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拿到稿酬
翁曉曉剛上到二樓，小夥計張超就迎了過來，“小公子好，今日是送書還是？”
“張哥好，到了領提成的時間了，劉掌櫃可在？”
“在，在呢，我這就給你去叫人。小公子的書賣的很好，先給您道個喜。”這可是個小財神，一定要維護好了。
“真的嗎？多謝。”翁曉曉笑著拱手還禮，心裡穩了穩。
“小公子，請吧，掌櫃的在賬房等你呢。”
翁曉曉應下，跟上，去了關著門的隔壁房間。
跟劉掌櫃相互見禮。
“翁公子，來看看你那本書的業績吧。上市二十天，已經售出了四百本。第二批一千本已經在抓緊刊印中。這是第一批提成，共二十兩銀子，您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領取了。”
也就是賣出去一本書就能提五十文錢，這生意還真是可以啊，翁曉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彷彿面前已經擺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不過，翁曉曉忽略了這是在哪裡，望月齋可是京城頂級書店，話本子都印成了精裝版本，賣給有錢人，售價自然不會低。
翁曉曉瀟灑地揮筆簽下大名，喜滋滋地接過兩個大元寶，道了謝。
“翁小公子再寫了好本子一定拿過來哦，我們這裡只做精品，書好，大家都賺錢。”
“一定、一定，小子不敢忘了掌櫃的提攜之恩，合作共贏。”翁曉曉自然滿口應下，上哪裡去找這樣高的提成，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小公子也不止一本書在售，乾脆這樣，你每個月底來結一次，也不用再分開來結算，這麼麻煩的。”
這是真心為了她好，翁曉曉忙謝過掌櫃的照拂。
......
兩個元寶放進袖袋裡，緊緊握著袖口，翁曉曉一路走得膽戰心驚，生怕鉅款被人盯上，直到進了家門才鬆了口氣。
有了這筆錢，她終於可以去買點肉吃了，穿過來一個多月，還沒沾點葷腥呢，饞死了。這下好了，有個這個會下金蛋的雞，再不愁吃飯問題。肉要買，雞蛋也要買，還要吃大米白麵。
兩個元寶小心翼翼放在最穩妥的地方，才進了廚房燒水，給翁氏餵了一點，自己歇息了一會兒，拿上零錢袋子就去了菜市場。
她懷念媽媽的紅燒肉，紅燒排骨，醬肘子......可惜自己啥也不會做......不過，媽媽教給她的懶人燉肉大法，照著做，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在肉攤看了半天，本想買排骨的，最後也只能放棄，現在的排骨那真是“骨”啊，剔得乾乾淨淨。往常燉一鍋肉湯也成，可今日她只想吃肉。
選了一條五花肉，足有三斤多，又要了一塊豬板油，回去煉油渣，家裡的油罐早見底了。
“一共一百二十一文，給一百二吧。”
“大叔，那大骨頭給我添兩根唄。”翁曉曉指著兩根棒骨說道。
“行，給你了。”說著話，就用荷葉都包了起來。
翁曉曉把手伸進袖子裡，卻摸了個空，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再看袖子，那裡早出現了一個大洞。
剛才買蔥、姜的時候荷包還在的，也就這幾步路的功夫，眨眼就沒了？
賣肉的屠戶一看這樣，心裡也就明白了，客人招了賊啦，大生意飛了。
得虧先把大錢放回了家再出來買菜的，這萬一丟了那二十兩，才是要命的事兒。哎，到嘴的肉沒了......
......
“哥，還回去吧。你偷得是我們恩人的荷包，就上次給我餅跟銅錢的哥哥。”
“你沒看錯？”德寶搓了搓鼻子，好不容易到手的銀錢，讓他交出來，實在是捨不得。
康寶使勁點了點頭，“肯定沒看錯，開始我沒認出來，你得手後，我看見他紅著眼睛在四處找呢。”
“康寶，這錢袋裡是一百多個銅板，有了這錢，我們就可以買棉衣了，要不這個冬天怎麼過？你別急，用了這個錢，這個人情我早晚是要還給他的。哥不是不講義氣和良心的人。可你再不換件棉衣，會凍死的......”
“哥，”康寶只叫了一聲，再說不出別的話來，他們並不想偷東西過日子的，只是不偷，實在過不下去了。
“你準備怎麼還這人情？”
兄妹倆警覺地轉過身，看向走過來的翁曉曉。
康寶緊走一步給翁曉曉跪了下來，“這位哥哥，我們錯了，偷東西肯定是不對的。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了......”
德寶見不得妹妹這樣，把妹妹拉起來，自己跪了下去，“這位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既然剛才說欠你的人情，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口的話就不會收回來。我妹妹真的需要一件棉衣，我給你做事可以嗎？”
聽到兄妹的對話，翁曉曉早就不氣了，只是這偷錢的手段實在上不得檯面，若次次都用這樣的藉口寬宥自己，那就會一錯到底了。
翁曉曉沉著臉，“首先要答應我，你們不能再偷。今日若換成別人，別說你妹妹的棉襖了，連你妹妹也未必保得住，你跑得了，你妹妹呢？跑得了嗎？若被歹人捉到會有什麼後果？”
兄妹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拿著這錢去買幾件舊衣服，先禦寒吧。你們家人呢？”
德寶苦笑一下，“爹孃早沒了，我們逃荒來的。”
自己病怏怏的娘好歹給家裡留了點錢，沒讓她餓著，白養著人肯定是養不起的，翁曉曉想了想，“往後幫我賣蜜棗吧，吃飯不成問題的。不過賣吃食，要把自己收拾乾淨一點，賣一包給你們一文錢，如何？”
“還有事給我們做，這就是大恩大德了，買衣服的錢算我們借你的，以後從我們的工錢里扣就是。”德寶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比翁曉曉也就高了一點點。
翁曉曉肯出手相幫，也是感動於兄妹倆相護的親情，他們值得幫。若是遇到那沒心肝的狠人，她可沒那麼多的爛好心去幫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