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七竅流血倒在雪地上。

等周圍人反應過來,立即把張嬸抬走,不會有人現在去作死找茬。

“等等。”維術叫住那群人,走過去,掰開張嬸的嘴,餵了一顆丹藥:“把聞秦也帶走。”

那些人迅速將躺在雪地上半死不活的聞秦給拉走了。

那些人走後,許常沒有回去,而是提醒她:“巫族不會放過你的,你毀了神女像,協會管理層也不會放過你,和我回去,我有辦法保你。”

維術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了一口:“我沒興趣加入化谷,我怕看見某人。”

許常道:“老祖人為和善,你不用害怕,只要我給足夠多的錢,他一定會保你。”

維術吐出一口濃煙:“我怕自己忍不住殺了他。”

許常不以為然,以為她是在推脫:“跟我回去,老祖宗他很強,協會會長都要讓他三分。”

維術忍不住笑出聲,微微扯下墨鏡,眉眼閃過一抹寒光:“你大可以在他面前帶高帽,讓他挑釁協會,我保證當天之內,一道天雷把他給滅了。

然後我會去化谷告訴他,他敬仰的父親還活著,卻一直不幫他擺脫痛苦,如今還要把他殺了。”

“你在說什麼。”許常蹙眉,他當然瞭解家族歷史,他們家族曾經是皇族,自國滅後改名換姓,隱居化谷:“你是族裡哪個旁支。”

“回去吧,有些事不知者活得更久。”維術轉身走遠,消失在這一片雪地裡。

“你還在耿耿於懷嗎?”不知何時江榆出現在她身旁:“淳碩能活到今天,有你母親的幫助。”

“以前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幫助仇人,現在我明白了,從一開始她就在利用淳碩,因為公主在那個時代很廉價,是政治利益的犧牲品。”

“別難過,她會回來的。”

“我要趕緊償還巫族的債,萬一預示是真的,阿孃回來了,我不能讓她多心。”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江榆把一對三青鍾鈴耳環交給維術:“很普通的法器,會和契約者的實力成正比。”

“維術晃了晃鍾鈴耳環,聽著清脆的鈴聲:“很不錯的法器,比原先未改造的宮鈴好多了。”

她想起今天信箋上所預留的資訊,想聽江榆的意見,卻總能猜測到江榆的答案 。

江榆捂住她的眼睛,溫熱的鼻息聲在她耳邊環繞

“你在猶豫什麼?優柔寡斷總會失去一些東西。”

維術嘆了口氣,拿開江榆的手:“對許淑儀動了一點惻隱之心,畢竟我的心魂曾經在她身上停留過。”

江榆垂目,淡淡地說:“她的生命很短,僅剩不到五十多年,對我們來說就像一朵花轉瞬即逝。”

“你也沒怎麼薄情。”維術抬頭笑著說。

“我有義務照顧你的心情。”

江榆牽起維術冰冷的手,一起走在雪路上。

今年的雪很大,地上堆了厚厚的積雪,湖水也結了一層厚冰,維術穿上旱冰鞋,拉著江榆一起滑冰。

江榆道:“上次沒玩夠,現在還想玩?”

“人工冰場哪有野生的好玩。”維術滑到江榆前面,絲滑地轉身說:“誰輸了就任由對方在身體上畫畫,到時候我要在你臉上畫王八。”

“好啊,你可別後悔。”江榆滑冰加快了速度,沒幾秒就超過了維術。

維術眼見比不過,直接揮手砍掉前面的樹,樹倒在冰面上,冰面裂開,擋住江榆的去路。

“我可沒說不能作弊。”她轉身面向江榆笑著說,一轉身撞到一堵冰牆,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死江榆!你永遠別想好過!”

