

“請問。”景琛清了清嗓子,淡定地說道。

三宅示意藤原翻開筆記本。

“第一個問題,據我們從出版社所瞭解到的資訊來說,沈煙秋的寫作水平遠在你之上,他沒有理由找你代筆,那份代筆協議到底是怎麼回事?”

“協議上的字是沈煙秋親筆籤的,你說是怎麼回事呢?”景琛面色有些不悅。

“好,第二個問題,荒木春樹說你親口承認你在仿寫沈煙秋的小說,你又怎麼解釋?”

“代筆的事,沒必要讓外人知道吧?我說在仿寫,實則在創作,有什麼問題呢?”景琛淺笑著說道,語氣似乎在嘲笑三宅。

而三宅面不改色,繼續問道:“第三個問題,你找沈煙秋借錢是為了誰?”

“為了誰?”景琛有些驚訝三宅會這麼問。

“對,你為了誰,找沈煙秋借錢。”

“我賺錢少,花銷大,為了自已生活而已。”

“說謊!”三宅突然提高了音量。

“那你說呢?”景琛依舊保持著嘲諷的笑容說道。

“那我就說一下我的推斷。”三宅順勢在景琛的病床邊坐下,眼神如炬地看著景琛,“陳北書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為了追求陳北書,花了與自已收入並不匹配的錢去追求他,為他購買超出你消費能力的奢侈品,所以,你需要找沈煙秋借錢,那些轉賬,從來都不是版稅。你跟陳北書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你家裡那些未寄出去的情書其實是陳北書退回來的,他從來沒有給你回信。”

“哈哈哈哈,這都是你的臆測。”景琛聽完不禁笑了起來。

“我們已經去過陳北書的家裡了,他的父母很開明,知道陳北書的歷任伴侶,但其中沒有你的名字。他衣帽間有個單獨的櫃子,裡面放著全是未拆封的包包和一些首飾,郵寄人是你的名字,看來他一直在找機會想將禮物原封不動地退還給你。”

“可笑,這能證明什麼?”

“陳北書喜歡的人是沈煙秋,你知道後對沈煙秋起了歹念。”

“這更是荒謬至極,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為什麼要因為陳北書殺了沈煙秋?而且,兇手是安德魯,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兇手的名字?你跟他有過聯絡?”三宅見景琛終於露出了破綻,立馬追問道。

“他的名字,在新聞報道上到處都是。”景琛的表情依舊淡定。

“不可能,我們還沒有結案,媒體根本不知道兇手的身份和姓名,更不會肆意報道出來。”

景琛一時語塞,他只好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三宅見景琛態度決絕,只好重新發起了提問:“你們當年在雪山滑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我說的那樣,我失手殺死了陳北書。”

“你確實殺死了陳北書,但不是失手。”

“你又有什麼猜測?”

“藤原電話核實了當年你們去的那座滑雪場的一些情況,意外的是,你們當年的開房記錄還在,因為這幾年去滑雪的人確實不多......不!應該是陳北書和沈煙秋的開房記錄,你才是後面過去的第三者。”

“我沒記錯的話,是沈煙秋一間房,陳北書一間房,陳北書是為我和他開的,記錄上當然沒有我的名字,你們核實這個記錄,沒有任何意義,也說明不了什麼。”景琛說道。

“出版社批准了沈煙秋和陳北書這一次的出差,沈煙秋確實是為了尋找靈感去了雪山,陳北書是作為助理跟隨,費用是出版社報銷的,而不是陳北書個人,這些記錄,怕是你一點都不知道吧?出版社在這一方面的記錄,與你說的,陳北書約你去滑雪放鬆的說法大相徑庭。”

“那我為什麼要說這個謊言?”

“為了偽造你殺害陳北書的真相。”

“那你認為的真相是什麼?”

“我認為,真相是你已經負擔不起那些債務了,於是你要找陳北書告白,跟他攤牌,哪知道他喜歡的一直是沈煙秋。你認為自已與沈煙秋具有同樣的才華,只是時運不濟,沒能成為暢銷作家,於是你質問陳北書,為什麼不喜歡你,而他對你不但沒有一絲興趣,並且還侮辱了你,讓你感到窒息,於是你一怒之下將他推下了雪山。只是,你不知道的是,你送他的禮物,他早就打算全部如數還給你,完全可以減輕你的債務問題。為了掩蓋你的殺人真相,你謊稱你和陳北書是情侶,並偽造了一段激情的錄音。”

“如果這是我的殺人動機,三宅,你真的太小瞧我了,我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情殺?!開什麼玩笑?而且,為什麼我要把沈煙秋扯進來?再說,錄音筆確實是沈煙秋的啊!我怎麼偽造錄音呢?”

這次,輪到三宅語塞,在出版社的出差記錄上,錄音筆是出版社為沈煙秋提供的,那錄音的人,可能確實是沈煙秋。

但是,三宅總有直覺,景琛絕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面對他提出的問題,三宅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那你把借錢說成版稅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版稅,不存在借錢。”

三宅拿出他在咖啡館看到的紙條,遞給景琛:“這是沈煙秋的字跡,紙條上的本金數額都能對應他給你轉賬的金額,怎麼解釋?”

“他說他想將給我的版稅替我存起來,每個月給我多少利息,我知道他是想自已拿著錢去約會情人,從中苛扣我的錢。”

“可,咖啡館的員工說,曾經多次聽到你找他借錢。”

“我的工資不高,但我生活成本不低,你也看到我生病了,所以我需要這些版稅,於是我求沈煙秋說就當這些錢是借給我的。”景琛說完,臉上寫滿了失落。

“沈煙秋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錢去約會情人?”

“他既要給金海棠生活費,又要供別墅,還要為情人花錢,經濟壓力並不小。”

三宅思索了片刻,景琛說的似乎不無道理,沈煙秋雖然是暢銷小說作家,但是從易水市到日本來回的機票確實不便宜,從他的出行記錄來看,一個月至少要來回日本四趟,這些機票費用就是他在出版社一年的工資。

所以,景琛的殺人真相究竟是什麼?代筆一事到底是真是假?三宅這回又失去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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