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玲是才知道,設身處地,這該多快樂,又不是自已不跟他們來往的,這事情怪不得自已就好,哪一次去大房聚會不是鬧出不愉快,這樣自私的兩房家主,有什麼可結交的。

“娘,這事是我們不……”蘇建高低著頭說道。

“哪件事?”姜玲玲好奇的問道,“如果說大房二房主張撇清,不來往,也不是我們錯呀,過日子總有磕磕絆絆,二房日子過得好還有塌方的意外,看到對方有難,就極力撇清,這種關係存續沒什麼必要的,何況也沒什麼不好跟你爹交代的,我們被動方。”

“也多半還是因為大年初一那天,我和巧兒他娘不跟大房二房來往,才會被他們記在心裡,不然,爹孃給他們做了不少,不至於……”

“沒什麼不至於的,有用則用無用則甩,我們家沒必要這樣的親情,你們今後都是兄弟姐妹,如果也是這麼相處哪個想做那個行事弱的一方呢?”

“我們家當然不同,讓著和守護弟弟妹妹是我們夫妻應該做的。”蘇建高說道,這說的是如果是蘇長青的孩子,他就願意讓著!

李氏也點點頭,弟妹們還小,是應該自已夫妻應該做的。

“可別,到時候他們潛移默化覺得應該的,不思進取對他們自身可不好。不對要指出來才是愛他們,對他們好,你們也一樣,即便是爹孃,對你們好心裡要感恩珍惜,反之,若對你們不好,即便是爹孃,也別內耗自受傷害,這天地很大,大的容的下萬事萬物……”

這個時代自殺抑鬱的少,也許大多數都在謀生活吧,也對,為了吃的都忙不贏了,還管什麼精神層面呢!

“可是,大房二房畢竟還是因為我們,我對不起爹,又一直沒有告訴娘,娘肯定很氣憤……”

姜玲玲繼續說道:“當然氣憤了!”

幾個孩子擔心的看著大哥大嫂。

“娘,大哥他們也是被氣到了,您不知道,要不是…”雲兒急忙想報情況。

“我知道沒有跟委屈的事情,你哥嫂不會如此,所以我氣憤的是一直沒有人告訴我!”姜玲玲說道:“那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們兩個受到委屈,居然用跟大房二房斷絕來往來消除別人的過錯?”

姜玲玲已經知道,明明是二房蘇茉兒看不慣其他兩房,跟雲兒、星兒爭辯不過,就推了星兒,李氏是想起身扶的,不是自已沒站穩,而是一旁黃秋妹也下狠手推的!

二房為了子嗣想要息事寧人,大房為了管事把事情打包票,最後用大李氏和李氏的關係來調和,想讓蘇建高夫妻吃了悶虧,兩房得意!

李氏那時真的以為自已要死了,從傍晚到後半夜的撕心裂肺,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要什麼姑姑,要什麼偽善的大房二房,大李氏真的那麼心疼自已,就該跟大房鬧起來,但是大李氏沒有,她們就這麼斷了乾脆!

那次蘇建高和婆婆都沒回來,李氏的娘不知內情,還跑去了大房求助,這才知道經過,心疼女兒的李婆子,第一次看不透大李氏這個大姑子,她從前感念大李氏能把自已閨女介紹到蘇家的,還以為大李氏能幫幫李氏一二,可婦人生產的生死之際,不為親侄女說話,反而讓李氏閉嘴,嚥下這事別告訴其他人。

李氏也是因為答應了這個才不好跟婆婆姜玲玲說的,到時候追問起來,這些還是得說,她答應不追究,就是要跟大房、二房不來往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親戚不親戚的!

姜玲玲感嘆蘇建高夫妻硬氣一回還得是吃大虧的,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很明顯投入打水漂,反倒讓自已不好發作,她要用這個去鬧,反過來指責李氏。

這就很好笑了,太善良了吧,“最起碼追究責任,把自已心裡痛快了再鬧翻!”

“當然還顧及爹孃和他們關係,再就是巧兒娘和大李氏姑侄女……”蘇建高說道,“說出來讓娘難做,還不如咱們小輩先做壞人!”

