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聲聲吆喝,叫喊聲傳入二人耳中,王,張二人才從夢鄉中走出來,緩緩睜開眼睛,二人在門框上坐好。

“是誰,擾了小爺的清夢!”王佛海還沒看清眼前來人就噴出了這麼一句。

“你這小雜種,竟然這麼和老夫說話。”白鬚老者怒目圓睜伸手欲打。

卻被張才通一手攔在半空“哎,六長老,他是我的朋友,別打他……”

六長老的眼神從憤怒轉為難以置信,臉也變得極為蒼白“朋友……你說什麼,少爺!”

“通兒,你說什麼……朋友。就是他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六長老身旁的轎子裡傳出。

頓時張才通渾身戰慄,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黃色的道袍被汗水打溼,立刻下意識的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如同無形的大山壓在兩人肩上,二人喘著粗氣趴在地上。

“小子,你也配和道門最強之兵稱兄道弟,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六長老看著趴在地上的王佛海嘲笑道。

忽然六長老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趴在地上。

“看來,你這千道統是想和我這老頭子的散仙拼拼手段了。”一個蒼老而莊嚴的聲音從院內傳出。

張才通和王佛海頓感身上的重量輕了很多,兩人蹲在地上。

王佛海笑了笑“老頭,不只是你有靠山。我也有……”話沒說完張才通就捂住他的嘴。

“夠了,佛海,我該走了。”張才通小聲耳語道。

張才通匍匐到兩位老者身邊,衝著左邊的一個老者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父親,息兒子的錯,兒子這就回家。不要,沒有必要和一個散修家族發生爭執。”

“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吧。王天罡。”老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才通拱手道。

“希望我們永不再見張天師。”右側老者拱手回禮道。

黑暗的道家密室內。

隨著幾聲鞭子的脆響落下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孩子!”

“知道,父親,我不該和王家散修為友,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滿身傷痕的男人被吊在空中。

“你錯了,小子,你本來應該在昨天完成任務就應該回來。而你卻在行動中動了私情,去和一個不入流的吃飯。”老者咬牙齒恨鐵不成鋼地吼道。

不知過了多久張老的臉又出現在張才通的眼前“你給我記住了,孩子,你是道家人,記住你的職責,殺死妖怪,保護人民……”

“是……父親。”張才通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額,這潮溼的感覺,什麼東西,雨水嗎?”張才通努力地睜開眼睛,用摸著身那不明粘液。

“喂,你醒了,大哥哥,太好了!”一隻漆黑的小中頭眨著溜圓的琥珀色眼睛。

“是你啊,你來這幹嗎?這很危險,快離開這兒吧。”張才通嘆口氣揮了揮手想將那條小蛇妖趕走。

“這兒那裡危險了,有大床,有水果,還很暖和。再說了我還不能走,我是來報恩的。”小蛇把身子一仰驕傲地吐了吐舌頭。

“招什麼思吶?”

“你忘了,那天的搶肉大會,你搶的最多,我吃的好飽,所以本姑娘是特意來報恩的。”說完小蛇說罷高興地晃了晃身子。

“不過你為什麼被打成這樣,因為你搶了他們的吃的?”小蛇天真地問道。

“是啊,和你一樣……”張才通輕拍它的頭輕柔地說。

“你別擔心,我的唾液能療傷。以後你受了傷儘管來找我。”小蛇邊舔著他的傷口邊回答。

“你有名字嗎?蛇姑娘。”張才通微笑地問道。

小蛇發出了一陣絲絲哈哈的聲音,直接給張才通幹懵了。

“額,佛海道友,怎麼稱呼你的?”張才通拍了拍腦門。

“他們叫我……小黑棍,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那小蛇的臉上竟生動的皺起了眉頭。

“額……那我可以給你起個好聽的新名字,如何?”張才通噗嗤一笑道。

“你除了喜歡吃肉還喜歡什麼?”

“我喜歡秋天的黃葉。那個……撲在巢裡當床墊又暖和又漂亮。”小蛇雙眼一眯臉上掛起一抹笑意。

張才通思索片刻摸著下巴道“那就根據地支記年法取個巳字,你喜歡以落葉為枕就取個黃字為姓,你我昨夜相遇之時天上掛一輪圓月,尾字取一月字,可好?”

小蛇高興地吐了吐粉紅色小舌頭叫道“黃巳月!”

“好名字,這名字太棒了。巳月大喜歡了!”小蛇竟開心地跳了起來,用小蛇頭不斷地不斷地蹭著張才通的臉。

“哎……等等,我的傷!悠著點……巳月!”張才通咬牙笑道。

三個月後……

一架轎子停在了一間破舊的酒店之前……

看著酒店裡熙熙攘攘的人群,轎子裡的張才通冷哼一聲問道“:六長老,你確定這裡有妖怪?”