“我已經準備好顏料了。”

江榆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沒有一絲愧疚感,反倒有一點興奮,期待,今晚她的身體便會任由她擺佈。

“畫!畫你個大頭鬼!”等維術爬起來時,湖面已經沒有江榆的身影,只有冰面上的劃痕。

她已經沒有什麼勝負欲了,跟著痕跡,慢慢在冰面上滑動。

聽到前面有劇烈的爭吵聲,滑上前去,透過層層寒枝積雪,只見三個人在爭吵。

她繼續跟著冰面上的劃痕,找到江榆,然後一巴掌扇上去。

“我說可以作弊!沒說可以把我弄得半死!你看看!看看我鼻子上還留著血!”

“我錯了,真的錯了。”江榆連忙給維術擦鼻子上的血。“下次不會了。”

“狗都知道珍惜主人,你連妻子都不知道珍惜。”

維術拿出一支筆,捏住江榆的臉,在她臉上畫烏龜。

“也就只有你能畫得那麼醜。”江榆擦掉臉上的筆墨。

“明明我也會一點點素描……”

“改天我教你畫別的。”

“之前的那個是你教我的?”維術抬頭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

“只當是一種你對她的紀念。”江榆很平淡地說。

“我若是你啊,醋罈子都翻了。”

維術笑著搖了搖頭,她脫下早冰鞋,扒開寒枝,往岸邊走去。

木板橋上,那幾個人還在劇烈爭吵。

“早知道你是這種神經病,當初就不應該看你可憐,讓小濤陪你!”張母氣憤地一把推開劉陽。

“媽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張偉濤擋在劉陽前面。

劉陽身體從孃胎裡出來就不好,大大小小的病他都有,之前上學完完全全是張偉濤照顧著。

劉陽穿得很多,全身上下包裹得很緊,只露出一雙眼睛。

維術透過寒枝積雪,這次比上次看清了許多,有些意外,也只是過來短短一年多,再厚重的衣服也擋不住瘦弱病殘的身體。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他活不了多久了。”

“再脆弱的生命,也終將要開啟下一個春天。”

江榆站在維術身後,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攬入懷裡。

“我只是感嘆,一睜眼,眼前人卻成了將死之人。”維術拿開江榆的手:“很重。”

“你背那個小妮子的時候怎麼不嫌重。”

“你們兩個我都嫌。”

“咳咳——”劉陽沒忍住咳嗽起來,靠著冰冷的欄杆,全身都在顫抖。看著紙巾上面的血漬,他默默地收進口袋裡:“阿姨說得對,我就是神經病,我會和他說明白。”

“別說了,我們永遠不可能分開。”張偉濤扶住劉陽。

劉陽能瞞住所有人,沒能瞞住張偉濤。他知道他的病不過已經很重了,時間恐怕也不多了。

“張偉濤你什麼意思!”張母怒瞪著他們兩個,氣得顫抖:“我生你養你!不是讓你和神經病一起玩的!”

張偉濤紅著眼怒聲說:“是我先開的口,是我每天纏著他!憑什麼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成了你眼中的神經病!”

張母不可置信睜大眼睛,從小到大張偉濤一直很乖,從未像今天一樣不聽話。

她憤怒地扯住張偉濤的衣領,有些瘋狂:“這都是假的!你告訴我!都是假的!你是看他時日不多製造的假象對不對!”

張偉濤沉默不語,他將劉陽護在身後,什麼都沒說卻已經表明了一切。

張母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語氣平和地對劉陽說。

“小陽,剛才說阿姨太激動了,你告訴阿姨是不是真的,小濤不是…”

“濤哥他不是——”

劉陽的呼吸加重,聲音有些顫抖。

張偉濤打斷他“我就是你口中的神經病,我就是喜歡男人。”

“咳咳——”劉陽無力跪倒在地上咳嗽,血浸染了紙帕,想瞞也瞞不住。

“劉陽!你別嚇我,你不也是經常咳嗽,今天為什麼會……”張偉濤連忙抱起他,往村子的方向狂奔。

“你給我站住!張偉濤你給我站住!”張母氣得眼睛泛紅,憤怒地說:“我沒你這種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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