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樓,八樓。

方才汣娘聽到酒杯摔碎的聲音,還以為是有客人在無理取鬧,強行壓抑住對閆春旭的怒火,立馬從頂樓趕到了門前。

雖然房間是隔音的,但這隔音可難不倒一直隱藏實力的汣娘,已經知道玄玉子想見那三個花魁。

汣娘走到玄玉子身後,嫵媚地捏著玄玉子的肩膀,嬌媚地問道:“白弟弟,今日這是怎麼了?這花魁汣娘也沒辦法啊,已經有人包下了,我總不能把人拉過來給你吧?”

她很好奇玄玉子今天為什麼會對那三位花魁如此過興趣,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男人總會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已的嘛。

玄玉子背對汣娘不滿地質問道:“今天沒有,明天呢?後天呢?總不會一直見不到人吧?”

“額……”

面對玄玉子的質問,汣娘沉默了,自已剛才的話只是敷衍玄玉子罷了,那三大花魁又豈是她能調動的?

沒想到玄玉子竟然這都不死心,直接問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那三大花魁,她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無奈之下,汣娘只能說:“白弟弟,你也知道姐姐我只是明面上的老闆,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那三個花魁,姐姐我也沒有辦法啊!”

說罷,汣娘從玄玉子身後抱著玄玉子,還不忘用她那豐碩的兩顆葡萄,給予玄玉子後背重力感。

然而,玄玉子似乎並不吃汣娘這一套,依舊不滿地問道:“那我要怎樣才能見到那三個花魁?”

對於身經百戰的玄玉子而言,汣娘那些含蓄而微妙的挑逗伎倆,早已無法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他就像一個老練的獵手,對這種兒女情長的遊戲已經司空見慣,甚至可以說是麻木不仁。

汣娘分開無動於衷的玄玉子,不滿地說道:“好了,白天一!老孃看在昔日的交情上才給你三分面子,你莫要不識好歹!”

眼見玄玉子不為所動,汣娘知道玄玉子是鐵了心要見那三個花魁了,於是只能來硬的,逼迫玄玉子妥協。

玄玉子露出一道詭異的微笑,十分玩味地說道:“怎麼?那三位花魁是見不得人嗎?你們開啟門做生意,我還不能買我想要的東西是吧?”

雖然玄玉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汣孃的種種反應,無一不是在告訴自已,紅袖樓的那些花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唉,實話跟你說吧!花魁你是見不到的,我也沒辦法。這樣吧,我給你物色一個不輸花魁的小娘子給你吧?”

汣娘無奈極了,玄玉子說得一點問題都沒有,自已只能希望玄玉子可以接受自已的建議。

玄玉子假裝無奈妥協道:“行吧,你把人帶進來,我一個個挑,我的眼光你也是知道的!”

他此番前來的目的,只是為了眼前這個汣娘,而非所謂的花魁,更非尋花問柳。無論接下來汣娘給他挑選什麼女子,他都會以各種理由挑剔的。

眼見玄玉子妥協了,汣娘嬌媚地笑道:“好勒!你稍等一會,我馬上就到我們八樓的那幾個頭牌過來。”

不一會兒後。

一個個身姿婀娜、嫵媚動人的女子,站立在玄玉子面前,目光熾熱地凝視著玄玉子,眼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彷彿他就是那個能夠決定她們命運的關鍵之人,只要被他選中,便能獲得無盡的榮耀和幸福。

事實上,玄玉子在她們業內可是十分有名氣的,冥域無數風月場所的女子,都渴望能得到玄玉子的垂青,給自已畫一幅畫。

因為冥域很多風月場所的頭牌,都是透過玄玉子的畫打響知名度的,可以說玄玉子就是可以幫助她們實現夢想的人。

可面對眼前這眾多美麗迷人的女子,玄玉子並沒有露出絲毫動容之色,反而顯得格外不耐煩,似乎對她們並不感興趣。

一旁的汣娘忍不住皺眉問道:“怎麼?都看不上?”

房間內的美嬌娘已經是紅袖樓裡,姿色最出眾的了,如果玄玉子還是瞧不上,可就找不出比這些更好的了。

而且,要是玄玉子都看不上,傳到其他同行耳中,恐怕會被笑死。

一個眼光無可挑剔的畫師,居然在被譽為冥域第一樓的紅袖樓中,看不上一個滿意的,可見到時候紅袖樓會被人這樣嘲笑了。

玄玉子露出一抹令人不解的微笑,淡笑道:“姑娘們,我已經有看中的人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改日再來!”

聽到玄玉子這麼一說,那些原本興高采烈的女子,瞬間哭喪著臉一樣離開房間。

等待該走的人都走光後,汣娘不滿地說道:“白天一,你什麼意思?你耍我是吧?”

方才說要一個個挑,現在又跟自已說挑好了,可卻又不說看上了誰,汣娘真的認為玄玉子是在耍自已。

玄玉子攤了攤手,一臉壞笑道:“我哪裡耍你了?我這不是挑好了嗎?”

聽到玄玉子的辯解,原本就被閆春旭氣得不行的汣娘,此刻已經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了。

於是,汣娘咬牙切齒地罵道:“混蛋!你還說不是在耍我?你說你挑好了,可是人呢?”

自已惹不起閆春旭,還惹不起你玄玉子嗎?而且,玄玉子根本不敢跟自已動手,否則傳出去玄玉子名聲就毀了。

玄玉子直直盯著汣娘,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輕笑道:“那個人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醉翁之意不在酒,玄玉子要看花魁的假,實則就是為了接近汣娘。

汣娘明顯有些詫異,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玄玉子,驚愕地問道:“什麼?你是說是我嗎?”

她懷疑玄玉子就是在耍她,自從她當上了紅袖樓的老闆後,從來沒有客人敢調戲自已,可玄玉子這似逗非逗的樣子,實在讓她無從生氣。

只見那玄玉子手持一把摺扇,輕輕地晃動著扇面,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慢慢向汣娘走來,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咯咯笑道:“哈哈,怎麼?你是懷疑你比不上她們嗎?我看姐姐你也是風韻猶存啊!”

玄玉子這套撩妹話術,要是換成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怕是早就沉淪玄玉子的甜言蜜語中了。

可風月場所出來的汣娘,早就對男人的甜言蜜語生不出任何波瀾,於是不解地問道:“你不要逗我了,你這花言巧語對我可沒用?”

玄玉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封鎖了整片房間,這樣的話房間內發生的任何事情,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看到離自已越來越近的玄玉子,汣娘有一種不安的預感,怯怯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呢?”

玄玉子目光玩味地看著汣娘,如同獵人看覬覦已久的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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