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層層疊疊舒捲的翳雲遮掩下,彎月高懸。
永壽宮中,室內點著助眠的幽幽暖香,嫋嫋煙霧飄渺,香味馥郁又溫暖。
粉色柔軟的被褥中,阿憐蜷縮在床榻一角,黑色雲鬢的髮絲鋪了滿枕。淡淡燭火光暈下,一張雪色花顏睡的臉頰腮邊生出了玫粉色紅暈。
漂亮憐人,如同春日初綻的嬌嫩海棠。
胤禛掀開紗帳時,便見眼前一幅美人酣睡的景色,邁進的步子一頓,眼眸不禁深邃了許。
紗帳被他無意揮開,輕薄如絲綢般,又隨著輕風慣勁飄飄蕩蕩,直至重新覆蓋,高大挺拔的身軀便逐漸隱沒在若隱若現的床榻深處。
……
阿憐是被潮溼的吻弄醒的。
緊緊錮著她的男人懷抱乾燥又溫暖,大手佔有般握著她的腰,用力到甚至讓她感受到一絲窒息。
阿憐沒反抗,反而放縱般伸手慢慢摸著男人腦袋,一路從耳際撫慰到清晰鋒利的下頜線。
“皇上。”
被男人粗魯熱情的吻沾染,阿憐亦有些動情,忍不住軟軟喚了句。
胤禛輕嗯了聲,又用了些力氣裹住她,清冽沙啞的聲音帶了笑意:“鶯兒今日有想朕嗎?”
一邊問著,大手也順勢從纖細飽滿的腰曼弧度滑落而下,似是捉住心動的玩物,戲落又溫柔的對待,直到獵物承受不了,男人才滿意般施恩放過。
阿憐緊緊咬著唇,漂亮清透的眼睛含了脈脈春水,盪漾著美而不自覺的嫵媚。
“皇上欺負人。”
胤禛從她頸窩中抬頭,炙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阿憐耳旁,薄薄白皙的耳垂迅速暈紅一片,紅的一團,勾得胤禛目光停頓片刻。而後,他的手按向她頭頂,冷白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髮絲,迫不及待的吻著她的臉頰和額頭。
掌下的少女像待宰的柔弱羔羊般,隨他宰割。
少女乖順的承受他,即使身子已經禁不住的顫抖,鼻尖也點了薄汗,卻仍然毫不推拒的柔軟看著他。
這一慾念刺激的他頭皮發麻,酥爽的麻意從身下直竄向頭頂。胤禛舌尖抵著齒縫,喉結反覆上下滾動,才嚥下脫口的喘息。
怎麼辦,好爽。
阿憐被弄的難受至極,想求男人放過,在男人禁錮中努力伸出雙手,用力摟住皇上緊實腰腹,腦袋輕抬,討好的在男人頸窩裡蹭了蹭。
可是兩人糾纏間因她貿然的舉動而更加熱烈,就像乾柴烈火間,作惡者猶嫌不夠,又往裡添了把柴。
於是,火星四濺。
“唔…”,胤禛被她的動作惹到,晦暗的瞳孔猛然一縮,清雋冷秀的臉龐微微扭曲。
他沒在剋制,翻身而上間,毅然決然的臣服慾望。
夜色搖晃,春色卻綿延不絕。
……
永壽宮中春意綿綿。
男人粗啞的喘息中夾雜著幾聲微不可聞的輕聲呢喃,那聲音纏綿,柔情似水般往人的耳窩裡鑽。
小夏子守在殿外,腦袋低垂,用力扣緊了手。
“那是如在雲端的人,他是爛泥裡的腐爛敗葉,如何能配?”
“只有天家的潑天富貴,金玉權勢,高高在上的皇帝天子,才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