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獲得保釋,需要五十萬保證金。葛大洲的全部家當只有三萬,剩下的錢樂菲兒幫他墊上了。葛大洲對此感激涕零:“樂律師你放心,接到法庭傳喚我會立刻出庭,到時候這些保證金都會還給你的。”

“我相信你,有事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的,樂律師。”葛大洲充滿感激的說。

負責辦理此案的檢察官名叫孫傲,是個身材魁梧的高個子,面容和善,時常帶著微笑,仔細看卻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印象。樂菲兒去找他的那天,發現薛振也在,讓她頗感意外。

“樂菲兒小姐,聽說你要接手這個案子,”薛振言語之中帶著挖苦,“看來你現在不是很忙,還有空多管閒事。”

樂菲兒沒搭理他,轉身對孫傲說:“據我所知這個案子歸你管轄,怎麼薛檢察官也來了?”

孫傲答道:“這事發生在京都地界上,無論如何都得麻煩薛檢察官提供幫助不是?”

“這可是一樁大案子,”薛振在旁邊說,“我責無旁貸。”

樂菲兒暗自想到,如果薛振摻和進來,這事就麻煩了,必須儘快以最小的代價商討出解決方案。

於是她遞給孫傲一份材料,提議道:“孫檢察官,關於本案,我希望能跟您達成協議,以便於對我的當事人從輕發落。”

“不可能!”孫傲態度強硬地說,“這一次我會強硬到底,絕不同意對他從輕發落。”

“但是確實存在一些特殊情況……”

“這些話你留著在法庭上說吧。”

“我欣賞孫檢察官的強硬態度,”薛振在一旁幫腔說,“打擊犯罪就是應當從嚴從重。”

“那好吧,”樂菲兒起身告辭,“我們法庭上見。”

從檢察院出來,樂菲兒順路去看望葛大洲,並告訴他:“法院將在後天舉行三方聽證。”

“哦,需要我本人去嗎?”

“不用,三方聽證我代表你參加就可以了,但是正式開庭那天你必須去。”

“這我知道。”

“我會在開庭前想辦法說服檢察院和法院對你從輕發落,”樂菲兒說,“坐牢是難免的,但是我會盡量讓你早點出來。”

“謝謝!”葛大洲真誠地感激道。

三天後,聽證會在第三中等法院舉行,孫傲代表檢方提交證據並要求對被告人正式提起控告,樂菲兒以辯護律師身份到場,薛振也出席了聽證會。

法官在聽取了檢方主張之後,問樂菲兒:“辯方律師,你有什麼話要講嗎?”

“是的,法官先生。我認為在本案的處理上完全可以節省一筆司法開支,目前我還掌握著一些情況需要跟各位講清楚,我要求對我的當事人從輕發落。我想檢方可以考慮一下與我的當事人簽訂認罪協議,這樣無需開庭便能順利終結此案。”

“這不可能,”孫傲果斷地說,“檢方絕不可能接受這個要求。”

樂菲兒對法官說:“不論檢方是否同意,我都有必要把所有情況都講清楚。”

“沒錯,樂菲兒律師,你有這個權利。”法官說道。

孫傲說:“樂律師,我不明白你有什麼理由要求對他寬大處理。綁架兒童並索取贖金可是重罪,他既然犯了罪,就必須為之付出代價。”

“可是問題在於,我的當事人並沒有給那孩子的父母寫信索要贖金,那封信極有可能是其他人假借他的名義寫給孩子的父母的。”

“天吶,這種話你覺得可信嗎?如果不是為了索要贖金,他為什麼要綁架那個孩子?”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樂菲兒從包裡拿出材料,開始娓娓講述葛大洲的過往經歷。包括他小時候的悲慘遭遇,他和他妻子相遇、相戀到結婚的歷程,以及他妻子難產而死、女兒夭折的事。

大家安靜地聽她講述,等她說完以後,薛振開口講道:“如此說來,葛大洲是因為看到那個小孩以後觸景生情,讓他想起了死去的妻子和夭折的女兒,一時衝動之下才把那孩子帶走的。從頭到尾他都沒打算索要贖金,也沒打算傷害那個孩子?”

“正是如此。”樂菲兒對法官說,“我認為他不存在主觀惡意,完全可以對他寬大處理。”

薛振出人意料地說:“我同意你的看法。”

樂菲兒驚訝地望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薛振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材料,笑著說:“但是接下來我提到的這個傢伙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寬大處理。”接著他開始誦讀材料內容:“張遠科現年三十九歲,出生在海港城。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大學老師。張遠科十四歲時開始吸毒並離家出走,後來被警察送回家中。三個月後他潛入父親的藥房偷走大量危險藥品並再次離家出走,半年後因持有和販賣毒品被捕,被送進少管所,直到十八歲那年才被釋放。但他沒有悔改,三個月後又因持刀搶劫被捕,這一次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出獄以後不到半年,又犯下了故意傷害罪,再次被送進監獄……”

樂菲兒皺了皺眉頭,打斷了他的話,“薛檢察官,你提到的這個人行為非常惡劣,可是這和本案有什麼關係呢?”

薛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笑而不語。

孫傲看了看樂菲兒,冷笑道:“剛才提到的這個張遠科,和你的當事人葛大洲是同一個人。”

“這不可能!”樂菲兒頓時愣住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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