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做什麼?”伙伕不明不白地又捱了一記耳光,不生氣,但有些憋屈,摸著自已光潔的後腦勺,不解地看向老闆娘。

“我剛才給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一泡尿全給沖走了,是一個字都沒有往心裡去?”老闆娘雙手叉腰,看向比自已高上起碼兩個頭的伙伕,碩大的胸脯上下起伏,能看得出老闆娘在努力壓制自已的情緒。

“你說你在老家的祠堂中見過她的畫像,不僅長相一模一樣,連眼神,神態,甚至是鼻尖的那一顆黑痣位置都不偏不倚,今天我看她化了妝,遮蓋了鼻子上的黑痣,但是老闆娘同為女人,是不會看走眼的,所以...”伙伕憨厚地回憶著老闆娘之前叮囑過他的話。

“我怎麼沒注意,小姐鼻子上有顆黑痣?”水管實在冰涼,餘淮生狠狠地打了個冷噤,在心裡暗自回想,是覺得小姐有些怪,明明因為龍珠的原因面板勝雪,吹彈可破千年未變,既然如此,為何小姐還需要上粉,當時的餘淮生只覺得小姐是女人,愛美天性,估計是為了迎合時下的審美才塗抹粉底,現在想來,孔雪兒的鼻尖似乎是有一處微微凸起,只是餘淮生不明白,就算是有一顆黑痣,為何孔雪兒要有意遮掩呢,就依著孔雪兒強勢並且老孃高興最重要的性格,孔雪兒每日都花費時間遮蓋黑痣一定是有原因的,想到此處,餘淮生決定等回去以後,讓藺採丞好好就此事查一查,正在這次,餘淮生的思路又被下面的談話打斷,餘淮生探出半邊腦袋,小心地觀察著下面的情況。

“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只要你不發出聲音,她們短時間內不到你的!”那個尖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只是這次聲音很近,彷彿在餘淮生耳邊響起,準確地說,餘淮生像是戴著耳麥,聲音是從耳麥中傳出來的。

“你別說話,你就在腦海中想,我便能聽到你的聲音,呵呵”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聲音還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笑聲像是耳畔低語,餘淮生聽著不舒服,後背起一串的雞皮疙瘩。

“你是誰?你在哪裡?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又為什麼要跟著我?你到底有什麼意圖?”餘淮生伸長脖子四處尋找,仍是沒有找到聲音的出處,餘淮生見對方暫時沒惡意,只能照著對方的安排,心中傳聲。

“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哈哈哈哈”對方聽到餘淮生像是連環炮仗一樣噼裡啪啦的問題,不答反問,問著問著還笑了起來,笑聲像是稚童,聽起來讓人心頭瘙癢難耐。

“你笑什麼?”餘淮生皺皺眉頭,不喜歡聲音的對話方式。

“不是我想跟著你,是你一直讓我跟著你,所以我笑你呀”聲音也不生氣,緩緩慢慢地與餘淮生交流。

“你什麼意思?”餘淮生懵了一下。

“是你一直抱著我,不然我也沒辦法跟著你,而且,你剛才還救了我,我向來是知恩必報的”聲音繼續緩慢回答,每一字都像是一把小針刺進餘淮生心窩。

“你的意思是...”餘淮生聽聞,覺得聲音的話說得越來越彆扭,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餘淮生貓起腰,看著手中一直抱著的那個相對下邊摔壞的瓶瓶罐罐大上許多的大肚子土罐,由於剛才事發突然,餘淮生還沒顧得上懷中抱著個大罐子,這才下意識給一起了上來,這會兒回想,要不是說話的那東西一直在罐子裡,那麼聲音怎麼會一直如影隨形但是又見不到人呢。

餘淮生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下面站著兩個衝餘淮生來的不知是敵是友的程家人,能不能打得過還另說,這會兒餘淮生又因為自已手賤拿的那個大肚子土罐,大肚子土罐裡邊不知道藏著什麼鬼東西,餘淮生警惕地看著罐子,言語中透著幾分緊張了。

“你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藏在這麼大點罐子裡?”心中念想問題的餘淮生全身繃緊。

“我肯定是人呀?”聲音回答得陰陽怪氣的。

“人?”餘淮生嘴角勾勒一絲奇怪的弧度:“你怕是什麼妖怪吧,要是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裝進這麼個罐子中,雖然罐子不小,但是罐子口...”餘淮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被餘淮生推遠一些的大肚子土罐,土罐不小,有大南瓜這麼大,但是土罐口卻很小,除開剛才裝水的邊緣以外,真正的口子,也就碗口那麼大小,別說是小孩,就算是隻大一點的小狗都不一定能裝進去,所以,餘淮生的第一直覺才會認為聲音來源絕不會是個人,再說,餘淮生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所謂的妖怪,這才是餘淮生覺得有些瘮人的原因。

“你剛才把我抱得那麼緊我也不是沒有傷害你嗎,再說,我還給你指了一條明路,那麼,說明我也不是那麼可怕,你把我拿過去,往裡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大肚子土罐裡的聲音更加尖細,語氣中帶有一種奸計即將得逞的愉悅感。

餘淮生看著不遠處那個看似尋常的土罐子,想著剛才開蓋時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臊味,不禁又一陣胃裡翻騰。餘淮生壓下情緒,轉念又想,反正現在暫時也下不去,不能一直這樣僵持著,餘淮生又想到罐子說的話,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畏懼鬼怪,想到此處,餘淮生這才一把抓住大肚子土罐的罐口,緩緩地拿到身前,將罐口對準自已,歪著腦袋,藉助旁邊的白熾燈燈光,看向罐中。

“啊...!”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餘淮生連忙捂住嘴巴,這才將已經到嘴邊的喊叫又咽回肚子中,那隻抓著大肚子土罐的手伸得筆直,儘量讓大肚子土罐離自已遠一些,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後,餘淮生才強行壓住將這醜陋的土罐子以及罐子中那噁心的東西給扔出去的衝動。

“嘻嘻嘻...”土罐子裡又發出只有餘淮生一人能聽到的笑聲,這會兒笑聲像唱戲,有起有伏,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你是什麼東西?”餘淮生盯著罐子,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

“我是什麼東西,我不是東西,我是人,嗯,準確地說,我以前是個人,現在呀,按下面兩位的話來說,我叫做醃人罐,顧名思義,就是將活生生的人塞進一個大小合適的罐子裡,放上一些佐料,像醃蘿蔔辣椒這般,將人炮製在罐子中,時間長了,在佐料的作用下,這人呀,就與這罐子長到了一起,也靠著罐子上的氣眼吸收天地靈氣,慢慢變成了一個怪味,也有了其他名字,名為醃人罐,我描述得清不清楚呀?”大肚子土罐裡的聲音回答,說得還算細緻,語氣很平淡,彷彿講述的只是一個稀疏平常不過的坊間故事。

“誰把你弄,不,醃在裡面的?”平日裡愛吃泡菜下豌雜麵的餘淮生自動腦補出了製作泡菜的過程,喉結滾動,一時之間對泡菜之類的吃食完全失去了興趣。

“喏,就是下面那一男一女,女的叫做程丁香,是廣西程家一脈,男的是女人的姘頭,,叫做何大地,不知何時愛上女人那一手讓人慾罷不能的廚藝,於是,選擇留在了程丁香身邊,給她做做狗腿子”大肚子土罐毫無隱瞞,一一為餘淮生介紹起程丁香以及何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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