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已經佔據她的全身,身體就像墮入深淵,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

那一段記憶猶新地浮現在她腦海裡,明明一開始大家都好好的,忽然有一天就沒人願意搭理她 ,開始孤立她,甚至在背後議論,有時候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她的課本被毀。上交的作業消失,被老師說成不交作業,被叫去辦公室談話,然後叫家長。

被堵在衛生間裡,被人摁進水裡,被剪頭髮,被撕衣服……

周圍的吵鬧聲把她拉回現實。

小男孩搶過那個礦泉水,氣勢洶洶地說:“她跟你很熟嗎?你窮到連水都喝不起了?”

“不就幾塊錢嗎?”轉校生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幣,一把甩在小男孩臉上;“窮鬼,剩下的錢我打賞你。”

“誰稀罕你這臭錢。”小男孩將水灑灑到轉校生身上:“你碰過的水一股臭水溝味。”

“你什麼意思!”

轉校生一腳踹倒桌椅,小男孩一把推開小安久,自己被桌椅壓倒。

“肉包!”小安久回過神來,連忙去把桌椅拿開。

“瑪——德!你一個轉校生吊什麼!”小男孩起身,拍了拍小安久的手背,安撫情緒緊繃的她

隨後轉校生猝不及防被周圍的同學摁在地上。

“吊啊?你也敢吊!我們的肉包和菜包也是你能欺負的。”

“剛轉來你也敢囂張。”

轉校生被一群同學包圍著,輪流踹。直到班主任帶著保安匆匆趕來。

他們被叫家長,小男孩和小安久轉校生都得到了處分,自那之後,轉校生不再來學校,據說又轉學了。

有一些時日,那些如潮水般的記憶湧進腦海裡,讓小安久時不時感到恐懼。

小男孩踢了踢小安久坐的椅子,沒什麼效果,隨後抓著她的肩膀晃了晃。

小安久回過神來

小男孩問:“你怎麼了。”

小安久搖了搖頭,忙慌地說:“沒事,可能是學習有些累了。”

身體的本能一縮,急促的呼吸,言語上的慌亂,根本就掩蓋不了。

小男孩從書包裡拿出一瓶草莓牛奶:“安啦安啦,看我多好,天天給你帶你最愛的牛奶。”

維術看著小男孩手裡的牛奶,忽然想起來什麼,那天寫檢討,學委也帶了一盒一模一樣的草莓牛奶。

這種牛奶現在的大部分超市已經不再進貨,想要買還得網購。

小男孩笑嘻嘻地說:“叔叔阿姨要出差好長一段時間,你最近都要住在我家。你睡我的床吧,我睡客廳。”

小安久的手心全都是汗:“肉包,我的心好慌,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怎麼會呢,叔叔阿姨回來還要給你帶禮物呢。”

沒多久這個笑嘻嘻的小男孩,全身是傷進了手術室,連同安久的母親。

車禍現場裡,小安久被保護地很好,只有一些皮外傷。

“我理解你們的苦,這些年來一直在打官司,我把你們的孩子照顧的好好的,可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被你們連累,現在九死一生!”小男孩的母親不顧及孩子的面,指著安父的鼻子斥責。

她繼續說:“那些證據有用嗎?你們把他推倒了嗎?現在好了,距離開庭不過一週,證據沒了,我的孩子也受你們的連累,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所有人償命!”

安父心裡也著急難受,但這種時候就不得不冷靜:“證據我留有備份,我們一定會把他們送進監獄,一定會給你交代,也是給我的孩子妻子交代。”

“交代什麼!?你們能比得過資本嗎?那麼多年都沒有結果”小男孩的母親氣憤地扯著安父的衣領:“上面的人有沒有被收買都不知道,你拿什麼和我的孩子交代!”

不知天氣的哀鳴還是憤怒,狂風拍打的窗戶,雷電不停的響著,雨水也拍擊在窗子。

病房裡小安久沒有害怕的反應,此時的她好像沒有知覺,又或者現在小男孩的樣子才是她最害怕的看見的。

“你哭的樣子,真醜。”

“都是因為我……”

“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明明很疼,小男孩還是笑嘻嘻地說:“菜包,你別哭了,真的好醜,也特別吵。”

小安久哭得更厲害了,男孩有些慌,可他只能躺在床上,傷得太重起不來。

“別哭啊,難道你不應該讓病人安靜安靜?”

小安久努力把眼淚吸回去,然後抹掉臉上殘餘的眼淚。

“對不起……”

“你別老說對不起,對不起的,我不想聽。”

“對. . .”在她差一點再說吃那三個字的時候,直接用手捂住嘴:“以後不說了。”

“我嘴巴幹。”

安久迅速起身,用棉籤沾水然後潤潤小男孩的唇。

“有沒有止痛藥,我都快疼死了。”

“沒有,小孩子是不能吃止痛藥的。”

“那就讓我疼死吧。”

病房裡突然很安靜,小安久早就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帶了糖果,可惜小男孩吃不了。

“我媽媽呢?我怎麼沒見到她。”

“阿姨她去國外了。”

“我都傷成這樣了,她居然還去旅遊。她眼裡還有我這兒子嗎?!?”小男孩越說越激動,一不小心就弄到了傷口,疼得他想死。

小安久說:“阿姨也很擔心你,之前在手術室門口一直等著,你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守著。”

“別說了,她眼裡就是沒有我。”小男孩的話鋒一轉:“你媽媽呢,她還好嗎?”

小安久別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媽媽她……我不知道怎麼說,她也醒來了,我爸爸在照顧她。”

“沒事就好。”

“你也受傷了,怎麼還擔心別人。”

“她是別人嗎?她可是你媽媽。”

“謝謝你的關心,可你好像比我媽媽還要嚴重。”

小男孩的傷好得差不多後,開始和安母一起做康復訓練,只是安母的腿傷比小男孩嚴重,如果日後不注意,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這都好幾個月了,我媽什麼時候回來。”小男孩抱怨道。

他從小到大,除了周圍的鄰居,就只有媽媽,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親戚。

小安久道:“我媽媽說,她去找叔叔了。”

小男孩心裡一驚:“什麼!我媽要拋棄我!?她要和別的男人結婚!?”

“不是,不是這樣的。”小安久極力解釋:“那個叔叔是你的爸爸,他在國外,你的大姨舅舅外公外婆都在國外。”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說。”小男孩忽然興奮起來,他不是孤家寡人了,他也有爸爸也有外公外婆。

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媽媽之前對這些隻字不提。

“你也沒問我啊。”小安久小聲嘀咕。

“我不問,你什麼就不說了,叔叔阿姨怎麼也不和我說。”小男孩興奮地差點丟棄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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