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襲:“奴才一時不懂世子的話,但奴才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那奴才明日就出發去前線。”

過了幾日,索自通手裡捧著鴿子跑過來,那隻被送往大同的鴿子回來了!

索自通從鴿子腿上解下來一個紙卷,開啟看了一下,頓時臉色繃不住,想要笑出來!!

他沒想到,手段層出不窮的世子,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李繼岌見狀,急忙搶過來開啟,果然是自己親手寫的那個紙條,上面赫然三個字:我真帥!

李繼岌對索自通恨恨說道:“你要敢亂說,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索自通肩膀一聳一聳,憋著氣說道:“小人不敢!不敢!”

其實在李繼岌看來,索自通說出去也沒啥,有人敢反對嗎?

事實就是事實,鐵證如山!

對於信鴿成功,李繼岌很高興,讓李過分把他的師兄弟們和張瓘都叫過來,開會。

李繼岌:“本世子準備在蜀地建立情報網,我們派過去的人手錶面上是在當地的商會任職,實際上還要為本世子收集當地的情報。

你們誰願意去?”

結果沒人表態,誰也不願意去。

李繼岌:“那好吧,師兄們暫且還是遺留在晉陽,本世子再安排其他人去!

諸位師兄就留在在皇家學院。

傳令給成都的徐聰太和桑博華,由他倆主持成都商會的各項事宜,並組建川蜀情報司,日常事務向郭中門稟報!

告訴他倆,注意吸納窮苦人家的孩子,教他們相應的本事,要他們忠於這個組織。

本世子會給他們足夠的費用。”

“需要收集的情報有三個方面:一是當地君主和大臣的矛盾及他們的動向;

二是當地商會產品的售賣和仿製品的情況;

第三是商會里面我方的人,他們的活動軌跡和錢財往來的證據。

以上三點,必要時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以上三方面的情報,至少半個月帶回一封信,不要拖延。”

“索自通也要去,在當地訓練好大量的信鴿,必要時協助他們兩位。

李環撾留在晉陽,繼續訓練信鴿,將來要用於晉王的前線通訊。”

“到了當地以後,拿著本世子的手諭,跟呂琦、馬鬱交接商會的一切事宜,讓他們回晉陽。”

“還有,他們只有收集情報的權利,沒有處置權,需要做決定的時候,必須來信請示。

看以後的發展情況,本世子會給與他們一定的決斷權。”

“需要什麼武器,他們自己決定,可聯絡找張瓘。”

“對於江南,本世子暫時還不準備動手,就先緩緩。”

事情安排妥當,當晚,李繼岌在書房裡不出來,寫寫畫畫,不知道在搞什麼。

這第二張情報網,是準備為兩個目標服務的:一是準備將來對蜀地用兵;

二是準備在蜀地大量售賣子弟軍的產品,同時,還要把蜀地的物產運到華夏各地。

之所以暫時不經營江南,那是因為,在李繼岌的計劃裡,江南是最後的目標,而川蜀則是首要目標。

這與李繼岌原主的經歷有關。

原主就是在遠征成都,並獲得成功之後,反而被害死了!

所以,川蜀是李繼岌心頭之痛,必要解決!

這也是李繼岌王霸天下的第一個佈局。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李繼岌很忙,連續幾天都在工地,檢視水泥路的修建情況。

王思同沒有讓李繼岌失望。

他好像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晉王會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把自己從軍中趕出來,趕到世子的身邊。

雖然在這個時代,每一個男人都有統兵征戰的夢想,但理想往往得不到現實的支援。

鍥而不捨的另一個含義,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但是,王思同來到李繼岌身邊,卻發現他即使不在軍營,也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王思同的工作很繁雜。

他既要做好後勤,招募勞工、組織好一天的三頓飯,又要負責道路線路的規劃,發動沿線的百姓參與進來,還要管理施工物資的調配。

最關鍵的工作是,不能讓水泥丟失。

對這樣的軍國神器,王思同不用李繼岌交代,也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如果要是丟失了水泥,被敵對勢力仿製出來,那他就是子弟軍的第一罪人!

