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在廠裡上班以後,我的運氣也在慢慢變好。

小川也是。小川一有錢,就給我攢了起來。兩個人攢錢的速度比一個人還是快了很多。不過兩年時間,我手上差不多有三萬來塊錢的存款了。於是,我琢磨上了買房子的事情。

縣城的商品房子從最早的四百多塊錢一個平方漲到了五百,我再努力夠一夠也還是可以買一套小一點的房子。不過,新房子裝修還得要一筆錢,聽人說裝修是個無底洞,裝修的錢不比買房子的錢少,如果講究一點的話,可能更多。

我不服這個邪,裝修房子不就和人穿衣服差不多嘛。有錢人穿鞋漂亮又質量好的衣服,窮人隨便穿,保暖就行。我打算買了房子的話,就隨便裝修下,湊合著可以住就行了,等哪天有錢了再裝修也不遲。

於是,我著手開始看房子了。

對於我這麼一個對房子有執念的人,讓我去看房子,哪哪都是好房子,只要能屬於我的名下就行。

我為啥對房子的執念如此之深?還不是因為缺嘛,缺啥補啥,就這麼簡單。和小川結婚的時候,沒有房子,跟他回老家寄居在爺爺家;然後小川出了變故之後我又寄居在孃家,我就像一隻寄居蟹,到哪都沒有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

後來,和堂弟出來做夜宵生意之後,我又開始在外租房子住。

一說到做夜宵生意,我覺得我肚子也能冒出來三昧真火。我都不知道上輩子我是不是刨了人家祖墳,阻擋了它冒了青煙還是怎麼回事,虧了錢不算,遇上的房東阿姨也是黃世仁投胎的主兒,三天兩頭的要漲我房租。

為了省下幾個碎銀子,我舔著個厚臉低眉順眼地說:“阿姨,你看我這鄉下來的野丫頭,來城裡做點生意也不容易,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那個卑微到塵埃的語調,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連“您”字都用上了,我們這裡的粗人說法一向直來直去,我對我爹孃都是說“你”。

後來,我實在是不想和那個葛朗臺房東阿姨糾纏,不得不搬家了。看到我真搬家了,房東老太太讓我找一個下家來接手租房,否則不退我押金。

我真的想用一昧真火燒死這個老太婆,漲我房租的時候,她不是說都有人出價一百五了嗎?這回怎麼又還讓找下家了?

可是,人窮志短。為了我的一百塊錢押金,哪怕我心裡早問候了他祖宗八百遍了,但我嘴巴依然笑嘻嘻地說,“阿姨,您也知道,我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也不認識幾個人,實在是不知道上哪給您找租戶。”心想,你這個老太婆壞得很,我上當就算了,還敢再介紹熟人來著你的道?

好說歹說,老太太還是扣了我50塊錢押金。說我把她的房子住舊了,得給她一點折舊費。

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和老太婆較勁,罷了罷了,我6000塊錢都虧了,再多賠50要不了我的命,但繼續和老太婆磨下去,能要命。

奶奶個腿,這沒個自己的窩,心永遠都在流浪。於是,我更堅定了想要買房的決心。

所以,我看房子的眼睛,堪比色狼。不,比色狼更過分。色狼是看到美女眼睛才放光,我是隨便看哪的房子,眼睛都能放光。感覺我慢一秒鐘,房子就別人買了似的。

我忘了我太爺爺可是風水先生,我爸小時候得過太爺爺的點撥,對風水也是略知一二的。我哥為啥能一步步起家,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佔了一塊好風水,那可是我爸媽修房子的時候,太爺爺親自挑的屋場。

聽說我要買房,我爸交待我:“火塘寶,買房子你首先要注意幾個點:天斬煞的房子別買,傷主人;刀背形的房子別買,傷家庭成員;監獄附近的房子別買,氣場不好;缺角特別大的房子最好別買,也傷家庭成員……”

早前,我壓根兒也不信玄學。可後來經過了那麼多事,對玄學也是充滿了敬畏。也真的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記那麼多關於房子的知識,真是費了我一肚子的勁兒。

但是,我發現一個問題:商品房,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問題,這要是照我爸的說話買房子,我這預算遠遠不夠啊。

“那就矮子裡面拔將軍,缺陷儘量小一點。”我爸說。

反正我是空了就去看房子,越看越上癮,越看越想買。

後來,我看上了一個新小區的房子,房子還沒收尾,但已經開始預售了。有一棟樓的房子很符合我的預期。房子方方正正的,三室的房子,有兩間朝南,南北通透,光線挺好的,房子前面有條彎彎的小路繞著,不過價錢有點貴,拿下來差不多近六萬塊錢了,主要是我們沒有固定收入的人,辦理按揭還特別麻煩。

但我好像要那套房子啊,我和小川商量,讓他回來看一看。

小川知道我對房子有執念,所以,我一喊他回來看房子,他立馬就來了。

他對那個房子也很是喜歡。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把歡歡存錢罐子裡的硬幣都湊了起來,也還是差了兩萬多塊錢的缺口。

“我們借一點錢,行啵?”我問小川。

“行,也是行,可找誰借呢?”

“你找你妹借一萬,餘下的我找大姐湊。”

“嗯……,這怕不合適吧,找我妹借錢。”小川遲疑著說。

小川父親沒了之後,他媽改嫁的時候,把小川和妹妹留在了爺爺家。小川15歲出去混社會了,妹妹後來很早嫁人了,夫家條件也還過得去。

“找你妹借錢不合適,你就找其他合適的人借啊,總不能都指望我啊。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的啊,借錢這個事又不是啥好差使。”

“行。”小川答應了。

過了兩天,小川說她妹緩幾天打錢給他。我說那沒事兒,那他就在家歇幾天吧,等他妹妹把錢打過來了,我們再去把房子的事情弄好。

小川在家的日子,我還是挺輕鬆的。我需要上班,家務活就全是他的了。

那天和往常一樣,我上了個24小時的班,第二天一早下班回家。我敲了敲門,沒有反應。這個時間點孩子們早就上學去了,小川可能還在睡覺,我掏出鑰匙開門,可門怎麼也打不開,明顯是門打了反鎖。

我心裡納悶,小川在搞什麼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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