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羿汐的閨房中,紫色的紗幔低垂、床榻之上錦被繡衾,精雕細刻的鑲玉牙床精緻而美麗。雕刻細緻的窗欞上掛著紫色的薄紗。上好檀木製成的桌椅上,雕刻著不同的花紋,似這房中女兒家的細膩、溫婉。

窗邊梨花木的書桌上,擺放著一摞書籍,有幾張宣紙和一本信箋平鋪於上。桌邊有一方精緻的硯臺和各種色彩的墨,墨旁還放置著一瓶西洋墨水。筆架上懸掛著粗細不同的各種毛筆,筆筒裡放置著幾支精美的鋼筆。宣紙之上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膩而靈動。

愛新覺羅.羿汐正在一面雕花的檀木鏡前整理著衣裙,她身著淡藕色旗襖,襖面罩著一層深藕色薄紗,深藕色的折紗裙。鏡中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

她怕阿瑪看出她爬過樹,不敢直接去正廳。進了王府大門,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重新梳洗了一番。

“快點,沁梅,我們去前廳,看看那個討厭的傢伙,和阿瑪說了些什麼?”愛新覺羅.羿汐生怕秦炎會添油加醋的說她今天爬樹的事,轉身跑出了房門。

“討厭的傢伙,格格指的是誰呀?難道是說秦督軍嗎?”沁梅在後面追著問道。

“秦督軍救過格格,是您的救命恩人,怎麼會是討厭的傢伙?”沁梅繼續問著。

“我也救過他呀!扯平了!”愛新覺羅.羿汐邊跑邊說。

“格格,您救過秦督軍?什麼時候?”沁梅不解的問著.

“那次,在茗茶衚衕呀!”愛新覺羅.羿汐回答道。

“那次,那個被追著跑的人是秦督軍?”沁梅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呀!”說著,愛新覺羅.羿汐的腳跨進了正廳的院中。

“你小時候就很喜歡,還吵著要你父親也給你買一把!那時你還小不敢讓你碰。要是秦督軍現在還喜歡的話就拿去,我留著也沒什麼用!”愛新覺羅.載波看著秦炎專注著架子上陳列的槍時,試探的問道。他不敢確定眼前的秦炎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王爺所愛,晚輩怎敢......”秦炎突然察覺到那裡不對,連忙轉身問道:“我小時候來過王府?”

“是呀,你隨你母親一起,在王府......怎麼,你不記得了?”愛新覺羅.載波欲言又止的試探道。

“哦,我之前有過一次意外墜崖,之後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秦炎若有所思的答道。

‘難道我覺得王府熟悉,只是因為我小時候來過這裡?那夢裡的小女孩又是誰?’秦炎在努力思索著。

‘原來是失憶了,那又為什麼改名字呢?難道秦正明也不想這孩子和過去有所牽扯?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再糾纏!’愛新覺羅.載波心下道。

“阿瑪,您回來了,生意談的還順利嗎?”愛新覺羅.羿汐走進正廳,討好的拽著她父親的衣袖說道。

“你何時關心過阿瑪的生意,這麼殷勤,是不是又出去淘氣了?”愛新覺羅.載波滿含寵溺的說道,

“才沒有呢,您不要聽他胡說!”愛新覺羅.羿汐指著秦炎道。

“怎麼,你們認識?”愛新覺羅.載波驚訝的問道。

“不認識!”愛新覺羅.羿汐掩飾道。

“認識!”秦炎有些失神看著愛新覺羅.羿汐,眼前的她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八年前,汐兒還是個孩子,過了這麼多年了,模樣都不似從前了,這孩子不是也失憶了嗎?怎麼兩個人還認識?’愛新覺羅.載波在心裡嘀咕著。

“到底怎麼回事呀?”愛新覺羅.載波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這樣.....”還沒有等秦炎開口,愛新覺羅.羿汐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瞪著秦炎,意思說:‘別瞎說話!’

秦炎立即明白,愛新覺羅.羿汐是不想讓他說出她今天爬樹的事。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哦,剛才在門口問路時見過!”

愛新覺羅.羿汐舒了一口氣,站到了一邊。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這天色也不早了,秦督軍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用晚膳吧?”愛新覺羅.載波也舒了一口氣說道。

“幹嘛留他,人家堂堂督軍還怕沒飯吃!”愛新覺羅.羿汐嘟囔著說。

“不得無禮,怎麼說秦督軍也是我故人之子,年長你八歲,也算是你的兄長!你一個皇家的格格,怎能如此小家子氣!”愛新覺羅.載波微怒道。

“恭敬不如從命!”秦炎打著圓場說道。

愛新覺羅.羿汐白了秦炎一眼,帶著沁梅先行去了餐廳。

“去告訴廚房準備晚膳,秦督軍要在府上用膳!”愛新覺羅.載波吩咐著下人,隨即在前引著秦炎前往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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