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萱眯眼,目光不善:“什麼意思?”

段莞淡然起身,移開目光:“沒什麼,你若是想知道就自已出去看?”

這才注意到在此地的安欣,“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穫。你不如解釋一下,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段莞上下打量一番:“而且還沒死,這非常不符合常理。”

安欣睜開眼,面容清麗動人,眉形柔和,宛如新月,身影纖細而坐在蒲團上,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卻生長在淤泥:“把我弄的半死不活,難道不允許我自救一下嗎?”

隨後安欣把話題引向秋凌萱,“你身邊這位可是水迢長老的親傳弟子,我老老實實找她治病,卻遇上你們挑事。”

“那倒真是巧了,她是水迢長老的親傳,你跟去密室做什麼?”

安欣冷冷反駁道:“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休要血口噴人。”

段莞挑眉,認為安欣說的話,並沒幾分可信:“那你是如何會的雲軒世家的傳送陣法,總不會是入贅到雲軒家了吧。”

“那種東西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天山門派裡雲軒家的人一抓一大把,琢磨一下就可以學會。情急下跑路保命不行?”

段莞跟安欣槓上,嘲諷道:“跑路?還有往死人堆裡跑的?”

安欣有恃無恐:“水迢長老在玄風城,魔魂交給他不行?”

段莞道:“鬼才信你說的話,當時妖域公主也在玄風城,你分明是想把魔魂交給她。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從天山門派搜刮的錢財洗出去不少,流入何處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你這是汙衊!”

百里段倚靠在樑柱,雙手環胸,長袖在微風中飄然,低頭止不住地悶笑。

秋凌萱心底卻覺得一陣寒涼,那種危險悄然無聲侵入,卻又說不清,只是暗中皺眉:“……”

百里段走向段莞,他披散的銀白長髮,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瀑布般披散,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如同天邊的流雲,衣襟散發著清雅的香氣,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含笑道:“小莞,近日他們在此我覺得甚是熱鬧有趣,想來平日缺少一個能陪我說話的,不如選他們其中一人留下來陪我。”

聞言安欣臉色一變,直覺百里段這波是衝著他來的,憶起百里段那些年的手段,心下一顫,恐懼延伸。

秋凌萱聽著幾人的對話,玄風城,死人堆?難不成師父此次下山遇到棘手的禍患?她得想辦法在保住魔魂的同時趕緊出去。

段莞恍然:“師父有言,徒兒自當盡心效勞。”對秋凌萱和安欣道,“不知兩位可有意願留此長居?”

秋凌萱和安欣雙雙陷入沉默:“……”

呵呵呵,不敢有,不打擾,就此別過,再好不過。

百里段半俯身眼眸深邃而幽藍,彷彿藏著無盡的星辰與大海。雙手背在身後對秋凌萱和安欣道:“自你們此次進鹹陰山,都沒好生遊覽,我以身為東道主,今夜帶你們去遊玩一番如何?”

百里段的笑容中似乎藏著萬千故事,卻又如同清風拂面,輕盈而自然。每當他微笑時,整個世界都彷彿變得明亮起來,那笑容如同月光下的水蓮,既清雅高貴,又帶著幾分飄逸,幾分灑脫。

讓人難以生出抵抗之心,給人一種他說的不是去萬獸相殘、外界視作煉獄之地,而是去安寧之地賞景遊玩。

秋凌萱硬著頭皮,站起身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一瞬間,秋凌萱捕捉到,那個小莞似乎把目光移在自已身上,眼中露出意外。

山間的冬夜,氣溫逐漸下降,微風拂過,帶來一絲絲清涼。繁星點綴著夜空,猶如閃耀的珍珠鑲嵌在深邃的黑幕之中。夜風拂過山巔,帶來一絲清涼,山谷間有妖獸嘶吼對月長嘯。

百里段行至最前,在寬袍下身形顯得修長、悠然,步伐卻是從容堅定,彷彿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

段莞緊隨其後,又怕走的快看不到百里段的背影不知要去山間何處,走的慢又怕跟不上,百里段體力不支需要她扶著,第一時間注意不到,顯得侷促不安。

安欣自然想躲的越遠越好,雖同秋凌萱一排並肩而行,但若即若離,隱隱落於最後,但又覺此地危機四伏,暫與秋凌萱走近,靜觀其變。

月亮隱在雲層之中,黯淡了山巔,給整個山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若有一日此地花田開遍,想來十分好看。”百里段似是體力不支,需要歇息一陣,停坐在一塊光禿禿的石臺上,如此輕念道。

段莞歪頭道:“鳳丹花?”

秋凌萱有些詫異,她竟然沒聽說過:“什麼?”

段莞見秋凌萱有疑問:“是我師父以前聽學的地方,山間曾長著一種獨特的花,花瓣如同烈火般鮮豔,花蕊則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宛如鳳凰涅槃時的火焰,香氣濃郁,經久不散。”

秋凌萱繼續問道:“有何特別之處?”

段莞挑眉道:“傳說是每逢鳳凰在涅槃重生時,其散落的火焰芯化成的鳳丹花。可入藥,治病,世間仙人渴求至極。”

秋凌萱也是第一次世間還有這種花:“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此花生在何地,百里殿下曾在何處聽學。”

百里段溫柔地道:“秋姑娘感興趣那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此時那地已是一片荒蕪,可等山花爛漫時前去,屆時你自然知曉在何處,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意思是要等到春日?

秋凌萱抿嘴,不好多言,不過心下先記下,鳳丹花,可入藥。

百里段從袖中取出一支碧竹簫,在深沉的夜色中,銀月高懸,清輝灑落,他閉著眼,神情專注,手指輕輕在簫上跳躍,吹奏出一曲悽美婉轉的旋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與孤寂。

段莞就地坐在地上,單隻胳膊的手肘靠在石臺上,嘴咬著指關,聽著百里段吹蕭,一如小時那般撲閃著眼睛一邊好奇一邊靜靜地守在師父身邊。

那旋律時而激昂,如同狂風驟雨,時而低緩,如同溪水潺潺,曲中似有無盡的哀愁與思念。

遠方的山巒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靜謐而神秘;夜空中的星辰也似乎更加璀璨,宛如一顆顆閃亮的鑽石鑲嵌在黑色的天幕上。

秋凌萱心下卻覺得奇怪,曲中在蕭聲中顯得哀傷,可她看著百里段清清冷冷地坐在那裡,眼眸半闔,讓人想到月亮的影子。似是落寞,似是無情。

這是何人譜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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