“少主,你還是太年輕了,開個天眼好好看看。”六長老嘆口氣道。

張才通從乾坤袋中取出兩片柳葉,一個小瓷瓶。張才通熟練地將小瓷瓶中的牛眼淚倒出兩滴,滴在柳葉之上,用柳葉擦拭眼皮。

張才通只覺一股熱流傳入雙眼,不過一息之間張才通睜開雙眼,在一陣陣寒氣的沖刷下,眼前的一切被一層若隱若現的藍光包裹。張才通走下轎掃視四周:散發隱隱金色光芒的是普通人類,而如若是妖則會直接現出原形。

而那酒店裡的金色光還不到一半。“少主,要不我讓下人們先打頭陣,再一併端了這賊窩!”

張才通揮手製止六長老“我先進去,到時我給你們打訊號!”

六長老愣了一陣剛欲伸手阻攔,被張才通用被布裹起來的劍柄打斷。

張才通同走進店內,一個長著青蛙頭身著粗布麻衣的小二迎上來問道“客官想吃點什麼?”

“二兩人肉,三兩女兒紅。”張才通俯身湊到小二耳邊小聲咕囔道。

小二會意地點點頭將張才通領進裡屋。

不多久兩碟帶著血絲的生肉片就被端上了張才通的餐桌。

“喂,你糊弄我是不是,這肉不新鮮。”張才通掀翻蝶子,一腳將小二踹出雅間,用劍身壓在他胸口。

忽然一個散發著金光的男人跪倒在張才通身旁握著他的手腕懇求道“:客官,我很抱歉,我們店沒有活人,這肉確實不新鮮,因為這是死人肉。但我求求您,放了我手底下的夥計吧,我願用10倍的飯錢作償。”

張才通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為妖求情不由得愣在原地。

“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人?”張才通低聲質問道。

“知道……”男人雙眼垂淚緩緩承認。

“我求求您……客觀……求求您……”男人的懇求聲伴隨著耳邊的嗡嗡聲不斷地衝擊張才通的腦袋,他頭痛欲裂一把也將那個男人壓在了地上“誰是這裡的老闆,你們開這個酒店是為了什麼。”

“我……和我的娘子……這家店是……”男人不斷地拍打著張才通的手腕掙扎著解釋道。

張才通將倆人又押回到客間……

張才通攔在倆人一側低聲質問正在相互安慰的倆人“這是怎麼回事。”

“小人名叫許生,本地人是也。我的妻子名叫夢蓮已於兩年前去世。”

“我……我和我娘子於10年前結婚,娘子是一隻,怎麼說,蜘蛛精。她需要進食人類的魂魄才能保持自己的人形。但他不願吃活人,所以,我幫他去找了些許死屍,這也確實可以保持人形活在人類之中。”許生輕咳幾聲接著說。

“隨著我們想到這個辦法,更多和妻子有一樣想法的妖怪來找過我們希望我們可以為他們提供住宿。同時也為我們解決了生活很多問題,在我娘子去世後,我把房子改成了這間酒店,那些妖怪沒有惡意,只是想好好的生活,請大爺,別難為他們了同時放過小的的店,算我求您了。”許生重重地將頭砸在地上,鮮血從額頭流下。

張才通眉頭一凝,劍身一抖架住正要繼續磕頭的許生“老闆我且問你,你這酒店可有後門?”

許生哆嗦著回答“有,客官,您這什麼意思……”

“你們倆給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外面那隊商賈是道家人裝的。你組織那些非人客人和夥計,讓他們留下自己的貼身衣物和物件留下,悄摸的從後門離開,我給你們找個好地方。”張才通壓低聲音鄭色道。

張才通從懷裡拎出一條黑色的長蟲,對著蛇頭輕聲說“巳月,把他們帶到王府,然後你也別回來了,聽懂了嗎?”

