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換一換吧,營養餐好難吃。”小男孩推著一口未動的菜,見安久不說話,他又換了個說辭“幫我吃完也行啊,真的好難選好難吃,我都吃好幾個月了。”

“我就只吃一半,剩下的你自己吃。”小安久剛說完,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給誰幫忙啊?”安母推著輪椅,緩緩進入病房。

“阿. . .阿姨好。” 小男孩吞吞吐吐地說。

安夫人臉笑得很溫柔。

“你媽媽今晚就下飛機回來陪你了,還有你的爸爸,開不開心。”

“真的!我媽果然最愛我,而且我終於可以見到爸爸了。”小男孩激動得差點從病床上掉下來:“阿姨你看我那麼瘦,能不能換一個飯,醫院的飯菜好難吃。”

“你這一頓伙食是由四級營養師專門為你搭配,適合你這種情況,就算你不吃,我們也不敢給你吃別的…阿姨雖然很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阿姨儘量滿足你,但阿姨不想滿足你無理的要求。”

“真的!”

“毫無疑義”

“我長大以後要娶安久。”

病房裡瞬間安靜,小安久臉紅得跟桃子一樣。

安母唇齒微張,停頓在半空,欲言又止:“這……安久要是願意,她沒有意見。”

其實這句話在安母眼裡,不過是小孩兒的戲言,等久了就忘了。

“阿姨你最好了。”小男孩咧著嘴笑道。

安母看向小桌子上未動分毫的營養餐:“還不快吃飯,不然怎麼保護你的菜包。”

小男孩道:“知道了,等我傷好了,我去學武術,以後一直保護肉包。”

小安久道:“別…別說話了,飯都要涼了。”

因為不喜歡吃,男孩放在嘴裡面的食物嚼的特別慢,幾乎咽不下去。

小男孩的父親總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看起來不苟言笑,很威嚴。

他的母親離開的這幾個月也是大變樣,從鄰家阿姨變成闊太太,畫著精緻的妝容,穿戴著各種名貴的飾品。

“媽媽,你變了,我都不認識你了。”

“我沒變,只是你爹給得太多了。”小男孩的母親抬起手,亮出大閃鑽:“我是一個很膚淺的人,之前他太窮,所以我才分手。”

“媽媽你騙人,你要是膚淺就不會生下我,就應該去找一個老頭,老頭錢多。”

“你媽媽沒騙人,她當初就是嫌棄我窮才分手。”小男孩的父親仔仔細細看著從未見面的兒子:“長得那麼像我,你果真沒騙我。”

小男孩的母親臉上的笑容一瞬間繃不住了,一把扯住對方的耳朵:“姓周的我告訴你,我膚淺不代表我隨便,我就是愛錢,知道你現在有錢了,所以才來找你。”

“別扯我耳朵,這可是在孩子面前,初次見面給我點面子。”

“你配嗎?幸虧你現在很有錢,不然我都不敢跟我媽說我在外面有那麼大個兒子。”

“好幾年前就鳳凰騰達了,也沒見你找我。”

“之前沒精力 也沒什麼事找你,現在有大事,你派上用場了。”

維術看向一旁安靜的安母,把一切緊密相連在一起。

安母知道這一場關乎巨大利益的官司沒有勝算。在意外得知學委的母親背後的背景後,以身險境,拉著學委入局,把本來還無關係的人拉進這場利益裡。

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小男孩的父親和母親每天都帶著小男孩和安久一起去遊玩,那些官司瑣事全都交付於下屬和律師,那些非法產業全部被抖出。

沒多久xxx公司董事長便從高樓一躍而下畏罪自殺的新聞就席捲了全國。

表面溫和的小男孩父親手段毒辣到無法想象。

維術一眼便能看出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白手起家的鳳凰男。

學委的母親估計早就看出來了,所以當初選擇離開,又要生下這孩子,恐怕也是有所保留。

“菜包,這個棉花糖好甜,別吃了會蛀牙。”

“不許和我搶棉花糖!”

兩個孩子在遊樂場為了喲個棉花糖追著跑,並不是為了那一個幾塊錢的棉花糖,而是為了一個笑容。

“安久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惜還不夠好。”小男孩父親摸了摸下巴,看著兩個嬉鬧的孩子。

“我兒子才幾歲,你都給人家物色未來老婆了?”小男孩母親氣憤地瞪著他:“我不支援早戀,也不想沒到五十歲就當奶奶。”

“是是是,我們的兒子值得最好的。”他笑眯眯地看著妻子。

小男孩母親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希望他有選擇的權利。”

“他…”小男孩的父親欲言又止:“他當然會有。”

“我可沒有選擇的權利,不過好在,我還算喜歡你。”

“還真是為難你裝到現在。”

“你不也一樣。”

那一天小安久淋著大雨,追趕著被拉上車的小男孩。

“我不要去m國,我不想要爸爸了!放開我!”

“這可由不得你,日後你想回國找她我不攔著,現在你必須和我去m國。”小男孩的父親捆住小男孩,強行拖上車。

“我不要走!這裡明明那麼好!為什麼要去國外!安久——”

“你給我站住!”小男孩的母親吼叫住小安久:“我知道你很可憐,但是因為你我兒子才住院,差點落下殘疾!你就是不幸的源泉!別靠近我們家了!”

“安久!你別聽——”小男孩的父親堵住小男孩,眼神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冰冷:“拉下去。”

小安久嚇得全身細胞都無法運作,跪在雨地裡不斷顫抖,隨後被保鏢拉走,消失在這片視野中。

安母消失了幾天,再次看見是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插著管子依靠呼吸機存活。

“他們不是進監獄了嗎?為什麼會……媽媽為什麼會……”

“久久,是爸爸太傻,太沒用,沒能保護你,也沒能保護你媽媽。”

“他們不是進監獄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你說句話啊!”

小安久崩潰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把一切的不幸歸咎於自己。

滿是補丁的牆面,再次被洪水猛獸席捲,迴歸於幾年前的模樣。

小男孩的離開已經給她來了一道重擊,這次因她出事是一擊斃命。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畫面中,安久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身上是各種儀器導管。

維術看了一眼那些藥瓶上的名字,許榮盛知道他不監視的情況下,她不會吃乙藥物,所以給她注射過很多次這種藥物。

那是一種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也能讓患者短暫忘記過去的藥物。

如果患者潛意識很害怕,那些記憶便會模糊,所以安久不是忘記了過往,而是那些記憶變得模糊了,她也不願想起那些事。

這也只是適量用藥的效果,像許榮盛給她注射的藥量,用多了真的會意識不清醒,頭疼欲裂,精神失常。

眼前的場景再次扭曲,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那個帶著意識的影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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