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居然和我小叔有了矛盾。

這個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年少時的我哥,因為被我媽虐待,小叔為他可出頭不少,甚至說要給他娶媳婦。後來,小叔因為有一次腳受傷了住醫院,要做各種檢查啥的,都是我哥揹著他上上下下。因為沒有電梯,有些檢查需要上四樓,累得我哥也夠嗆。連我小嬸孃都說要不是有我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確實也是,哪怕是親兒子,也未必比我哥做得更好。

我哥和小叔一直是亦兄亦友亦侄叔的關係,矛盾的起因還是因為女人。

彼時,桃苗的銷售廣了,但因為種植桃苗的農戶一多,價格也跌下來很多,惡性競爭也冒了出來。

小叔這個人聰明能幹,但也有著他的老實和狹隘,也缺少了幹大事的格局。他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嫉惡如仇。

因為小叔的名氣,桃苗的銷路是不成問題的,那些個國家扶貧的貧困縣自然會找小叔合作。貧困縣有專門的扶貧經費搞專案,別的商人都會巴結官員儘快拿到自己的錢款,小叔卻把矛頭指向了官場的不正之風。如此一來,小叔又成了一個官員很不喜歡的人,他的錢款結賬自然更難。

本來說好了,桃苗由小叔統一銷售,他從中收取提成。可大傢伙怕小叔到時結不到賬,紛紛自已找門路,但賣苗打的卻小叔的旗號。如此,小叔自然也就拿不到提成了。而且那個時候申請的專利也還沒下來,小叔也阻止不了人家亂賣。

別人都不給小叔提成了,我哥自然也不會全給,畢竟我哥的桃苗也是自已賣的。

小叔確實也挺窘的。

為了得到農戶的信任,他收購桃苗付的都是現款,可賣出去後,人家卻各種理由不結賬。

那一年還因為砧木緊俏,小叔還做個實驗,用海棠苗取代砧木。這個在理論上是成立的,因為海棠也屬於薔薇科,但實驗沒有成功。於是,小叔自己種的桃苗也不多,多是收購過來的。

收購付的是現款,銷售出去卻是欠債,小叔也就賺了個名氣。他手裡的錢,還沒我哥多。

我哥修了小洋樓,小叔卻還在原地踏步,心裡多少也有點疙疙瘩瘩吧。不然,他不會對小嬸孃的言行放任不管。

小嬸孃說啥呢?

看到我哥修的小洋樓,小嬸孃和別人說是他們家修的。

這話我哥聽了,不以為意。

嫂子聽了,心裡不舒服。

我媽聽了,那就不是那回事了。房子是我哥修的,可我媽也住著呢。我媽和嫂子有矛盾歸矛盾,但在房子這個事情上,可是利益共同體,修房子我爸也是掏了錢的。更何況我媽和小叔本來就有過節,更何況我媽本來也看不慣小嬸孃。

於是,我媽喊著小嬸孃問:“老滿家的,你說說看,我們家的房子怎麼就是你們家修的呢?”

“若不是有我男人,你們家能修得起那麼漂亮的小洋樓?”小嬸孃不無鄙夷。

“嗯,你說得也是這個道理。那你們一家搬來我家住也是可以的。”

“本來就是。”

也不知道小嬸孃是真聽不懂我媽在諷刺她呢,還是她也想諷刺我媽,小嬸孃居然說是。

“那個長庚屋頭剛娶了個新媳婦,彩禮是賣桃苗的錢。照你這個說法,那長庚他老婆也是你們家的,今晚得讓老滿去睡她。”我媽不緊不慢地說。

我媽這麼一說,惹得旁邊的人哈哈大笑。

氣得小嬸孃臉紅一陣白一陣,罵了句老婊子婆。

我這個小嬸孃吧,長得確實漂亮,但她的心智真的不是很成熟,人情世故方面完全不如前小嬸孃。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衝動,好勝,過度自信,並充滿了攻擊性。

小叔娶她的時候,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有一個如此充滿雞血的漂亮女人,小叔也是心滿意足的。後來,小叔的事業起步了,小嬸孃又生了個漂亮的小女孩,小叔也非常寵愛這個小嬸孃。

一個無知無畏的女人,有一個頗有影響力的老公寵著,她自然也就有點兒囂張跋扈的。

可我媽是誰?她是打不死的程咬金啊,我爸那麼打她都不曾妥協過的人,她會害怕你一個黃毛丫頭?(小嬸孃比我嫂子還小几歲)我媽聽得小嬸孃罵她老婊子婆,就和小嬸孃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然後我媽就和小嬸孃撕打起來了。

我媽肯定是打不過我小嬸孃的,畢竟年齡差擺在那。

但薑還是老的辣啊!我媽真的是沒有小嬸孃的單純,單純的女人都是男人寵出來的。

我媽其實真的不慫的,她是因為老是被我爸打壓,所以失去了自我。我媽其實就是故意藉機生事出氣的,可一直被寵愛著小嬸孃,哪懂呢?

打架我媽是打不贏的,這場架,無論結果怎樣她都是贏家,我媽早就知道。

這一回,我爸也不能拿我媽怎麼樣,因為我媽是為我哥爭利益的。有我嫂子作證是小嬸孃先動的手,而且我媽確實也受了傷。

但我媽能受多大的傷呢?

女人打架嘛,只是會抓頭髮。加上我媽和我爸打了那麼多年的架,她怎麼著也是打出了經驗的。雖然她沒有小嬸孃年輕,但她會選地方打啊。她打了小嬸孃的隱私部位,小嬸孃還能捋出來給人看不成?

我媽之所以能夠還手,那是因為有我嫂子在旁邊拉架。

我嫂子又不傻,她才不會讓我媽被打成重傷呢。雖然她和我媽也有矛盾,但那是家庭內部矛盾。我媽真受了重傷,嫂子的麻煩也不小。醫藥費誰掏?最後誰伺候?讓小叔掏,那這樑子就結大了。

所以,架打到差不多了,嫂子就真的就把我媽給拉開了。

我媽和我爸打了無數次架,從沒贏過。和小嬸孃打架,總算是搞贏一次了。她還藉機把自己的傷誇大了很多,裝作不能下地走路了。為此,我小叔不得不給她賠禮道歉,還給她補了點營養費。

這一回,我媽完勝。

她不僅維護了我哥的利益,還給自己報了仇,她對小叔說,“你之前不是事事護著毛坨,還要給毛坨娶媳婦的嗎?現在他修房子了,你婆娘說你出錢修的,也好意思說。是嫌毛坨給你的提成少了嗎?是毛坨給你的多,還是別人給你的多?”

我小叔無言以對。

據說,後來小嬸孃讓小叔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事,雖然我媽沒吃虧,但我還是憂心忡忡。種個桃苗,都那麼複雜,我不知道接下來我是繼續去廣州還是留在老家。

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生怕生出沒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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