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喪事辦完後,池北丞一家並沒有回王府,反而搬進了他原來住的重華宮裡。

洛憶笙有些不解的問,“我們為什麼不回王府?這裡你處理事務還有我去醫館都不方便。”

池北丞放下手裡的摺子,走過去摸摸洛憶笙的臉,柔聲解釋道,“如果我們走了,這宮裡就只剩池臻和阿依慕兩個人了,你別看池臻像個沒事人一樣,其實心裡很沒有安全感。”

“安全感?”

“他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母后,所以心裡是很依賴母后的,現在母后不在了,我就是他最後的依靠,所以我想在這裡陪他一段時間,可以嗎?”

“這樣啊……”洛憶笙恍然大悟。

難怪池臻這幾日總是往這裡跑,還時常拉著池北丞不是下棋就是釣魚的,就連釣魚的時候打瞌睡,都抓著池北丞的衣角不放,雖然還是笑嘻嘻的,笑容已經沒有以前自然了。

原來是沒有安全感,不過洛憶笙完全能夠理解,池臻雖然登基三年有餘,可也才十七歲,從小就跟在太后身邊,這一下突然沒了母后,心裡自然是不安的。

洛憶笙很想問那你呢?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她不想戳破池北丞堅強的外表,於是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啊,那我讓阿依慕過來幫我看孩子吧,正好她心情也不好。”

聽到照看孩子,搖籃邊蹲守的大白吱了一聲,不滿的跳到桌上,支稜著耳朵看著洛憶笙。

洛憶笙無奈,走過去摸摸它的腦袋,“行行行,你看著,沒人跟你搶。”

安撫好大白,又命乳孃看好孩子,洛憶笙才帶著秋桑去了臥房整理東西,看來要在這裡住上些時日了。

……

這天洛憶笙從醫館回來,正要去書房找池北丞一起去永和宮用晚膳,卻被明昭告知池北丞不在重華宮。

“那他去哪兒了?”

“王爺不讓屬下跟著,不過屬下看到王爺好像往御花園的方向去了。”

“御花園……”洛憶笙若有所思,抬腳往御花園走去。

到了御花園,遠遠的就看到池北丞躺在假山上一動不動,洛憶笙悄悄走近,才發現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麼。

她正打算爬上假山去看看,沒想到剛抬腳就看到池北丞坐了起來,還阻止道,“別,危險。”

“咦?你沒睡著啊?”洛憶笙收回腳,其實爬上去並不難,以前她可是經常爬山採藥的,不過她現在不想讓池北丞擔心。

“要上來嗎?”池北丞笑著問道,其實,洛憶笙剛剛站在遠處朝這裡張望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來了,因為她身上有和池京轍一樣的奶香味。

“嗯。”洛憶笙笑著點點頭,還伸出雙手,“你下來抱我上去好不好?”

聞言池北丞長腿一伸直接從假山上躍了下來,一手攬著洛憶笙的細腰一墊腳又飛了上去,他怕洛憶笙坐在石頭上不舒服,索性直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宮裡來來往往的很多人都在往他們這邊看,洛憶笙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雖然是她讓池北丞抱的,可還是有些害羞,“哎呀,你……”

池北丞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躲什麼?本王抱本王的王妃,誰敢說三道四?”

洛憶笙想想也是,他們可是正牌的夫妻,於是也大方的靠在池北丞的胸口,問道“你怎麼會到這兒來?這兒躺著多硬啊。”

她以為池北丞難過的時候應該會去武場或者軍營發洩一下才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在這兒靜靜的躺著。

池北丞把頭靠在洛憶笙的頭頂,淡淡的說道,“小時候練武累了特別想休息,可父皇不但不允,還要讓我接著去看書,我就悄悄的偷跑到這兒來躲著。”

“躲……躲這兒?”洛憶笙忍著笑,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這兒這麼高,這麼明顯,躲這兒豈不是自投羅網?”

池北丞默了默,才說道,“只有躲在這兒母后才能找得到。”

那時候只要池北丞偷跑了,景藝就會去教訓池野一頓,然後帶著吃食和傷藥來這裡找池北丞,陪他坐在假山上發呆。

這兒成了他煩累之時的棲身之地,也算是他們母子的“秘密”基地。

洛憶笙愣了愣,抬頭看向池北丞,雖然池北丞情緒收放的快,可還是被洛憶笙看到了他眼裡的一絲憂傷,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洛憶笙摟住池北丞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說道,“池北丞,其實你和皇上一樣,也很沒有安全感對不對?你說自己是皇上最後的依靠,其實,他也是你的依靠,對不對?”

池北丞沒有說話,他不想承認自己的脆弱。

“雖然你什麼都不說,但是我最能體會你的感受,當初是你陪我走出失去母親的悲痛,現在,也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池北丞的悉心照顧和陪伴,她現在恐怕還沉溺在親眼目睹母親死在眼前而自己無能為力,只能見死不救的痛苦中。

所以,她也希望能在池北丞最難的時候,自己能夠給他一些力量,陪伴著他走出陰鬱。

池北丞摟緊懷裡的人,心中的悲傷稍微好了一些,身上的壓力也輕了一些。

……

住在宮裡,上朝自然是不好躲的了,池北丞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著臉,坐在池臻的右下方。

“眾愛卿何事要奏?”池臻淡淡的開口。

祁崇率先站了出來,“皇上,宿州水患近年來越發嚴重,再不解決日後恐會造成百姓傷亡,農作物絕收。”

“嗯,是該抓緊了,眾愛卿可有法子?”池臻又問,其實法子他早就想好了。

“皇上,如今已入深秋,距水患頻發的夏季還有半年,不用急著想解決之策吧?”一位大臣站出來說道。

池臻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厲聲說道,“朕記得四個月前就讓你們想辦法了,現在來跟朕說已入深秋?怎麼?要大水淹到你家門口才肯動腦子嗎?”

那大臣見池臻發怒,連忙跪下認錯,“臣所言有失,請皇上恕罪。”

池臻直接忽略他,就讓他這麼跪著,看向祁崇,“祁老有何高見?”

“臣認為,現下宿州因水患造成的損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距下次水患來臨時日也還長,正是趁機找出原因,杜絕後患的最佳時機。”祁崇說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池臻點點頭,沒想到丞相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往年派人去勘察的時機似乎都有不妥,所以久久未能找到成因,不知今年選在深秋可否有所收穫,又派誰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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