姜玲玲意思就是這個,明明壞人是他們,憑什麼自已做壞人,自已有什麼難做的,也是,從前自已想走的,主要做法也是維持原狀走,讓蘇家這房待在族裡,和大房二房維護基本來往……

就連孩子吃虧,也多半不了了之了,她這個名義上的掌家人只能束縛在狹小的條框內行事,由始至終,她只有現在才真心的掌家……

“你的擔憂我理解,從前我也想為長青維持這個家,即便看著你們受了委屈,建興被欺負,雲兒那次甚至嚇得發了高熱,我都輕輕放過了,其實他們能變本加厲,也是我這個掌家人態度最開始就有問題,你們選擇跟大房二房脫離關係是被迫的,難為你們了,從今以後在這個家,沒有家族,沒有大房二房,被人欺負就打回去,都給我立起來!咱們不找事,但是也不怕事。”

姜玲玲說道,幾個人挺直了背。

蘇建高沒想到娘不僅沒有半分責怪他們,還認為她自已沒有做好!是的,蘇建高對不住就是蘇長青這個爹,這件事情他自認為對的住事理本身了。

雲兒幾人也是滿眼精神,這在別家,恐怕就是男掌家人也跳腳了,抱怨一個個不省心,鬧到這步田地,今後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可是,娘非但沒有,還讓她們挺直了身板,是呀,她們一傢什麼也沒有做錯,怎麼就低人一等了!

“不過,生意還是以和為貴,畢竟賺了銀子了,太難纏的客人算了也就算了,畢竟影響其他客人……”

姜玲玲的賺錢準則,能讓她低頭的還得是金銀!

日子就這麼忙忙碌碌的過,村子裡有什麼風言風語,躲著自家,嘲笑自家的,也沒心思去聽,根本也沒那個空閒,背地裡說的話,誰又管得著呢,只要不來干擾自已的生活,那就無所謂。

說實話,族裡人慫,只會窩裡鬥,幾個叫囂的起勁的人,也在錢佑景家婆媳兩經常出入蘇長青家而歇了喊打喊罵的聲音!

姜玲玲一家離族,在蘇家村就是族外人,跟錢家一樣了,從前姜玲玲有伸出橄欖枝,讓冬兒拿些絹花回去做,即便是秀才家,也是一直被蘇家家族打壓習慣了的,又怕給姜玲玲帶來麻煩,這回知道離族,又聽了些閒言碎語!

錢婆子一直感念結親時,這小姜氏兩邊都給了禮,那時候佑景還沒有中秀才,連二房都用銀子來爭先生的時候,小姜氏還在蘇家家族就能看得起自家,那麼自家能做的,也只有多多來往,給被家族‘轟’出來的這戶一點支撐。

錢婆子也沒有直說,而是打著親戚的名義,冬日沒有什麼事,來拿絹花做著看行不行,這一點都不像村裡正兒八經的秀才娘,做人做事很體面,姜玲玲家的絹花工坊又添了兩個‘職工’!

婆媳兩個原本沒有打算賺什麼錢,現在家裡糧食夠吃,開春再佃點田,繼續耕作。

可是上手沒幾日,這絹花的甜頭可是嚐到了,兩婆媳做的樂呵,錢佑景擔憂的告訴家人一個很好很不好的訊息,今年春闈三月考試,他被學堂推薦了!

也就是錢佑景他拿下了考舉人的資格,可是,可是,這上京是需要盤纏的。

錢老漢啪嗒啪嗒抽著旱菸,讀書考試為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去,怎麼都得去!

他們少吃一點,把家裡錢佑景拿回來的俸祿的糧食賣了,現如今糧食貴,應該能湊出一些來,不是上京城不比去州府,路途遙遠,吃住行處處都是銀子!

錢婆子拿出這幾日做絹花的錢,雖然兩個人手腳比其他做慣了的慢一些,每天從十幾文到三十幾文了,就這個速度,婆媳兩個每個月加起來估計也有一兩銀子了,抵得上村裡一個壯漢去外頭做苦力的了!