根據李繼岌的設計,道路是雙向的,共三丈寬,也就是十米寬。

上萬人同時勞作,每天基本上可以修建20裡。

畢竟不是高速公路,只需要平整即可。

晉陽到德勝一千里,兩個月就可以完工。

另外一條經忻州、代州到大同、蔚州到幽州的路,進展情況也差不多。

兩萬人的修路大軍,每月薪俸4萬輛,估計兩條路修完,加上糧食的耗費,還有水泥及其他輔材,總的費用達到三十萬兩。

按照將來一輛四輪馬車通行一次,收取一兩銀子的通行費,那麼每條路、每天五百的通行量,兩條路的花費,一年就可以收回。

要不怎麼說,要想富,先修路呢!

而那些買了四輪馬車,走了水泥路的商人,雖然成本增加了,但是貨物的週轉週期卻至少可以縮短一半,等於是掙了以前兩倍的錢,更是划算。

韓延徽的歸來,讓李繼岌可以抽出大量的時間,把精力放在商業的規劃上面。

同時,也有更多的時間,考慮太監和伶人的問題。

李繼岌叫來韓延徽和張瓘,跟他們商談。

李繼岌:“韓卿歸來,無疑對河東軍政有莫大助力。

本世子以為,韓卿可管理外政,張瓘管理內政。”

韓延徽問道:“世子,這內外政是如何區分的?”

李繼岌笑道:“內政嗎,當然是與工坊相關的所有事情;

外政則是與土地和百姓相關的。”

“現在,晉王首肯本世子管理幽州、河東、河中、關中的民政,韓卿責任重大,還望韓卿不要推辭!”

韓延徽起身道:“前時來見晉王,王緘對臣多有非議,晉王從之,臣擔心性命,又往復契丹。

今世子胸懷天下,豁達聰慧,必是人主。

臣定當鞠躬盡瘁!”

李繼岌笑道:“韓卿放心,王緘已經死在楊柳陂。

縱然他不死,本世子也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

李繼岌繼續說道:“你對幽州當地,及以北地頗為熟悉,要讓幽州成為阻擋契丹南下的屏障,無非整頓軍務和重建民生兩項。

軍務有李建及操持,韓卿大可放心。”

“你不在幽州之時,可讓一個人代你行事。

比如何瓚,此人為人明敏,通於吏事,外若疏簡而內頗周密(歷史上,後唐莊宗建大號於鄴都,拜何瓚為諫議大夫,何瓚考慮到後唐莊宗不能成事,求留守北京(指太原))。”

“韓卿可以讓何瓚管理幽州。

另一個是張居翰,此時任范陽監軍。

此人善撫百姓,才幹出眾,人品賢良,當得起韓卿助手。你可將他調任關中,與李彥琳分管軍政。”

“還有一人,趙季良,善財貨,通度支,亦可用之。”

又對張瓘說道:“張瓘,本世子根本,在於工坊。

內政之事,乃是我等事業的根基,是萬本之源!

經營好了,功莫大焉,你萬要謹慎!”

張瓘點頭行禮。

張瓘是李繼岌的創業功臣,只要守住工坊這個根本,自信將來也能達到他叔父封王的高度。

李繼岌又說道:“朱令錫在河中理政,石敬瑭傳來訊息,基本沒出現差池。巡視各地的時候,重點看一下。

尤其是他個人願望與能力的關係。

他本人想管理民政,但本世子覺得他還是比較適合去軍隊征戰。

如果韓卿得出結論,不必請示本世子,可直接與他詳談。”

韓延徽對於世子的安排,非常感激。

雖然在契丹,他的權利比這還大,但作為深受儒家思想薰陶的他,當漢奸還是不願意的。

而且,他的母親還在幽州,‘父母在,不遠行’是必須遵從的孝道,他自然不敢違逆。

李繼岌又說道:“我們的轄區會不斷擴大,需要的人手也會越來越多,所以,必須完善管理制度。

對人、對財的管理,不能依靠某個幹才,要依靠制度來管理。

尤其是對官員的監督,必須用完整的體系。”

“韓卿與張瓘,可以會同郭廷說、何瓚、張居翰、趙季良等人,商議制定相關典章條例,然後與軍委會溝通,達成共識後,方可實行!”

