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生於人心,人口越多,詛咒就越強大。

——五條悟

三輪霞拿我沒轍,只能轉移話題,要帶著我去觀摩一下各組的訓練詳情。

“按組別進行訓練,不是在上午進行嗎?”

看著天邊漸落的夕陽,三輪霞一時愣住了。

“啊……哦,是哎,小藤野總是殺啊殺的,嚇得,不是,氣得我都忘記時間了。那明天吧。”

“儘快講完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哎?小藤野還有事要做?怎麼,想瞞著姐姐做點什麼呢?”

“去解決一下人生最重要的兩件大事之一。”

“最重要?那是什麼?”

“你明天聽動靜就行了,我估計交涉不會順利。”

“咦~小孩子不要學大人賣關子哦。”

“無聊。”

……

第二天,我是被三輪霞喊醒的。

她拽著迷迷糊糊的我拼命向廣場趕去。

“遲到了,徹底遲到了,小藤野你怎麼這麼懶啊。”

“嗯?什麼?該睡覺睡覺,我被窩呢?”

後來據她說,我們兩個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溜進佇列裡的。

雖然我不清楚被發現之後到底還算不算潛入,但她說是就是吧。

“唔哈哈哈,這小子竟然還睡迷糊了啊,三輪,先帶他去洗個臉。”

“不用了,老東西,你一說話我就清醒了。”

“哎呀,大家都在呢,你對師傅尊重點啊。”三輪拉拉我的衣服,小聲提醒我。

“唔哈哈哈,年輕人就是狂啊,算了,三輪,你帶他去好好觀摩觀摩。”

“保證完成任務!”這丫頭還敬了個禮。

呵,兩個活寶,不愧是師徒。

……

我們現在站在1組的佇列裡,說是為了讓我切身感受一下1組的教學方式。

三輪霞眨巴著眼睛望向高處的眯眯眼,似乎是在等待他發號施令。

說起來,這個劍道場其實是有三個大高臺的。

昨天眯眯眼走過來的,以及他現在站著的,就是西邊的高臺。

目前大概他下邊站了有二、三十名學生吧。

但除了三輪,其他學生都是隨意地站著,懶懶散散的樣子。

轉頭看去,中央高臺和東邊的高臺下也聚集了很多學生。

嗯,能看到老師傅正挺拔地站在中央高臺上,靜靜地注視著下面的學生。

這些學生大概十幾人,都已經列好了陣勢,顯得訓練有素,看來那就是3組。

再向東看去,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那裡是最混亂,最嘈雜的隊伍,看來是2組。目測有四十多人。

不過女娃不是說2組都是普通老兵嗎?怎麼感覺還不如新入學的1組?

我繼續看著東邊高臺,試圖尋找答案。

啊,找到了。

東邊高臺上蹲著的,是一位帶著死魚眼,叼著棒棒糖而渾身散發“不想幹活”氣質的中年男人。

因為這是我用咒力感知的,所以絕對不會錯。

這個人真的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來進行教學。

“喂喂,都給我站好。別讓我管太多。”

中年男人如此發言道。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有氣無力的,他的學生們也都是那種沒有生氣的隨便態度。

嗯,感覺腦子裡湧出這樣的評價:

菜就擺爛,輸不起就不玩,不玩就不菜,不菜就不用練。

“啊!就是那個!

“他就是我說的偶爾會來教2組的,來自東京高專的老師。聽說姓日下部。

“話說你知道東京的咒術高專吧?”

三輪霞指著東邊高臺說道。

嗯,那看來沒錯了,這位中年男人就是:

曾在“最強決戰”中解說了長達4個月的。

傳說中的「無敵代練,金牌講師」——日下部篤也!

“所以說,這種人為什麼要來教學啊。他的工作態度值得信任嗎?”

我吐槽道。

“呃……這個啊,聽說他是咱們師傅的徒弟,也就是咱們的親師兄。

“但是因為技藝不精,師傅怕給他丟臉,所以即使出師後也被師傅抓回來,要求他定期接受訓練。

“所以他一放假就要跑到這裡來。

“大概就是那種上午教學生,下午變成學生,這樣的感覺。”

三輪霞附在我耳邊,悄悄地向我解釋。

哦,這樣啊,可是這個人能教給學生們什麼呢?

教大家如何快速逃跑嗎?

嗯,在這個咒術世界上,可能逃跑技巧也確實很重要吧。

不。抱歉,窮盡我千年的智慧,也實在圓不下去了。

“三輪霞,以後不要和這樣的孩子玩。”

我突然認真地說道。

“唉?什麼?媽媽嗎?”