“我和娘再做幾日,還能湊上一些,明日,我再回孃家看看,借了錢,咱們日後就還,相公這學堂的差事還在呢,回來咱還是不愁吃喝,沒那麼難!”冬兒說道。

錢婆子點點頭,“還是冬兒說的對,這是好訊息,佑景,你就專心看書吧,考上舉人,咱家何愁沒有好日子過,何況現在日子也過起來了!”

錢佑景下月會參加春闈會試,這路上的盤纏,一家人還是需要節衣縮食,能借到錢,就少賣些糧食,怎麼都得湊出來的。

冬兒去了田婆子那。

“姑爺好歹是個秀才,大小也是個官,怎麼會連上京考試的銀子都沒有,娘還想讓你貼補一下孃家呢,現在生意難做,糧食又貴的要死,怎麼,嫁出去的女兒跟潑出去的水一般?胳膊肘往外拐了不成……”

田婆子對著女兒大罵,還以為秀才有多了不起呢,原來還鬧饑荒了,“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嫁給古家,你要是當初聽孃的,能有這樣的事情?”

冬兒漲紅的臉跑出家門,她更沒臉找哥嫂,只得悻悻然回家。

錢婆子高興的拿著五錢銀子,姜玲玲願意預支工錢,先給錢佑景上京考試,她們婆婆繼續做絹花,很快就能還了的。

冬兒舒了一口氣,這樣也好。

錢佑景可不忍心全靠家裡,即便他的俸祿能換銀子,可糧食留在家吃,他也放心她們在家,於是又開始自已夜以繼日的抄書……

窗外的梅花飄落,如同一片片玫紅色的雪花,輕輕地落在了地面上。寒冷的氣息好似隨著淡漠梅花清香飄散也慢慢消失……

蘇建昌對桌子很感興趣,開合的轉鉚釘有點像姜玲玲讓自已做的兩個連線的木板片,好像用來放紙的,加上木夾子,姜玲玲的資料夾,用來分類自已畫的創意的。

她家的桌子沒有打磨太光滑,吃飯做絹花沒有問題,寫毛筆字尚算可以,可是用來寫鵝毛筆的字經常穿透紙,墊紙容易印在下面,她的資料夾用處挺多的。

有了小東西的訓練,桌子還是花費一陣腦力,摸索做壞了幾次才慢慢做出來,但是會了一個,後面也就比較快了,加上刷樹漆,也花了些日子。

另外受到鋪子關門小波及到的陳氏,女兒二妮從成衣鋪子回來跟著陳氏回了茅草屋住著,後來繼續去學刺繡,讓繡娘師傅印象不好,沒有原來態度那麼好的教授。

二妮知道是自已的原因,沒有解釋。

二妮拉住想要為自已說話的雲兒,“雲兒,無妨,只要師傅還肯收我就行了,師傅說的沒錯,我是一遇到事情就退縮了,再怎麼樣,也不似你被官差帶走沒法過來,我娘也沒有命令我必須回去……”

“二妮,你也是想幫家裡,倘若我家鋪子真封了,嬸子沒了生活來源,也許你還能在這繼續呆,可你弟是斷然去不了學堂的了,所以你就想著那些刺繡姐妹們討論去大戶人家做丫鬟……”雲兒知道,上次別人提起時,二妮還多問了兩句,就是想作為路難走時的退路。

只是當時被餘娘子師傅給說了,給人當丫鬟不是什麼好的,碰到好的主子還能有平淡生活,不好的,很多人受不住的,能吃常人飯,何苦去自甘賣身呢!

“你怎麼知道的?”二妮驚訝,好在還沒有跟娘說,幫著建果叔做米焦等年貨去了,沒兩天後,三奶奶(姜玲玲)一家也無罪釋放了。“就是因為這,我才更不能說,師傅只會更加怪我,無心刺繡已經惱了,難不成去做丫鬟就是有心刺繡啦?”

雲兒只是更能理解二妮姐的不易,好在師傅也不會不用心教,只是溫和的態度會變得嚴厲,這樣原本想走的,受不了一點委屈的自然走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都要為自已行為負責,而不是讓對方包容自已的不易。

“鋪子裡有沒有掌櫃或者夥計?”前頭鋪子的聲音傳來。

“成才哥不在鋪子裡嗎?”二妮好奇的張望,只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應該訂成衣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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