韓延徽對世子的這番安排,是非常敬佩的。

他不清楚世子師從何人,從哪裡學到了這些治國理政的想法和手段。

韓延徽熟讀經典,對歷朝歷代的民政管理頗有心得,否則也不會把契丹帶上一個臺階。

即使如他善政之人,也驚異於世子的通透和眼光。

李繼岌又對張瓘說道:“本世子決定,以後從軍中退回來的傷兵,咱們要負責給他們吃飯的出路。

你去檢視一下,看看工坊內有哪些崗位可以安排什麼樣型別的傷兵,統計成冊。”

“還有,一個有經驗的老兵,頂的過五個新兵。

所以,戰場上一定要注意傷兵的救治,儘量讓他們恢復戰鬥力。

學院馬上就要開學了,張瓘你要去找高水準的郎中,來充當教授,尤其的外傷的醫治。”

“還要發動百姓,找年輕女子去醫學院學習。

學習期間,月俸一兩;

學成後入伍成為軍醫,月俸二兩;

各個醫護小組組長月俸四兩;

軍醫隊隊長月俸八兩!”

張瓘早已習慣李繼岌的各種奇思妙想,自然不覺得突兀。

但是,韓延徽卻又一次驚呆了!

首先是讓女人拋頭露面,聞所未聞!

這個時代的女人,小的時候就是學習女紅,也就是縫縫補補的事情。

做個針線活兒,燒飯洗完,帶孩子,打掃衛生,就是她們的分內之事。

如果是有錢的人家的女孩兒,也可以認點字,更有錢的學習琴棋書畫,然後嫁人生子,相夫教子,遵守三綱五常。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現在世子居然讓女人們出來學醫!

這是不是違反儒家的教義呢?

第二,讓女人參軍!

別說讓女人參軍,從此時開始追溯,就是大軍出發的時候,女人都不能相送,因為不吉利!

就連漁船出海,都不讓女人相送,也是因為不吉利!

世子可到好,把女人直接送進了軍營,還要給傷兵治病!

這樣放蕩不羈、天馬行空、顛覆祖制的做法,晉王就不管嗎?

這個必須要搞清楚!

韓延徽問道:“世子,儒家向來秉承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世子怎可讓女子學醫呢?”

李繼岌笑道:“韓卿,本世子將要說的話,你一定不理解。但請你記住,慢慢參詳。

儒家理論,無非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謂的三綱五常,三從四德,也無非是維護皇帝的統治而已。

所以,儒家理論只是皇帝統治百姓的工具,並不是自然而然的道法。

對女子的條條框框,只不過出於兩個目的:

一個是把女人作為統治階層娛樂的工具,

另一個是把女人當做帝國繁衍人口的工具。

但是我子弟軍不同,認為女子是姐妹,是同胞,是重要的軍政力量!

我們要把女子從牢籠之中解脫出來,讓她們參與社會的生產、民政的管理、戰爭的輔助!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半的婦女有了這些經歷,那她們教養出來的孩子,還會是大字不識的文盲,或者是書呆子嗎?”

老韓聽了李繼岌的話,一時大腦短路,真空了!

韓延徽使勁晃了晃他的頭顱,就像微信頭像一樣畫了個幾個圈,才驚醒過來,想起了第二個問題。

韓延徽又問:“即使女子可以讀書,但上戰場,卻是不成文的規定,于軍事不祥!”

李繼岌又是微笑,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們接受的儒家,尤其是儒家關於女子的說法,無非是把女子限定在娛樂工具和生育工具兩方面。

女子參軍,于軍事不祥,純粹是狗屁!

一個簡單的例子:一個男性的醫生給士卒醫傷,士卒疼痛大喊。

醫生大罵:你特麼還是男子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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