巳月用力地搖搖頭吐著舌頭嘶嘶叫著。

“別鬧,撐死二十分鐘,時間緊,任務重。”張才通衝著巳月語氣嚴厲道。

巳月這才不快地轉頭跟著許生爬出客房。張才通拔出佩劍在自己身上劃了幾道,迅速向後方的土胚牆撞去。

待張才通撞破牆跌跌撞撞回到隊伍便大聲衝著眾人喊道“裡面的東西不簡單,我們應付不了。”

六長老趕快扶起張才通衝著後面的道家人吼道“快回去,找其他長老幫忙降妖。”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包圍這裡,等待長老們出手降妖?”六長老衝著張才通低聲問道。

張才通低聲肯定道“:我剛才探查到這地方只有這一個出口,裡面的東西太危險。你們不要妄動。”

不多時六個老人腳踏虛空來到佇列之前一個年齡最長,滿頭白髮,髮髻高聳的老者轉頭問張才通“:通兒,這是什麼情況。”

“天師,這裡面有只大妖,徒兒不是其對手,特請您……”不待張才通說完老者一個瞬身來到其面前狠狠瞪著他“你確定!”。

巨大的壓力壓得張才通雙腿彎曲跪倒在地,張才通咬牙迎著張天師凌厲的目光回答道 “:是,有隻大妖……”

“通兒,你這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張天師一把拎起跪在地上張才通指著身後的酒店緩緩問道。

張才通掙扎著剛要辯駁就被張天師一把扔進了店裡。

六長老立刻衝上來想拉住張天師的手,但為時已晚只能跪在地上來回張望。“你這隻蠢豬,讓你看著通兒,你卻被他耍的團團轉,好好看看你所謂的“大妖吧”。

六長老再次開了天眼,但那屋裡除了只有一些零星的金光,他不由的長大嘴愣在原地。

“去,去,把那個混小子撿回來。”張天師顫抖著地衝身邊的人下了命令。

“這麼多年了,你身上的一身本事,武技,術式都是老夫親自教的,可是我沒教過你說謊,所以你騙不了我。”張天師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對不起,是孩兒錯了。”隨著水聲一起落地的是張才通的抱歉。

“老夫在意的不是你是否承認錯誤。老夫在意的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天師不耐煩地逼問道。

張才通認真地盯著張天師說道“:父親,他們沒有傷害人們,他們只是吃些死人肉,只是想和人們一起生活。”

張天師氣得向後倒退幾步,渾身哆嗦著,手裡的麻繩鞭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你……你說什麼,你要氣死我呀!你瘋了,妖怪吃人是常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因為你看的那些“假象”你就幹出這種事,你……你。”

張才通吐出一口瘀血,鮮血混合著汗水已經使他看到的世界被紅色渲染“人族和妖族打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們已經忘了我們道家追求和諧共生之正道。一味的要將人族推上頂端,斬滅妖族。才算是扔了老祖宗的東西!”

張才通不記得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他只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前父親的眼淚和咒罵。

張才通又覺得身劇痛的傷口被陣陣暖意包裹,胸口還有什麼東西壓著,當他再睜開眼睛時,一雙巨大水靈的琥珀色眼珠與他四目相對張才通露出一個難看的笑“你怎麼又回來了,巳月!”

“喂,我這次可是受王哥哥的命令,來照顧張哥哥的生活的,哥哥還說“你這次乾的不錯,下回還有這種情況,還可以這樣處理。還說你們終會下成一盤好棋。”巳月用白皙纖細的玉手驕傲地拍著胸囗。。

“不過,你的注意力是不是不太對,我可是可以化形了耶!怎麼樣?好看吧!”巳月自信的轉動著身體,展示著自己的一頭如瀑布般的鋃色長髮和那嬌小玲瓏的身材。

“好,好,但是你的腿呢。”張才通指了指巳白長袍下縮起來的黑色尾尖。

“你……你,你這人,人家討厭你……”巳月紅著臉悶哼一聲轉過頭去。

此後,我的生活迴歸了正軌,接受道家人的命令,持劍出征去“斬除”妖怪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我終於知道了撥劍的意義,知道該向什麼揮劍。但這種生活在一個格外寒冷的冬天宣告了結束。

這天江湖上各大家族都收到了白家的請帖,白家算是個比較傳奇的家族,據說是商賈發的家,但不知其第幾代家主得某高人指點領悟了一套制霸槍法,甚至有以槍悟道之勢。

原本來說道家一般是不會接受這種江湖門派請帖的,但今年道家不僅接受了請帖還派出了道家最強之兵——張才通去慶賀。

皚皚白雪拱衛著漆黑高大的宮殿,白府兩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屹立於凌冽的寒風當中。

明亮輝煌的白府大堂內歌舞昇平,賓客分列於大殿兩側,絲竹管絃之聲連綿不絕,賓客觥籌交錯,喜笑連連。

“小羅子,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張才通轉頭小聲問向身旁的小道童。

“回公子,小的趁剛剛表演雜亂之時,借去茅廁之名,除了白老爺子的房間其他房間大既都看過了,並未發現任何端倪。”小羅子小聲答道。

“這不可能,我之前端掉的那家酒樓,處於城鎮中心,不僅窩藏了那麼多妖怪,而且從那麼多的肢體殘骸和被救之人口中得知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久。而那酒樓正是白家所建。”張才通把玩著酒杯目光堅定地小聲說道。

