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一箭穿心
弓弦發出悅耳的鳴響，一箭將妖魔穿心。
“伏魔降妖，庇護蒼生。”
……
繁花綻放舞閣間，絲絲輕舞凝春寒。
高臺之上，“仙門之人”無不誇耀功績，接受世人供奉——為首當屬南宮山莊。這是在模仿鹹陰“圍獵之道”。
“嘶——”臺下妖怪無不唏噓，不忍直視。
而此時一白髮女子從天而降，長髮如瀑布般飄揚，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面帶猙獰鬼面，穿著一襲華麗的長袍，袍角點綴著閃亮的星星圖案，宛如天空中的璀璨星辰。
她手提一柄黑劍，散發凌厲劍氣，擋在百家仙門身前，將面妖怪護在身後，劍指仙門之首——南宮羨之。
這個白髮女子還原的便是在鹹陰出世的璀璨明珠——江韻月。
“母上大人!!”妖怪們高舉雙臂，聲勢浩大地高呼!
“不愧是我們的王后陛下!”
此時，《妖仙樂》曲調響起，悠揚的琴音伴隨著鼓點，旋律時而激昂，時而婉轉。
舞者們身穿華麗的古裝，在舞閣中翩翩起舞，她們的舞姿輕盈而靈動，如飛燕穿林，如花瓣飄落。
琴音迴盪在空中，鼓點如心跳般有力，整個舞臺都充滿了激情和活力。觀眾們屏住呼吸，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和舞蹈之中，彷彿置身於一個完美的夢境。
萬花舞閣的魅力在此刻得到了極致的展現。
閣樓看臺，秋凌萱端坐在案几前，髮絲如瀑布般垂落，閃爍著光芒，身下是柔軟的絨毯，手握精緻的茶杯，輕輕地品味著香氣撲鼻的茶。
秋凌萱目光淡淡地瞥向舞臺上的表演。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超然和淡漠，彷彿對於舞臺上的喧囂保持著一份超然的距離。
一曲散去，身著妖魔面的段莞，將一把劍橫於身前，拉開了架勢。扮演“南宮羨之”的舞者放下弓箭，取了一柄佩刀，與“江韻月”開打。
與“南宮羨之”劍光閃爍間，刀劍相交，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段莞身法靈動而迅捷，宛如翩翩起舞的靈魂。劍芒在空中劃過，留下美麗而凌厲的弧線。
劍法猶如天地間的雷電，快速而準確，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和技巧。他們時而攻擊，時而閃避，形成一幅令人歎為觀止的畫面。
秋凌萱眼中有微微閃動，露出驚豔之色。
“九思仙人，好雅興。”
洛羽倚靠在閣間樓柱，如百鳳之王收起了高貴的羽翼棲息在梧桐樹上，狹長的金色眼眸閃耀著狡黠之色，嘻嘻笑道，“這場戲不錯吧。劍法招數皆出自於我手，只是不知道九思仙人接的住幾招呢？”
“劍術洛天君天下一絕。”秋凌萱起身回禮，直視洛羽，“只是九思並不修習殺戮之術，怕是無福領教。”
洛羽有些意外，輕眉一挑，離開柱子往欄杆處走來，指著臺上的這場戲:“你想知道南宮羨之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秋凌萱目光專注地注視前方:“傳聞南宮莊主是鹹陰一戰之後多年重傷不愈，最終暴病而亡。”
洛羽面露戲謔的笑容:“鹹陰一戰後他確實是受了重傷，但很快就好了。”見秋凌萱面露疑惑，他的笑容更加溫暖戲謔，“因為有人替他抵了命。你可聽說過他的義女?”
秋凌萱恍然如夢。
“不過呢?江韻月死後，南宮羨之也死於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與南宮山莊的老莊主一樣。”
秋凌萱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她曾問過瀟湘神君，神君每每只是面色複雜，避之不談。
此時面帶鬼面的段莞，身影瞬間如電光般閃現，彷彿與當年的“江韻月”身影重疊，劍法猶如疾風驟雨，每一劍都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
她的動作迅捷而凌厲，以一劍之威，直接衝破百家仙門的防線，每一擊都準確無誤，迅速而致命，讓人無法抵擋。
這場戰鬥傳到凡人口中。她的名字在仙門百家傳開，心生敬畏和驚歎，更成為了凡人口中的奇聞。
妖怪們震天動地的歡呼!!
“是時候加一場戲了!”洛羽在閣樓拍了拍手，金色光芒萬丈。
萬花舞閣瞬間安靜下來。
秋凌萱再睜開眼，卻是見到一片陰雲密佈的夜晚，烏雲低垂，遮蔽了星光。寂靜的山谷中，一座古老的廟宇佇立在陰暗中，散發著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竟然是直接設了場景結界。
一輛馬車行駛在山路間，而在廟宇的屋頂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人，遮住了面容，看不真切，在黑衣籠罩下的身影幾乎融入了夜色之中。
那人手中握著一張強弓，箭矢在弓弦上拉開，發出一陣緊繃的弓弦聲。
馬車緩緩駛過，黑衣人的眼神冷漠而銳利，凝神瞄準馬車內的目標。弓弦釋放，一支利箭呼嘯而出，瞬間穿透了馬車的簾布，直奔馬車裡的人。箭矢帶著致命的威力，速度迅猛而準確。
馬車內的人感受到了危險的臨近，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箭矢準確地命中了目標，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馬車裡的南宮莊主釘死在馬車上，箭貫穿了他的心臟，命運在黑衣人手中畫上了一個句點。
而秋凌萱注意到在黑衣人相反的方向，幾乎在同一時間，有人從馬車的身後同樣射出一箭。
而南宮羨之躲得了一箭，卻沒有躲過第二箭。
所以這可以懷疑是一場聯手的作案。
秋凌萱望著那黑衣人果斷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
秋凌萱知道那是誰，但她卻不敢出手去打破。
怪不得，當時……她會是那樣的神情。
洛羽那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邪魅含笑，瞥了眼秋凌萱:“九思仙人，認為這場戲該如何安排呀？”
他的手裡取出兩片帶血的墨羽。
“我很期待呢。”
“九思!”段莞略帶慌張的聲音突破結界，她一身華衣，鬼面置於頭頂，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樣，用手裡黑劍將結界劈開出現結界內的夜色之中。
秋凌萱沉默片刻，夜色在她臉上投下半邊陰影，悠悠開口道:“洛天君難道不想看到當年毒後江韻月的最後殞身一戰嗎？”
秋凌萱手裡幻化出一把弓箭，拉開弓弦，箭頭對向了段莞。
箭矢離弦而出。閃耀著光芒空中劃過一道華麗的弧線，速度快而準確。
直接穿透了段莞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