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多愁思。

連日的燦光豔陽天,今日倒是稀罕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煙雨濛濛,空氣中遍佈潮溼的清新潤土味。

雨絲輕柔,襯托著開闊的碧空多了些婉約和嫵媚,只是這份溫柔中也伴隨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電閃和雷鳴。

景仁宮正殿內,氣氛凝滯。

光潔白玉不染纖塵的石板上跪了一地的妃嬪和奴才。

皇后居於最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端莊雍容的臉龐此刻也穩不住情緒,眼角眉梢俱是掩飾不住的驚駭和惶恐。

蘇培盛收好聖旨,不經意往下掃了一眼跪著的皇后和年妃,隨後面無表情收回視線,沒什麼情緒道:“皇后娘娘,皇上的口諭奴才已經帶到了。冷宮的呂氏膽大妄為,竟敢下毒謀害宸妃娘娘,皇上盛怒,已下旨杖斃。”

“所幸宸妃娘娘得上天庇佑,並無大礙,但皇上說後宮皆由皇后娘娘您一手掌管,出了這樣的事,皇后娘娘也難辭其咎。皇上體諒娘娘身子不好,宮中事務繁多,娘娘您可以多多歇息,好好休養…皇上前朝雖忙,但處理後宮的時間還是有的…”

蘇培盛話語未落,皇后便忍不住踉蹌了身子,面色蒼白極了。

一旁的剪秋連忙扶住皇后手臂,擔憂的喚了句娘娘。

蘇培盛冷眼看著,手中的拂塵打了個千,慢吞吞行了一禮,張口道:“皇上還等著奴才回話,皇后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蘇培盛說完便帶著烏壓壓一連串的奴才出了景仁宮,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徒留滿宮茫然無措、驚慌非常的妃子們。

豈止皇后回不過神,就連年妃此刻也是滿心的焦躁和慌亂。

蘇培盛一走,年妃立馬起身,連諷刺挖苦皇后幾句都顧不上了,嘴裡嚷嚷著回宮。

年妃此刻心虛的緊,宸妃中毒一事,這中間到底有沒有她的手筆,她心裡清楚的很!

畢竟是她指使曹貴人乾的,那毒藥還是她找機會問哥哥要的,不然憑呂氏一冷宮奴婢,哪裡能有人脈去尋來毒藥。

呂氏是非死不可,她也不在意那賤人死沒死,只是皇后…怎麼回事?

年妃心中驚疑不定,暗自揣摩著卻毫無頭緒,不敢在景仁宮久待,喊了頌芝和曹貴人,便匆匆忙忙的坐上了轎輦。

底下的常在答應們雖有心探究番事情原委,但皇后終究是皇后,還沒人敢當面觸皇后黴頭,便也作罷。

但她們暗地裡偷偷打量皇后的眼神卻一點沒收斂。

剪秋此刻穩住了臉色,拿捏著掌事姑姑的風範,強打起精神打發了這些妃嬪。

送走了不相干的人,剪秋才命人去新沏一壺茶水,自已則扶住皇后手腕,慢慢坐在了榻上。

“娘娘,皇上賜死了呂氏,又讓娘娘您好好歇息,這其中意味…”

剪秋顧著皇后神情,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措辭開口。

皇后聞言垂眸,遮住眼底一瞬間的扭曲和晦暗,尖銳的指甲深陷肉裡,語氣卻平穩:“慌什麼,再怎麼樣本宮都是皇后,皇上就算有所懷疑,但證據痕跡都被咱們抹的乾乾淨淨,皇上也只能這樣為宸妃出出氣罷了。”

剪秋心裡卻並不放心,面上也帶了幾分憂色:“可是娘娘,皇上收回了您治理六宮…

話未說完,便被皇后厲聲打斷:“住嘴!”

剪秋忙不迭垂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失言,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咬緊了牙,臉色難看。

她怎能不恨!

皇上為了給宸妃出氣,竟一點不顧惜他們多年的夫妻情分!皇上,您真是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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