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丁字褲跟車主的關係,童嚴死活也不願上車。

還是星期三的一番話打動了他。

母雞:“沒有車主的卡,你怎麼混進地下車庫?”

想起小皮提到的地下四層,童嚴立刻閃身上了車。

他看著母雞以一種略顯滑稽的姿態兩隻雞爪扒著方向盤,猶豫地問:“你會開車嗎?”

母雞並未理會,只是讓童嚴用手按著油門跟剎車,其餘的她都能辦到。

車子順利開進地庫,直至停到了指定位置上,童嚴這才鬆了口氣。

他連忙將工作證翻出,又利用出入口的自動刷卡機將證件升級為更高許可權。

收好卡,他假裝巡視似的在地下車庫轉了起來。

今晚這場遭遇也不算白挨。轉了有一會,終於在負三的角落裡發現了一條通往負四的樓梯。

看構造,這裡似乎是獨立於地下車庫,單獨挖出來的。

童嚴順著樓梯走了會,最終被一道鐵門擋住了去路。

小皮並未提及負四有門堵著,想必白天門才會開啟。

離開負四,剛回到地面童嚴就被幾個同事圍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同僚,除了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四人長得就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胖子跟瘦子手持大棒,高個的拿著小賬本,矮個的則拎著一臺POS機。

無需多言,鐵定是來罰款的了。

高個保安:“監控顯示你剛才踩了兩腳草坪,又爬了一次樹,共計罰款150萬元。”

童嚴明確記得只踩了一次草坪,可同事卻辯解道:“你兩隻腳都踩了!”

淦,居然是按腳算的。

還好母雞上樹並未算進罰款,他只得單膝跪地,高喊‘感謝大小姐的恩賜。’

刷卡付賬,同事們卻並沒有散開。

只見胖保安兩隻手分別攥住瘦保安的腳踝,用力一扯居然將人分成了兩半。

高個保安冷笑道:“地下車庫的規則你看了嗎?”

臥槽的槽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胖保安像舉著超大鐵鉗似的,一下將童嚴的身體夾在中央。

瘦保安那兩片裂開的嘴巴里發出嘻嘻嘻的怪笑聲,肌肉與骨骼暴露在空氣中的不斷抖動著。

童嚴連忙把鍋鏟攥在手中,對準面前的胖保安一記猛敲。

然而他還是差了半寸。胖保安用力收緊雙臂,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半米之高。

瘦保安的身體就像胡桃夾子似的瞬間將童嚴夾成了兩半。

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骨骼裂開的聲響迴盪在童嚴腦子裡。他還來不及喊出聲,就覺一股黑色的黏液如合掌的雙手,瞬間將他用力碾成碎末。

直播間內一片譁然,滿屏的彈幕上一秒還在為童嚴加油鼓勁,下一秒就變成了滿屏問號。

寧教授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調取錄影!不對!地下車庫根本沒有規則!”

他發瘋似的指揮著手下的員工,每個人都在低頭翻找,然而一無所獲。

除了童嚴,沒有人在第一天就進過地下車庫。

參考資料壓根沒有。

悲嚎、憤怒、不滿、質疑。各種聲音充斥直播間,螢幕一時被文字塞得滿滿當當。

堅強的炎黃子民並沒有躲在家裡坐以待斃,大家紛紛湧上街頭,仰天怒視怪談降臨。

“這不公平!以往都是統一規則,這場怎麼一個地方一個規則!”

“就是!有本事一塊磚一個規則啊!”

“想屠戮生靈就直說!什麼垃圾比賽!老子不玩了!”

老百姓們氣的仰天怒吼,沒有人責怪童嚴,怒火紛紛指向了不按套路出牌的怪談生物。

然而等了半個多鐘頭,災厄卻始終沒有到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掏出各種移動裝置。

畫面上,童嚴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家中。

制服上的淤泥跟汙漬把床單弄得髒兮兮的,落地窗依舊保持著白天通風時的開啟狀態,白色紗簾被晚風撩起,四下靜悄悄的。

童嚴猛地睜開雙眼,緊跟著坐了起來。

心臟彷彿被狠狠捏過似的,他用力呼吸著微涼的空氣,胸口劇烈起伏,四肢也因緊張微微顫抖著。

與他同時驚醒的還有星期三,母雞看了看身上的羽毛,完好無損。

童嚴:“我沒死?”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感覺怪談生物將自己吞噬了,仔細回想一下,甚至連骨頭被嚼碎的痛覺都還在。

星期三先是一臉困惑,但很快想到了什麼,高聲道:“我知道了!是你的天賦!趕快想一想。”

童嚴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震驚中,一時沒能理解母雞的意思。

星期三以為主人腦袋壞掉了,飛起落到童嚴頭頂。

只見她露出雞爪上的指甲,對準腦殼上的某幾個穴位用力插了進去。

一陣鑽心似的疼痛瞬間席捲童嚴大腦。

星期三:“你忍一忍,這可以幫你回憶起之前忘記的事情。”

童嚴疼得下意識用力搖頭,母雞隻能攥緊他的頭髮以防被甩下去。

三歲時掉進糞坑,五歲時被摩托車撞飛,7歲偷看隔壁小姐姐換衣服被爸爸揍。然後是無盡的噩夢,醫院裡的消毒水,電擊,藥片劃過嗓子,銀行卡到賬,父母離去,紫砂、紫砂、紫砂。

記憶如跑馬燈在腦內瘋狂旋轉,畫面終於快進到了今天。

童嚴忽然停下動作,捂著嘴喃喃道:“尼瑪,居然是這種垃圾天賦。草草草草草。”

星期三見他回憶起來,便撲騰著翅膀跳到童嚴膝蓋上。

母雞:“想起來了嗎?是什麼?”

童嚴先是痛苦的吼了一嗓子,緊跟著大罵道:“是TMD‘永垂不朽’,BYD復活技能!”

包括戰略局在內,炎黃子民紛紛發出震破天際的歡呼聲。

大家連忙衝回家裡,守在電視機前等待童嚴如何碾壓怪異。

然而救世主卻沒有大家想的振作起來,反倒變得更加消沉了。

童嚴把頭埋在被子裡,膝蓋抵著地板,屁股翹著,以一種略顯搞笑的姿態強行自閉。

他似乎想把自己悶死,但本能卻讓他在窒息的前一秒掀開了被子。

反覆了幾遍,星期三實在看不下去了。

母雞:“聞夠了嗎?用不用我幫你。”

與星期三一起看不過去的還有其他參賽國。

外網辱罵童嚴凡爾賽的文章都快炒上天了。沒人在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厭惡這個天賦,只覺他是在故意做戲氣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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