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熙元,嚴明與宴瓊私下來往的時候不多,但嚴明似乎很愛和宴瓊提起熙元,若是沒記錯,熙元似乎並沒有和嚴明有過很多私交。

宴瓊沒接嚴明的話茬,只是自顧自的走到他對面看著沒有下完的棋,宴瓊雖不擅長棋計,但也略懂一二,這局棋明顯是對方略勝一些。

“這棋?”

“殿下有何見解?”嚴明自然地提起身邊的茶具,給宴瓊倒上一杯。

“見解談不上,倒是能看懂些許局勢,嚴阿叔這是快輸了?”

“哈哈,不錯。”

宴瓊看著他都快輸了,還這麼高興,不免有些疑惑。

許是看懂了宴瓊臉上的疑惑,嚴明很快解釋道:“這是我與你母親曾經下過的一局殘棋,還未下完,她便趕往戰場,後來也沒有機會再能下完這局棋了。”

“這是我母親下的棋?”宴瓊看著棋風靈活飄逸,詭異多面,瀟灑的同時又不缺少韌勁,這竟是熙元下的棋。

“不錯,可惜你母親無法同我下完這場棋了,不過,殿下想不想試一試。”

“我嗎?”

“對,殿下儘管嘗試,你母親已經為你鋪好了路。”

宴瓊的心思全在這局棋之上,恍恍惚惚的拿起棋子放了上去,棋牌似乎帶著某種吸引力,宴瓊沉浸在棋中,直到封住最後一手的時候才停止。

嚴明似乎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又帶著欣慰的眼神看向棋盤說:“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什麼?”宴瓊似乎並沒有聽清嚴明的低聲細語。

“殿下殺的確實漂亮,但若是你母親,應該要快上一炷香的時間。”

“是嗎?”宴瓊沉浸又迷茫的看著棋盤。

“你母親當年的棋計可是沒有敗果的。”

宴瓊漸漸的回了神,抿了抿唇試探的開口:“嚴阿叔在宮中已經許多年了,與我母親交情很好嗎?”

“算是吧,志趣相投,說得上幾句話吧。”

“那嚴阿叔對後宮的事也略知一二嗎?”

嚴明頓了頓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安靜的盯著宴瓊。

“我也是聽說啊,我今日聽有些下人們說前幾年宮中有一位容妃,但我怎麼沒有記憶呢?”

嚴明看著宴瓊遲疑了一會兒,而後拆穿宴瓊說:“這話不是你要問的吧。”

“啊?”宴瓊怔愣的看著嚴明,不明白這是怎麼看出來的。心中盤算著要怎麼糊弄過去。

“這事你本就不該知道的,定是有人讓你打探的?況且,知道那個女子的下人都被清理了,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我......”

沒想到嚴明竟然條理清晰的跟自己說出來了。

“不用緊張,這本就跟你沒什麼關係,當然,我也不能與你說太多,我只能說那女子已經不在了,你回去告訴委託你的人不用找了。”

“不在了,為何?”宴瓊盡責的幫盛承追問。

“......殿下還是不要問太深了。”

“我知道這不是我該問的,但實在是欠了別人的債,還望嚴阿叔相告,我定當全力相報。”

可嚴明還是搖了搖頭。

宴瓊見事情無法進展,只好退一步:“那......那女子可有屍首?我還有個交代。”

“額......她沒死,她只是不在宮中了,可能也不在北州了。”看宴瓊會錯了意,嚴明略顯無奈的解釋道。

“啊?哦,好。”宴瓊懵懵的答應了下來,想了想已經問出不來什麼東西了,起身道別離開。

得到了想要的,自然是去交代,但她總覺得事情不太對,不管是盛承還是蒼野怎麼會與宮中的人有關聯,並且這個容妃似乎並不是個普通的妃子。

宴瓊留了個心眼子,一邊叫人去搜尋那個妃子的線索,這邊自己假意的在宮中搜尋,看看有什麼隱情。

好奇害死貓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但是好奇心又止不住,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亦或是沒線索就立刻停止搜尋。

處理掉太尉以後,宴瓊還沒有去看過熙元,看著天色還早,就想去重光寺看一眼。

傍晚時分,宴瓊抵達重光寺,還是熟悉的階梯,宴瓊虔誠的一步步踏上去。

這條路她走了許多年,但今日她卻覺得很不一樣,這條路似乎光明的許多,抬頭望去,似乎能看到佛光籠罩的山頂,今日看來格外的神聖。

安頓好一切,她來到了供著熙元牌位的房間,明燈大師遲遲趕來。

宴瓊規矩的朝明燈大師行禮,抬起頭卻看到明燈大師似乎有些疲憊,這似乎很少見。

“殿下來了。”

“大師。”

“熙元皇后的牌位剛剛清掃,殿下來的很巧。”明燈大師並沒有說其他的事。

“多謝大師。”她沒說,宴瓊也沒問。

“殿下隨老衲來。”

宴瓊每次來,明燈大師都會趕來,儘管宴瓊也推脫過幾次,但大師說同熙元的交情很好,宴瓊來他本應隨著迎接的,後來宴瓊就從沒拒絕過。

明燈大師將宴瓊安頓好,就看起來焦急的離開了,宴瓊看在眼中,但也沒有出聲打斷。

宴瓊一直在熙元的房間裡待到了黑夜,序祁一直守在門口的地方,看著天色實在是太晚,抬手敲了敲門,但並沒有聲音。

序祁手掌在門口的地方頓了頓,還是推開了門。

進去就看見宴瓊小小的身影倒在蒲團上,序祁沒著急,他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宴瓊睡著了。

宴瓊這些時日精神緊繃得很,也許太尉死的那一刻她都沒有放下心來,直到現在,在熙元身邊,她才安心。

序祁蹲在宴瓊身邊看了幾眼,眸子裡閃爍著不可忽視的心疼,他抬頭看向牌位,凝視了一會,起身恭敬地 行了個禮。

序祁低聲的細說的幾句,聲音微弱到就算宴瓊此時醒著都聽不清。

說完以後,他將宴瓊打橫抱起,轉身出門。

宴瓊 也許是太過疲憊,弱弱的挪了一下頭都沒有醒。

序祁將宴瓊抱到了房間內,伊諾剛在宴瓊房間放下東西,看見序祁抱著宴瓊的時候,伊諾略顯遲疑的看著兩人。

隨後看著兩人的眼神慢慢的變得不對勁,但看到宴瓊在睡覺,她也沒出聲,默默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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