……

“好了好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今天我們把前幾節課的動作綜合起來,希望大家能做出連貫動作。”

長髮飄飄的眯眯眼跳下來,拍拍手開始講課。

授課的內容我不做描述,不會還有人上課聽講吧?哈哈。

總之,很多涉及專業知識的東西,他會拿生活中的事情舉例。

後面讓我們進行實戰練習,他也會走過去,一個一個地手把手教。

嗯,挺認真仔細的。

期間三輪霞問了好幾個和蠢貨無異的問題,但這個顧問還是帶著微笑輕聲給她講解。

除了額頭滲汗誇了三輪幾嘴以外,對其他人頂多說“嗯好”、“可以”、“行”這種詞語。

有些人是多怪而少可,有些人是多可而少怪。

像他這種不表揚也不批評的,確實挺少見。

還有一點值得說的,就是他雖然不會針對某個學生,但僅僅只是觀摩他一小時,我就發現他會重點關照個別學生。

當然,也會關照我,雖然我根本沒進行練習(也練不了),但他對我的笑臉明顯比別人多。

除了三輪以外,其他被關照的人,身上都帶有非富即貴的氣質。

不同家境出身的人,無論性格怎樣,他們的氣質就是會有所不同。這點我不會判斷錯。

所以,顧問是什麼樣的人也就很清楚了,儘量少樹敵,多交友。

表面上看是老好人,實際上是耍心機地在巴結人。

這種生存方式,該解釋成弱者的無奈嗎,呵,無趣。

“2組就別去了,我不想被垃圾汙染。”

“哎~你這樣說會讓師兄他很傷心的哦。”

這樣,我們來到了3組,看看老頭子是怎麼教學的。

他親自為我們演示了一段劍術,然後再放慢動作又來一遍。

嗯,也挺負責的。

“先這樣,再那樣,好了,自己練去吧。”

老東西揮手打發我們,扭頭直接走了。

嗯,判斷錯了,這明顯不是負責任的老師。

結果我轉頭一看,小女娃真地在認真地自己練習。

盯~

我就一直盯著她看。

“啊?怎麼了嗎?”

“沒什麼,聽話是好事,但誰的話都聽難免要吃虧。”

“身為徒弟要對師傅保持信任啊!而且師傅他對我很好的。”

“算了,你要是被賣了,我是不會救你的。”

說完話,我轉身向食堂走去。

“小藤野,你去幹嘛?”

“你自己練習吧,我要去辦點事情,終生大事。”

……

人的一生,只有兩件事是最重要的,一是吃飯,二是睡覺。

今天我還沒吃,但從入學那天晚上算起,我已經在這裡吃了四頓飯了。

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難吃!

超級難吃!

“誰是廚師長?你們做的飯咒靈都不吃,趕緊讓位置,我親自來做。”

“你說什麼?故意找茬的?哪裡來的小鬼?”

一個看起來領頭的人氣沖沖地指著我。

嗯,好,交涉失敗了。不需要再說下去了。

畫面一轉,我已經拎著那人的衣領,像提雞崽子一樣抓著來到半空了。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看好了。”

我揪著他的頭髮,把他頭抓起來,使其目視前方。

隨後,輕輕甩手,遠處的山頂轟然被我斬塌。

“唔啊——!”

“咳——咳——咳咳——”

那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上下牙齒相碰,哆嗦得厲害。

“好……好好,——都聽您……的。”

這種極有親和力的舉動迅速說服了廚師長。果然對待垃圾,暴力最省事便捷。

嗯?有人盯著我?

老東西抱著劍,昂首瞪著我。

我飛下來,也看著他。

“下次絕不能在別人面前用這招,你比我清楚。”

“哦?你看出來了?”

呵,這老東西竟然還挺有趣的。

“……”

他沒再說話,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明野學長——!嗚啊啊啊——”遠處突然傳來三輪霞的尖叫。

我和老師傅沒有猶豫,立刻奔向她那裡。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有人正抬著擔架,小丫頭趴在白布上,放聲痛哭。

我撇向眯眯眼,問他:“怎麼回事?”

“山本明野,以前非常照顧三輪的學長。

“武龍山附近人口少,為了歷練,有時我們會派高年級學生去清理弱小的咒靈。

“但京都人口太多,咒靈實力遠比學生日常接觸的要強。

“明野他昨天返鄉回家,遭遇咒靈,之前祓除弱小咒靈的經歷給了他自信,讓他貿然進攻,最後落入陷阱。

“能留下全屍被抬回來已經是他最大的運氣了。唉!——”

“呵。”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看著三輪埋頭痛苦的樣子,我實在說不出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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