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急急忙忙回到懸崖下,才發現三天時間已經轉瞬即逝,崖壁上開始有薄薄的水瀑掛起。

“我們速度要快,泛了水回潮的速度會加快,最多三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必須全都回到地面。”孫勐的眉頭一直緊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擔憂。

安全起見一次繩索最多上兩人,我們現在的人數還剩十多個,雖說不多,但也不少,爬上不比爬下,花費的精力跟時間大大不同,半小時根本不夠所有人安全落地。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心裡沒底,隱隱有些不安,這更像是一場豪賭,所有人的生命就掌握在這根繩上。

這時我想起那幫學生比我們還要先一步出現在這,忙抓著班長詢問他們是如何下來的。

班長的眼亮了一下,但很快暗淡下來,他耷拉起臉很是為難,“我忘了在哪,只記得是一個升降梯一樣的東西。”

我們的臉色都不太好,誰都沒想到這麼一個最關鍵的東西他竟然會忘記。

紹祁生更是氣的不行,毫不猶豫的拔出槍指著班長的腦袋:“給你一分鐘時間想,五分鐘之內帶不了我們去到那個地方我一槍崩了你。”

班長被紹祁生用槍指著腦袋,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他試圖解釋,但他的話語卻變得結巴起來。“我……我真的忘了,當時情況太緊急了,我只記得我們是透過升降梯下來的,但具體位置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回應他的是紹祁生憤怒的一腳,他罵道:“沒用的廢物。”

班長倒在地上煞白了臉,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時的韌勁,又或許是怕紹祁生真的對他下手,手撐著地仰頭看著紹祁生慌亂點頭,“我想,我想。”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心酸,半大個小夥在擔驚受怕中磨掉脾性,在心裡嘆了口氣將他扶起,安慰道:“別緊張,你一定可以想起來的,你們學畫畫的畫面感很強烈,你再仔細想想。”

“謝謝,我試試。”他朝我投來感激的目光,縮著脖子不敢看紹祁生。

隨即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腦子裡構思剛才的記憶,我瞥了眼紹祁生,只見他直勾勾的瞪著班長,大有一副想不起來就吃了他的架勢,我不禁為班長捏了把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紹祁生的槍就要再次舉起,好在班長突然睜開眼猛拍了下大腿,“我記起來了,在,在我們受傷那地方往前走再往左拐再往右拐在左,不對右拐,最後往裡走的,就藏在角落裡。”

王藝聽不下去,班長剛說完就直接不耐煩的一巴掌招呼他腦袋上,並將人推了一把,語氣稍衝:“拐拐拐啥呢?直接帶路,說的我頭都暈了。”他的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森然,“記錯了你就完了。”

班長踉蹌了幾步,縮著脖子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跟著班長急匆匆地走著,心中滿是忐忑,時間慢慢在流失,生怕到最後班長記差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終於,在穿過幾條幽暗的走廊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隱藏在角落裡的升降機前。

升降機看起來很陳舊,石板製成的踏板與粗糙的鐵索相連,雖說簡陋了些,但好歹是千年前的東西,能看的過眼。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湧起一股希望。

“確定這玩意兒還能用嗎?”王藝懷疑地問道,“而且……”

他仰頭看著上方,又看了眼升降梯,“那麼高,這東西又那麼窄,確定不會摔下來嗎?那時候的人腦子不太靈光啊,也不知道再加個護欄,這樣多危險。”

我看向他,只道:“當然不會覺得危險,因為這是運棺材的,也叫運屍梯,死人就算覺得危險也沒人知道。古時很多達官貴人運送陪葬人都是利用這玩意。”

聞言王藝臉色一僵,指著運屍梯又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已,“那我們不就……真晦氣。”

“那你就別上。”紹祁生首當其衝站上踏板,瞥了王藝一眼,冷哼。

“說說而已啦。”王藝訕笑連忙也站了上去。

孫勐點點頭,“大家儘快上去,時間緊迫。”

上去後我回過頭,發現孫勐一直站在機關旁打算為我們墊後,他總是如此,一直深明大義的潛意識照顧我們所有人。

我抿起嘴,自認為做不到如此。

忽然我注意到牆後多出了顆腦袋,正往我們這邊瞅,即便視線昏暗了些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蘇雅,我很意外,沒想到她竟然能活著遇見我們,也替她感到欣喜。我喚出聲:“蘇雅快過來。”

班長聽見我的聲音猛的轉身,擠到其他人惹到了抱怨,“在哪?”

其他人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蘇雅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看起來差到了極點,臉上不見一絲血色,渾身髒兮兮的,應該吃了不少苦頭。

我不敢想如果不是她恰好遇上我們,蘇雅一個女孩子該如何在墓裡活下去。

至蘇雅出現後她的班長如同找到了團隊,滔滔不絕的向她述說其他人的悲慘遭遇,只是奇怪的是蘇雅從始至終都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彷彿班長所說的人都與她無關,她並不關心。

或許是害怕到恍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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