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言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瑰麗的夢。

夢裡的他,春風得意,縱橫朝堂,翻雲覆雨,好不愜意!

這個夢最讓他留戀的是,姜家那個嫡小姐姜嬈嬈,是他的妻子!

夢裡的她,肆意嬌縱卻又心地善良。在他帶著母親求醫四處無門時,她居然一鞭子朝那個漫天要價的江湖神醫甩了過去,“看病!治好了她,你要多少銀子我給多少。沒治好,你就拿命來抵。”

那一刻,騎在白鬃馬上高高在上的她,衣裙翻飛,肆意狂妄,在他的眼裡,卻宛如天神。

後來她跌落塵埃,他懷著卑微的心思,終於有機會靠近那瑰麗的夢。她卸下了昂貴的珠釵,脫下了華麗的衣裙,為他做了一碗黑乎乎的麵條,還面帶怯意地看著他“言郎,下次我會做得更好的。”

言郎!言郎!言郎!

柳州言覺得自己的心口疼痛不已,彷彿那個明媚的女子,在時光深處一聲聲地呼喚他。

他猛然從夢中驚醒,翻身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已涼透了的水,大灌幾口,才讓混沌的腦袋清醒了很多。

然而這種清醒讓人更加難受,夢裡紅袖添香,郎情妾意的日子讓他現在形單影的生活顯得更加的悲愴。

隔壁傳來母親一聲接一聲的咳嗽聲,似乎怕驚醒他,母親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然而一個人最沒法掩飾的就是愛意和咳嗽,前者如他,後者似他母親。

“母親,”他點亮了油燈,來到了母親的房門前,“您要喝點水嗎?”

屋內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房門被從內開啟。

“兒啊!你怎麼起來了?是我吵到你了嗎?”柳母抬起混濁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俊秀的兒子。要不是她的病是個拖累,言兒怎會這麼落魄!

“沒有,是我自己口渴想要喝水。”他揚了揚手中的水壺,“昨晚的菜有一點鹹,所以問您要不要喝水。”

柳母看著體貼懂事的兒子,也不忍心戳破他的謊言,笑著說:“是啊!你是慣會讀書的,做飯還是差點經驗。等娘好了,換我給你做。”

頓了頓,又似乎有遺憾,“要是能給你說個媳婦,也不至於要你親自動手。可惜,也不知哪家姑娘……”她抬頭看了看黑暗中家徒四壁的屋子,忍不住嘆息道。

柳州言有一瞬間的愣神,腦海中忽然閃過姜嬈嬈的樣子,“言郎,我剛才割傷了手,你幫我吹吹。”

柳母奇怪地看著默不作聲的兒子,按照以往的慣例,只要她說到媳婦的話題,兒子會第一時間反駁,說他要以唸書為先,先立業後成家。

然而今天,他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反駁,難道他有了心儀的姑娘?

“言兒?”

叫了半晌,柳州言才像忽然回過神來,正色道“母親,您有什麼吩咐?”

柳母有點失望。她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他這樣問,就意味著即使自己說什麼娶媳婦之類的話題,他也會義正言辭地拒絕自己。剛才那一剎那的迷茫和愣神,就像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她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來什麼,所以擺了擺手,“沒事,回去休息吧!”

“那母親您好好休息,兒子先行告退。”他行了一個禮,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來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柳州言依然沒有絲毫睡意,他一直都知道母親的意思,但是這樣的家庭,有誰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呢?只有像夢中一樣一舉奪魁,才有可能談個人姻緣問題,才有可能,攜手那個她。

隔壁依然時不時傳來母親壓抑的咳嗽聲。

對了,還有母親的病,那個夢裡的江湖神醫,應該快要出現了吧?

他天馬行空地思索著,也不知何時竟沉沉睡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