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施粥的人一路走到了一個大宅院的後門。

“我們先回去,等晚上我再過來轉一圈。”

白天人多眼雜,萬一打草驚蛇,他們就跑不掉了。

“好,我晚上再陪你一起來。”

“那倒不用,我一個人更方便。”

寧元諄不語,站在原地,有些小情緒。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人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我雖然武功高,可我腦子沒你好,我也沒跟你比腦子啊!”

她的話讓寧元諄清醒過來。

“我只是怕你有危險,抱歉,是我想左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她的回應又讓寧元諄一愣,繼而一笑。

她的脾氣向來如此,他應該學著適應。

就像她說的一樣,她只會理論知識,很多時候都實踐不起來。

道理她都懂,但她做不來。

兩人回到鄉長家裡以後,發現小老頭感覺又老了幾歲。

“小侯爺還沒放過鄉長嗎?您差不多得了。”

“行吧,今天就到這吧,晚飯記得做好一點,差了我吃不進去,還得找你麻煩。”

鄉長擦著汗感激的看了眼步英楠,倉皇離去。

“你們出去一天收穫怎麼樣?這裡的鼠疫跟老頭有關係?”

為難一個人對他來說不算難事,但是要為難一天。

他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我說一下我們蒐集到的線索,你聽聽看能不能猜到什麼。”

步英楠說完,扭頭看向寧元諄。

“說吧。”

現在輪到他的強項了,她不跟他搶。

寧元諄有些哭笑不得,說起今天的所見所聞。

鼠疫本質上是中毒,婆娑鼠來自武棲國。

兩兄弟說的關於鄉長的陳年舊事,好心人施的粥裡面有他們昨晚喝的湯藥的味道。

聽他們說完以後,傅修善摸著下巴來回踱步。

片刻後……

“這老頭八字挺硬啊!以前只克家里人,現在連整個鄉里都被他克了。”

“你是認真的嗎?”

步英楠一瞬間想打死他,他的重點居然是老頭命硬。

“開個玩笑,結合這些資訊,我覺得他和武棲國應該有聯絡。”

“我問過,他沒有離開過鞍景鄉,他的小兒子離家出走之後很可能去了武棲國。”

三個人的猜測都一樣,步英楠心裡穩了。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纏住鄉長,必要的時候可以把他控制起來,我負責找到武棲國人的所在地。”

武棲國人應該在附近,她只要把人找到就不怕出亂子了。

夜裡,她在寧元諄擔憂的眼神中出門。

一路溜到了施粥之人的大宅院,四周寂靜無比,她翻牆而入。

大宅院裡沒有燈火,她慶幸自己沒有夜盲症。

她小心翼翼的摸黑前進中,仔細的辨別四周哪裡有特殊的聲音。

她在軍中學了不少東西,聽聲辨位也是其中之一。

而且她學的比湯祁這個斥候更認真,比他更好。

她轉了很多地方,終於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來自一口乾枯的水井下。

步英楠再次檢視四周沒人以後,一躍而下。

水井不深,也就三米高,下去之後有一條非常低矮的路。

她悄悄地循著聲音走去。

“沒想到荀陵侯這麼狠,我們想讓他來,他居然讓自己的兒子來送死。”

“老東西精明的很,反正他就一個兒子,把他兒子弄死也一樣。”

“我等會兒就跟我爹說,讓他在傅修善的飯菜中多加猛料,一個紈絝子弟身體不好,理所當然的感染鼠疫比別人快。”

裡面的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他們決定等傅修善死了立刻離開。

萬一走的晚了被人發現,他們就跑不掉了。

“一旦他死了,你爹可就……”

“老東西早就該死了,當年我娘辛辛苦苦的養活我們三兄妹,他只知道死讀書,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害得我娘早死。”

“你能想開就行,這次你做的貢獻,等回到武棲國,我會一五一十的上報,肯定能升官發財。”

聽到這裡,步英楠決定離開了。

因為她聽到兩人也在往外面走,她率先一步跳出水井,藏在了附近。

等那兩人從水井中出來,她藉著月光看到了兩人的樣子。

兩人繼續說著離開了水井,過了片刻沒有返回來,她才再次下了水井。

她剛才聽聲辨位聽的並不是兩人說話的聲音,而是窸窸窣窣的老鼠聲。

步英楠往深處走去,果然看到了數量極多的婆娑鼠。

武棲國人居然搞了設計好的籠子,婆娑鼠在覓食的過程中滴落的唾液被盡數收集起來。

她想到那些被下毒的老百姓,還有夏侯鉦,決定以牙還牙。

步英楠從不顯眼的角落裡取了一小碗唾液,輕鬆的離開水井。

循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蹲在地上看足跡,找到了兩人的房間。

她兩間房裡都吹了迷藥,迷藥是傅修善友情贊助的。

等他們睡著以後,她撬開房門進去,一碗唾液給兩人平分了。

一想到她喝的湯藥裡面有這麼噁心的東西,她恨不得再回去端一碗來餵給他們。

她在屋裡搜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解毒的草藥。

她沒有全都拿走,而是取了適量,讓他們暫時發現不了。

步英楠又把碗送回了水井下,還從旁邊勻了點兒倒進碗裡。

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確定沒留下痕跡之後,她輕鬆的離開了大宅院。

回鄉長宅子的時候,她也非常小心,生怕被人發現。

當她走到房門前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

“嚯!嚇我一跳,你還沒睡呢?”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這話聽起來好像我是夜夜醉酒晚歸的丈夫,你是獨守空房遲遲睡不著的妻子。”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很像,寧元諄把她拉進房中。

“那晚歸的丈夫要不要補償一下獨守空房的妻子?”

兩人的距離極近,甚至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步英楠戳了戳他的胸膛。

“果然是學壞容易,才交往第一天,你就自學成才會撩撥人了。”

“你知道是跟你學壞的就好。”

寧元諄也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那麼被動,並不是真想要什麼補償。

所以他說完之後退後一步,卻在下一秒被步英楠揪著衣領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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