“可是,我們這次的行動並任何情報和長老命令,我們這麼做恐怕……”小羅子支吾道。

“如若這麼大個門派與邪魔妖祟有所交集,這可就不僅僅是道門禍患而是荼毒天下。這是為天下除害,一會兒我自己去查。”張才通喝下一杯酒回道。

“可是……公子,如果您遇了險,那我可就……”小羅子一邊為張才通倒酒一邊小聲勸道。

“別擔心,這兒的人能耐合得了我的還沒出生呢。一會看情況幫我一把。”張才通撂下酒杯說道。

“吱呀”一聲大堂之中的玄色大門開啟,一個身高八尺,容貌硬朗粗獷,後背一杆銀色龍頭長槍的青年撞破茂密的雪幕走進大殿,向著各路賓客抱拳行禮。

坐在正中的一個滿臉橫肉,身形如小丘般的中年男人咧開大嘴哈哈大笑說道“:來,來,這是我們白家的天才,未來的白家家主,吾兒——白宣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才通衝著小羅子使了一個眼神。

小羅子立馬高聲叫道“:白大人設下如此大宴,我道家人也是首次參宴,但這光吃飯實屬無趣……”

“是啊,是啊,早就聽聞白家槍法天下第一,而這新秀更是有以槍人道之勢。再說今日道家人首次參宴且還是最強的道門兵人,不如比刻切磋一二。”宴間一人趁機起鬨。

而那些賓客也就跟風附和,伺機吃瓜,那白宣宇輕抖銀槍躍躍欲試,中年男人也只得點頭應允。

“這大殿太小,且名貴之物過多,我們不如移步去外院如何?”張才通輕笑一聲道。

二人帶領著包括白家家主在內的所有賓客移步至院外,滿天飛雪似乎也想看看這兩位高手的比武而小了不少。但就在眾人灼灼目光之外一條小黑蛇貼地迅速爬向主殿裡屋。

幾杯茶的時間過去,白,張二人相似乎陷入了僵局直到一個清脆略帶哭腔的女聲傳入張才通的耳中“通哥哥……那個胖子太不噁心了,他的屋裡有一個密室,那裡有一個古老的青銅煉丹爐且爐身上滿是鬼臉,那裡面是滿是血紅色液體,而就在丹爐旁邊的監牢中是無數衣不蔽體滿身傷痕的女人,而那中間一個頭帶斗笠身著玄色長袍的妖怪將女人礽進丹爐中,從而生產一種赤金色的丹丸。”

張才通聽到這裡瞳孔猛地驟縮,劍鋒在胸前一轉調開白宣宇勢大力沉的穿心槍,右手彎曲控住猛刺而來的銀槍的槍身,身形沿著槍身迅速翻身拉近與白宣宇的距離持劍斜劈而下。白宣宇舉左手格擋於面前,右手猛地撤槍回防。張才通那一劍實為虛晃左手迅速擒住白宣宇手腕,右臂一個後頂肘直擊其面門,借其面部受擊重心向後傾倒之際,後腿猛掃毀其平衡,又以腰腹之力將白宣宇拋飛出去。

張才通趁勢揮手斬出一道伶利的劍氣,白宣宇見這險招迫近依槍鋤地調整姿勢,雙腳緊貼地面重心下壓,銀槍橫於面前。但隨著響破夜空的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落下。白宣宇還是被劍氣逼地撞進破了主殿的大門。

白宣宇吐出一口淤血扔掉被齊齊斬斷的銀色龍頭長槍,還未等白宣宇緩過神來,張才通已經閃現到白家主身後閃著寒光的配劍,割破零落雪花架在白家主那肥大油膩的脖頸之上。

“你這是何意!張大人!”白宣宇目眥欲裂地衝著張才通喝道。

“何意,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父親這是何意!你那密室中的少女,那口丹爐,還有那斗笠妖怪,還有這個……”一條黑色小蛇爬到張才通肩上從口中吐出一顆赤金色丹丸。

白宣宇撿起滾落在地丹丸湊到鼻前嗅了嗅目光移向父親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怎麼回事,僅憑一個外人的一面之詞。兒子你就來質問自己的父親!”白家主輕笑道。

人群摻雜聲,辯駁聲,指責聲如海浪般襲張才通和白家家主。

“好,那我們就來看看……”張才通大喝一聲押著白家主帶領著眾人走進了白家主的臥房。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影響了張才通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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