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過去 土地仙人
南燭笑著坐在了凳子上，“師兄，我聽說靈泉的發現全都是師兄您的功勞。”
停了一下，南燭繼續說道：“這靈泉的事本該是秘密，只是師弟這次也受仙主之命幫你推動靈泉的事，不免要問問靈泉一事的始末，師兄可莫要怪罪。”
蒼山雪擺了擺手，“你我兄弟何須那諸多忌諱。”
長嘆一聲，蒼山雪開始了回憶。
“很多年前，我和一位長老來到霍家鎮，發現了山洞中的靈泉，本來靈泉靈力低微，長老和我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把這處山洞當做落腳的地方。”
“有一天長老的一塊靈寶掉進了靈泉當中，我們發現這靈泉能汲取靈寶中的靈力，更方便仙族人修煉。”
“所以長老和我就嘗試施法煉化靈寶，想讓泉水更快地吸收靈寶中的靈力。”
端著茶杯，蒼山雪的眼神晦暗不明。
“沒想到施法的過程被那霍琦撞見了，我本不欲留下霍琦，但長老看霍琦是個書生的樣貌，就饒了他一命。”
“長老說仙族人在赤幽國境內行走多有不便，要那霍琦科舉高中，而後回到霍家鎮，幫我們掩護靈泉的事。”
“於是長老回到仙族，告訴仙主靈泉的事，我則留在這裡幫助霍琦科舉，等他高中後回到霍家鎮。”
“原來霍琦是這樣為我們所用的，我一直以為……”南燭低頭沉吟。
“你一直以為那霍琦是自願幫我們在霍家鎮做事？”蒼山雪覺得好笑，繼續剛才的話題。
“聽了長老的彙報，仙主果然重視起這靈泉，要我想辦法將靈泉的靈力提升上去。”
“我就留在這想辦法，可也不能一直在山洞裡，所以我讓那霍琦找了一處住所，”蒼山雪喝了一口茶，緩了兩秒鐘，“接下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南燭自然而然地接話：“然後那霍琦就搶佔了民宅，將獵戶逼得無處可去，陰差陽錯之下，那獵戶來到了靈泉所在的洞穴。”
“不錯，因著仙主小心行事的命令，我本不欲取那獵戶性命，誰知道那獵戶不識好歹，非要在靈泉所在的洞穴安營紮寨。”
“然後我就動了手，血液流到靈泉中，這才發現了人血可以煉化靈寶，讓靈泉中的靈力充沛，所以每年失蹤的衙吏就成為了靈泉的‘養料’。”
蒼山雪又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這獵戶倒是也有點用處，機緣巧合之下成就了我們。”
“如此說來，是用人血煉化的靈寶，那死人的血液不流動，豈不是難以煉化靈寶？”南燭思索幾秒，開口問道。
“所以師兄我一直在山上找那兩個失蹤的衙吏，方才那霍琦也提到了上一次失蹤的衙吏。”
蒼山雪苦笑著，“有一次衙吏在山林中迷了路，等我找到後人，他們的血都不流動了，可惜了當年的靈寶。”
“不說靈泉的事了，你我兄弟許久未見，今夜一定把酒言歡。”蒼山雪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衝著門外大喊：“小二，拿好酒來！”
一個小廝推門進來，躬身問道：“客官，除了酒，二位不再要點好菜？”
“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端上來，好好地伺候著，銀子少不了你們的。”蒼山雪聲音中透著豪氣。
小二連連點頭稱是，退了下去。
南燭將蒼山雪拉回到凳子上，按著他的肩膀讓蒼山雪坐下。
“衙吏的事，師兄莫要心急，實在不行，讓那霍琦搜山便是了。師兄還沒告訴我土地仙人是怎麼回事呢。”
蒼山雪笑著對南燭解釋：“當初我和長老不是被霍琦撞破施法嘛，我就謊稱我們二人是此處的土地仙人，糊弄過去了，那霍琦竟然信了這麼多年。”
“倒也難為師兄糊弄那霍琦這許多年。”
不一會兒，酒菜擺滿了桌子，兩人開懷暢飲。
“師弟，你說你此番前來，除了幫我，還有那商陸一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至半酣，蒼山雪突然問道。
“不瞞師兄，仙主去見長老時讓長老為仙族的前景占卜一卦。”南燭看著面前的菜餚，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而後長老就占卜到了商陸這個變數，告訴仙主，若想要仙族壯大，就要除掉商陸。”
“所以仙主就派師弟你到這來？” “是啊。”
蒼山雪看著南燭的動作，也停下了動作，一聲長嘆，“仙主肯定商陸在霍家鎮？”
“是長老占卜，告訴仙主商陸在霍家鎮，而後仙主派我來到這裡。”
說到仙主和長老，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仙主和長老之間的明爭暗鬥，只是這個中曲折就不是他們二人能參與的事了。
“但願仙主和長老們能快點解開芥蒂。”蒼山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希望吧，”南燭學著蒼山雪的動作，將酒杯遞到自已唇邊，仰頭喝下杯中酒，夾著菜下酒。
“對了師兄，我今日在街上探查過，這霍家鎮根本沒有商陸的氣息，你說霍家鎮這麼大，我該怎麼找那商陸？”
“我親眼看到商陸被神荼帶走，想來神荼應該是與商陸在一處。”蒼山雪眯了眯眼睛，慢慢思索。
“我們只需要找到神荼，就能找到商陸。只是那神荼的靈力實在高強，你我二人聯手才能與他戰成平手，除掉商陸怕是有些棘手。”
“仙主也想到了商陸身邊有人保護的問題，”南燭笑著從懷中掏出兩樣東西，“師兄且看。”
蒼山雪端詳著南燭手中的物品——一個卷軸和兩枚玉佩。
“這卷軸是仙主親自打造的，能將人直接傳送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就算是魔王也沒辦法阻止傳送。”南燭有些得意。
“當然了，如果魔王離咱們少於五十步的距離，直接抓住了卷軸，我們也是跑不掉的。”
“還有這兩枚玉佩，是仙主給咱們兩個掩蓋靈力的，方便咱們兩個近距離擊殺商陸。”
南燭將一枚玉佩遞到了蒼山雪的面前。
蒼山雪笑著搖頭：“師弟呀師弟，仙主讓你來解決商陸，長老讓我來解決商陸，你為了兩邊都不得罪，在仙主和長老面前請求你我二人一起執行任務，我說的是也不是？”
“師兄聰慧，仙主和長老，師弟我兩邊都不敢硬碰，只有拉上師兄為我保駕護航了。”
兩人大笑。
蒼山雪拿過玉佩，“師弟可有試過，這玉佩如何使用？”
“這、仙主沒說，不如我們現在試試？”
兩人酒精作祟，沒想太多，直接釋放出了靈力，那玉佩沒有反應，蒼山雪搖了搖玉佩。
南燭起身，晃晃悠悠走到蒼山雪面前，試探著將靈力注入玉佩，玉佩瞬間吸收了靈力。
兩人將玉佩掛在腰上，向玉佩中注入一絲靈力，兩人的靈力都被玉佩掩蓋。
二人撫掌大笑，相互攙扶著到床上，一頭栽倒下去，只留下一桌子杯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